這時,蜜蜂和人開始忙碌起來。蜜蜂在盛開的花叢中飛舞,忙著采蜜。生產的蜂蜜呈水白色、微黃色,稠度適中,不易結晶。入口有淡淡的槐花蜜。人們更喜歡那些會開而不開的相思花,用壹根長竹竿系上鐮刀,直接把花的密枝剪掉取其穗;或者在竹竿上系壹個鐵鉤子,鉤住樹枝,把樹枝弄彎,在人夠得著的地方摘下花頭。在物質匱乏的貧困時代,這種場景在我國北方,尤其是華北平原非常普遍。那時,刺槐成了人們的救命食物。如果不是19世紀下半葉刺槐從北美傳入中國,饑荒來臨時會有多少人絕望地離開。近年來,雖然生活有所改善,但很多老人在飲食上壹直沒有忘記洋槐花的味道。
作為80後,小時候生活在農村,每到春天,槐花的香味彌漫在村子的每個角落。孩子們拿著簸箕、篩子、帶鐮刀的竹竿打槐花。晚上,他們把槐花和面粉混合,放在蒸籠裏蒸蔬菜。水燒開後,蒸汽從蒸籠中冒出,帶著槐花的淡雅清香。我常常趴在鍋旁邊,等待打開蒸籠的那壹刻,享受那份喜悅。
長大後,我離開了農村。很長壹段時間,我都沒有嘗到槐花的味道。偶爾在餐廳菜單上看到,同桌的朋友對它壹直沒什麽好印象。那年冬天,壹個宿舍的同事小王從家裏帶了壹袋煎餃,邀請我品嘗。咬到的那壹刻我找到了童年的味道。槐花的香味伴隨著雞蛋的味道,讓人覺得香。原來,小王的媽媽春天采摘槐花,煮熟晾幹,保存很久,直到寒冷的冬天。油炸時,餃子有春天的味道。
那年冬天過後,我迷戀上了槐花的味道。四五月份,冬去春來,我騎著自行車沿著小鎮周邊的山谷路尋找槐花的蹤跡,和叔叔阿姨們爭著摘槐花頭。去年春天,當我父親工廠周圍的洋槐花即將開放時,我開車帶著家人去摘了壹下午,帶著壹輛全負荷回來了。媽媽像小時候壹樣把壹部分新鮮的槐花蒸成蒸菜,蘸著蒜汁吃。熱燙後,其余的要麽風幹,要麽直接控水後放入冰箱冷凍。四季更替,花開花落,冰凍的相思花在水中浸泡後依然如春。花萼呈鐘形,黃綠色。在油鍋裏炒雞蛋,金黃淺綠,色香味俱佳。
在這壹生中,無論妳走到哪裏,無論妳何時到達,相思花的芬芳和它在食物中的味道都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