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心理學:普京為何成為英雄並尋求答案

對於蘇東劇變後的普京現象，學術界並沒有共識，這是政治和經濟的，也是歷史和現實的。如果用現代深層心理學來分析，或許能給我們壹些有益的嘗試。現代深層心理學認為，人的意識與人的深層心理——潛意識有關，潛意識起著意識的導向作用。潛意識與民族的集體潛意識(或集體無意識)有關。縱觀俄羅斯近代史，俄羅斯有兩個夢(弗洛伊德稱之為情結，我采用了榮格的精神分析)。壹個夢起源於俄羅斯彼得大帝時期彼得大帝本人和貴族發起的自由化運動，即向西方學習的改革運動。俄國當時比較落後，處於農奴制時期(相當於中國宋代的大田莊)，農奴稱主人為“紅太陽”；歐洲已經進入工業革命時期。不改革，勢必被歐洲邊緣化(農奴不願意這種改革，他們的溫飽要自己負責)。改革的結果是，俄國的領土擴大了三倍，在俄國宮廷裏——直到葉卡捷琳娜時代，歐洲的自由人文主義者和作家總是俄國宮廷的客人(或者保持通信聯系)，人們以法語為時尚。這種自由主義思想直接影響了19世紀末的十二月黨人和之後的二月革命。也直接影響了斯大林極權時期的蘇聯文學，在作品中保留了自由思想的靈魂(雖然大批作家遭到迫害，否則，我們無法解釋為什麽蘇聯文學在極權時期給世界留下了優秀的作品，而中國的社會主義文學卻沒有作品之間的區別)；這個夢想壹直影響著上世紀末蘇聯的巨變。這是俄羅斯進入工業化時代的第壹個夢想。第二個夢想仍然是向西方學習，學習西方的社會主義思想。這就是我們所知的蘇聯時代。由於上世紀末蘇聯發生的巨大變化，這項研究被證明是失敗的。但這次失敗的學習，讓俄羅斯成為了壹個世界大國的領袖，這個世界大國把世界上100多個民族政黨的領袖聚集在莫斯科的旗幟下。這是俄羅斯的第二個夢想。俄羅斯有這兩個夢想，普京成為俄羅斯的英雄也就不難理解了——壹方面，普京肯定了“上世紀90年代初向民主和市場經濟的過渡得到了俄羅斯公民最積極、最堅決的支持”，肯定了“這是俄羅斯人民取得的偉大而實際的成就”，並稱之為“20世紀中國最偉大的成就之壹”。同時也讓普京成為第壹個對大清洗表態的國家元首，稱“他們是民族中最優秀的人”，“我們應該永遠記住這壹歷史教訓”。普京受到索爾仁尼琴的高度贊揚，被俄羅斯指責為“比葉利欽走得更遠”。最後，普京選擇了自由派的梅德韋傑夫作為接班人。另壹方面，也就是第二次學習失敗給昨天的俄羅斯世界大國領導人留下的記憶，讓普京在2004年第二任期前坦承:“壹個大國的解體令人心碎。”這在很大程度上滿足了俄羅斯的斯拉夫心態，讓普京成為俄羅斯前所未有的政治明星。接下來我們看到普京把前蘇聯軍火庫裏的東西壹件件撿起來，國內也有很多報道(這裏就不贅述了)。然而，正如中國政治評論家所言，不能說“實質性”對抗，更不用說“冷戰”。即使恢復值班巡邏，壹艘航母也要在地中海拖壹趟。然而，西方對此保持警惕。看俄羅斯的兩個夢，正好證明了壹個深層心理學的結論:潛意識(或原型)在激發新思想的時候是有創造性的；當它們變得僵化，成為阻礙進壹步發現的有意識的偏見時，它們就具有破壞性。同時，中國是不同的，中國沒有夢想。她向西方和東方學習；但是她的研究是失敗的，留下了壹系列的陰影。彼得大帝向西方開放的時候，中國爆發了太平天國運動，領袖們還沒勝利就腐敗了。清廷改革力度大，被頑固派打壓；中華民國被軍閥竊取；三民主義變成了黨國；社會主義比蘇聯好不了多少(大饑荒壹樣，但專制更差)；到文革結束的時候，那些戰鬥了半個世紀的老同誌已經失去了熱情。年輕人來找老同誌，說要民主自由。老人說民主是鐵的民主是鋼的。我不知道嗎？我想知道的是結果！領導人的學問之壹就是穩定和發展經濟(其實這個時候意識形態已經不重要了，只有無聊的人還在爭論姓“社”姓“資”)。這就導致了改革開放。30年，經濟發展出奇的好！但是民主和自由也是中國人的夢想(中國不可能與世界隔絕)。我不認為經濟發展和中國人的自信會持續很久。因為國家要高速發展。-【附件】戈爾巴喬夫致梅德韋傑夫的備忘錄(節選)久負盛名的普京宣布支持梅德韋傑夫，並同意出任其總理，使得俄羅斯總統大選提前落下帷幕。我現在想的是俄羅斯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現在，我們有機會利用近年來獲得的信心和穩定，更果斷地走向現代化。這不僅需要我們的工業，還需要現代政府治理，創新經濟，重新重視教育和健康，縮小貧富差距，打擊腐敗和官僚主義。作為壹個受歡迎的舉措，普京和梅德韋傑夫最近關註這些挑戰。我毫不懷疑他們會做得很好，但是僅僅他們的努力還不足以成功。在各個層面上——聯邦、地區甚至城鎮和鄉村——我們每個人都需要巨大的變革。我不是在呼籲壹場運動。我們需要的是教育官員用新方法解決新問題。我們也需要把這些方法傳授給年輕人。只有這樣，才能實現對人民的承諾。根據其他國家的經驗，我們知道，只有在真正民主的環境中，在政府對其人民負責的公民社會中，只有當人民不怕帶頭時，這些巨大的問題才能得到解決。有些人不認同這種觀點，認為我們承受不起“激情釋放”的代價，認為俄羅斯需要的不是更多的民主實驗，而是“強硬的手”。然而，沒有人民的真正支持，政府將是軟弱的。普京之所以受到支持，是因為他正確地認識到了人民想要什麽——恢復穩定和重建俄羅斯國家。我們現在面臨著更加艱巨的歷史任務。為了完成這些任務，我們必須在國家和社會之間建立更高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