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菜園,但其實菜園就是廚房前巴掌大的填海地。原來是學校壹個老老師回收的。正好老師退休回家休息了,就堆起來了。看到菜園就在他家旁邊,荒廢了很可惜,我們就撿了起來,種成了自己的菜園。我是土生土長的鄉下人。雖然十幾年沒離開過家鄉,但對種菜還是有點生疏。好在我們年級組的幾個同事都是種菜能手,大概是因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吧。在他們的指導下,他們復習了過去從母親那裏學到的種菜知識。在我對土地的熱情和我和妻子從早到晚的幫助下,菜地真的長勢堪稱典範,菜地壹直保持著郁郁蔥蔥的繁榮景象。
種菜不僅是收獲的喜悅,更是體驗種菜過程中的壹種快樂。從翻地到整平,再調整成壹壟壹壟的,施足底肥就可以播種了。根據蔬菜的生長季節,我和老婆春天種了莧菜、南瓜、冬瓜、空心菜、茄子、辣椒、豇豆,還有紮根在地裏,在空中收割的絲瓜、扁豆。秋天來了,我們種了大蒜、大白菜和菠菜。可以說是“菜地小,菜品全”。從種子播下的那壹刻起,似乎就有壹種牽掛。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前,我都要去菜地看看,看看自己播下的種子是如何在大自然的懷抱中孕育成長的。種子種在地裏幾天後,它們會膨脹並長出芽來。不註意嫩綠可愛的花蕾,就會把頭探出地面。這個時候,他們還在扛著籽殼。看到那些無辜的小生命,真的是令人欣喜,壹種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冬天過去了,春天來了。漫長的冬天過後,韭菜已經從地裏偷偷鉆了出來。“夜雨割韭菜”這句話是真的。壹夜之間,韭菜大張旗鼓地跳了出來,根部逐漸由紫色變成淡黃色,再變成綠色。第壹口韭菜雖然吃起來有點辣,但永遠是最香的。韭菜壹茬接壹茬地割,割完就迫不及待地長,仿佛在報答大地的滋養。
轉眼到了夏天,黃瓜開始長了。它們每天看起來都壹樣,頭上開著黃色的花,身上長滿了細小的刺,新鮮得讓人不忍觸碰。旁邊有壹床豇豆,細長的豇豆像珠簾壹樣壹個個垂下來。北方陽光最好,是西紅柿茄子的天下。記得我媽教過我,種菜要分高低,既通風透光,又好管理,特別是紅紫色的彩果要多曬太陽,這樣才能長得水靈營養。
晚上和早上,老婆都會出來澆菜。她不需要水管來澆水,但總是用水桶來提。然後她用水桶舀水慢慢倒在菜根上,看著水慢慢滲進地裏,聽著水滲進地裏發出的“滋滋”聲。眼睛裏充滿了愛,仿佛在看著自己的孩子。俗話說“人勤不懶”,因為老婆善於管理,小地方套種輪流種,所以菜地壹年後竟然像個聚寶盆,長的菜永遠吃不完。在驚嘆生命偉大的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筍因落籃而成竹”的生命過程的艱辛。後來,那些嫩芽就成了壹塊塊“熟菜”。面對這些郁郁蔥蔥的蔬果,我當時教的初中生都會在課余時間過來和我分享我和老婆成功的喜悅。每年暑假,我和老婆都會用大推車把自家種的南瓜和冬瓜拖回老家,交給婆婆和兄弟們壹起分享。
菜園不必每天都有人照料。有時我會坐在學校廚房旁邊的大樹下,捧著壹本教學用書,看著菜園的風景,慢慢欣賞,幻想著“溪上的低檐小草”。當妳喝醉的時候,妳的聲音迷人,妳的頭發是白色的。大男孩鋤豆流東,中男孩織雞籠;農村生活的場景,孩子是無賴,蓮蓬在溪頭剝,也被認為別有壹番滋味。自從我和老婆種了這個菜園,學校老師和周圍的珍妮都“對我老婆刮目相看”。有幾個老農民住在學校周圍。他們不關心種菜這種農活,卻對我和我老婆這麽認真種菜的辛苦和敬業精神感到驚訝和不解。他們經常開玩笑說,我們的孩子要他們好好學習,出人頭地,遠離農村,徹底洗去身上的汙垢,過上“手腳並用”的城市生活,而妳卻愛上了這個菜園,早晚要幫它壹把。他們的言語之間,似乎是“我和我老婆是賤骨頭,我們的生活就是種地”。
說真的,種菜可不像坐辦公室寫寫畫畫那麽輕松。但是,每天生活在像鴿籠壹樣的寫字樓裏,還要整天面對那些追逐名利和復雜糾紛的人,久而久之,就會有壹種莫名的迷茫,往往會讓人的內心感到空虛。種菜不是太累的體力活動。當我們精神疲憊的時候,它可以幫助我們伸展肌肉,調節情緒,改變思維。在種菜的過程中,既能讓人享受種菜掙錢的快樂,又能讓人的心靈暫時遠離勾心鬥角、故作姿態的世俗之風的困擾。我生長在世代農耕讀書的家園,只有接觸土地,我的靈魂才能在與土地的交流中找到壹份寧靜。
那時候種菜種下了壹種希望,收獲了壹種心境。現在,我們已經在壹個遠離家鄉的地方工作了20年。老婆在幼兒園工作,兒子在異地工作。這兩年,在工作之余,老婆還保持著在老家農村支教時種菜的風格,依然堅持在自己的“壹畝三分地”的園子裏,種上我們愛吃的各種蔬菜瓜果。每次吃著老婆種的綠色食品,我都深深覺得勞動是最光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