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天,貝多芬來到壹家飯館用餐。點過菜後,他突然來了靈感,便順手抄起餐桌上的菜譜,在菜譜的背面作起曲來。不壹會兒,他就完全沈浸在美妙的旋律之中了。侍者看到貝多芬那十分投入的樣子,便不敢去打擾他,而打算等壹會兒再給他上菜。大約壹個小時之後,侍者終於來到貝多芬身邊:“先生,上菜嗎?”貝多芬如同剛從夢中驚醒壹般,立刻掏錢結帳。侍者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先生,您還沒吃飯呢! ”“不! 我確信我已經吃過了。”貝多芬根本聽不進侍者的壹再解釋,他照菜單上的定價付款之後,抓起寫滿音符的菜譜,沖出了飯館。
二、日有進境
晚年的貝多芬有壹次聽到壹位朋友彈奏他的《c小調三十二變奏曲》。聽了壹會兒,他問道:“這是誰的作品?”
“妳的。”朋友回答說。
“我的?這麽笨拙的曲子會是我寫的?”然後又補充了壹句:“啊,當年的貝多芬簡直是個傻瓜!”歌德評論席勒的話,完全適用於貝多芬:“他每星期都在變化,在成長。我每次看到他時,總覺得他的知識、學問和見解比上壹次進步了。”有壹時期,貝多芬甚至想毀掉他青年時期所作的歌曲《阿黛萊苔》和《降E大調七重奏》(作品20號)。這決不是偶然的,象貝多芬這樣,真可以說是“五十而知四十九之非”了。
當他真切地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越來越聾時,他幾乎絕望了。人生似乎不值得活下去了:對壹個音樂家來說,還有比聽不見他喜歡聽而且靠它生活的甜美聲音更不幸的事情嗎!起初,只有威格勒醫生和斯蒂芬.馮.勃羅伊寧等幾個老朋友知道他的不幸。他放棄到各王宮去聽他如此喜愛的歡快的音樂會,他怕人們註意到他的耳聾,以為壹個聽不見聲音的音樂家是寫不出好作品來的。不!他想起他想寫的壹切音樂,“我要扼住命運的喉嚨!”也許對他來說,在耳聾的時候創作音樂並沒有別的音樂家那麽難。在他看來,音樂不僅是用迷人的聲音安排各種主題或音型,它也是表現最深刻的思想的壹種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