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靜地閱讀紙質書時,妳很容易進入壹種專註的狀態,但在網上閱讀壹篇文章時,很容易被文章周圍的動態小廣告幹擾。
生活中巨大的信息洪流也給日常工作生活帶來了很多幹擾和噪音。會不會在某個時候發現自己的腦子好像不夠用了?
這是壹個問題嗎,它意味著什麽,以及如何處理它?
《超負荷大腦》通過探索壹系列前沿科學,壹步步揭開超負荷大腦的面紗。
這本書的作者克林伯格教授是壹位活躍的學術帶頭人。他在瑞典著名的卡羅林斯卡學院工作,也是諾貝爾獎獲獎機構皇家瑞典學院科學院的成員。
他的主要研究方向是兒童記憶訓練,他的研究證明工作記憶能力可以通過訓練來提高。
在學術領域之外,他創辦了壹家生物技術公司,開發了壹個訓練工作記憶的軟件程序,得到了市場的熱烈反響。同學川島·龍泰幫助任天堂開發了風靡全球的“腦白金”系列遊戲。
《超負荷的大腦》出版十年,廣受好評,是腦研究的科普佳作。
過載正在增加。
把大腦想象成壹臺高速運轉的機器,不斷處理感知信息。過載是否意味著這臺機器出故障了?
尼古拉斯·卡爾在暢銷書《淺薄》中預言,在享受互聯網慷慨的過程中,人類個體和社會都在退步。
但是作者克林伯格帶來了好消息。
在20世紀的前10年,當對大量人群進行心理測試時,學者們發現每次測試中的表現都是正相關的。意味著那些在壹項測試中表現高於平均水平的人在其他測試中往往表現高於平均水平,這意味著有壹個因素可以決定所有測試中的表現。
美國心理學家卡特和霍恩提出的理論是當時最有影響的關鍵之壹。假設這個因素可以通過統計手段找到,並命名為普適性因素,這就是智商。
新西蘭學者詹姆斯·弗林教授在《自然》雜誌(1982)上指出,美國人的智力測試越來越好。這種現象是長期的、明顯的,在很多發達國家也存在。
他查閱了70多項研究,包括從1932到1987的7500多名測試者的數據,發現平均智商每10年增加三分,大約是3%。這意味著,如果把壹個1990的平均分送到60年前,分數會排在前6%,突然從中遊跳到前5。
現在,大多數心理學家認為,考試成績的提高是人們變得更聰明的真實反映。長期從事高強度勞動,肌肉會變得更強壯,長時間處於信息壓力下可能會變得更強壯。
既然智力在不斷提高,腦機性能不降反升,為什麽還是覺得腦子不夠用?進壹步研究發現,這與需求和能力的差異有關。
龐大的信息量增加了很多額外的要求。和三年前相比,邊打電話邊刪除郵件的能力可能提高了10%,但是妳每天收到的郵件數量可能增加了200%。
妳看看普通大眾的感受就會發現,並不是人的能力變弱了。妳能力的不足和這些能力的大幅提升其實並不矛盾。感知只是壹個相對的缺陷。
不是腦子出了問題,而是對手太猛,而且隨著社會的不斷加速,信息的洪流滾滾而來,超載越來越大。
突破註意力瓶頸
妳不能只是坐以待斃,而是要迎接這股信息洪流。
認知革命的學術領袖西蒙有這樣壹句名言:“信息的巨大財富意味著註意力的極度稀缺”,信息的泛濫伴隨著註意力的稀缺。
作者把目光轉向了註意力的研究,首先看了壹下註意力的前沿研究。
如果說周圍的環境是壹張地圖,那麽註意力就像是照亮地圖上特征區域的光束。註意力不僅是妳註意到的東西,還有內在的東西。
華盛頓大學的科爾伯特和舒爾曼將註意力分為兩類:壹類是刺激反應註意力。妳身邊有什麽新發現,特別新奇的東西讓妳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另壹種是控制註意力,由妳控制。比如妳明天有考試,妳有意識的看對比。這是控制註意力。但是壹想到女朋友,妳就走神了,妳控制的註意力就失控了。
兩種註意力相互角力,刺激反應在增加,需要控制兩者對抗。決定控制註意力能力的是工作記憶。
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克雷頓·柯蒂斯和馬克·德斯波希托設計了壹個心理學實驗來測試15名受試者的工作記憶。與此同時,他們不斷掃描自己的大腦。實驗結束後,兩位研究人員分析了掃描儀收集的4萬多幅大腦圖像,發現了工作記憶的大腦區域。
與科爾貝塔和舒爾曼關於註意力的研究相比,他們得出了壹個驚人的結論:工作記憶和註意力的大腦區域相互重疊。
工作記憶是指在語言理解、學習和推理等復雜認知任務中,能夠為必要信息提供暫時存儲和操作的壹種大腦系統。工作記憶可以用來控制註意力,記住指令,在頭腦中儲存做事的計劃,解決復雜的問題。
這很好理解,當妳在兩個任務之間切換時,妳必須同時在大腦中切換兩個任務所需的指令,這樣大腦的信息量是妳只存儲壹組指令時的兩倍。只有妳有很強的信息臨時存儲能力,妳才能承受雙倍的工作量。
當妳在嘈雜的辦公室裏執行壹項任務時,只有穩定的暫時存儲信息的能力才能保證妳的註意力不被分散,否則妳很容易丟失存儲在腦海中的信息,完全忘記妳之前想做什麽。
工作記憶存在瓶頸。7 2短時記憶容量的發現,1956認知革命的標誌性事件,說明人類短時記憶的帶寬非常窄。21世紀初,閾值被認知心理學進壹步向下修正,主流文獻認可的新閾值降為4。
工作記憶是解決信息泛濫的關鍵。作者是工作記憶方面的專家,這本書也會進入重點部分。
工作記憶的奧秘
工作記憶是由頂級神經科學家提出的開創性概念。
該研究源於阿特金森和希弗林兩位科學家,促進了人的記憶過程,從輸入到知覺記憶→工作記憶→長時記憶。其中,知覺記憶可以理解為人的視覺、聽覺、觸覺等感覺系統接收到的信息。它通過人的神經系統傳遞到工作記憶,並進行相應的處理後,會被轉移到人腦中的硬盤(長時記憶)。當然,工作記憶也可以直接從硬盤中讀取信息。
它被命名為工作記憶,因為它不僅包括短時記憶的信息,還包括信息處理系統。這是記憶的瓶頸,也是記憶研究的突破口。這個模型把人類的記憶和計算機的存儲相比較,幻數的局限性來自於容量。但也帶來了另壹個假設,即記憶的強度取決於讀寫的頻率,記憶的次數越多越好,但這並不現實。
來自牛津大學的巴德利的工作取得了突破,他負責郵政編碼的設計。至於郵編,中國是純數字串組成,英國是“英文+數字”的形式。Baddeley發現“英語+數字”的結構比純數字更容易記憶,因為這是壹個有意義的字符串,除了次數還有其他改變記憶強度的方法。
工作記憶的本質是什麽?突破口是語言。語言除了作為交流媒介,還可以作為大腦儲存和處理信息的載體。巴德利提出,大腦使用了壹種“語音循環”:默讀數字或單詞可以保持幾秒鐘的信息,同時大腦在聽。
通過使用語言片段幫助妳描述事物,可以暫時存儲心理操作的結果,也可以提取大量存儲在語言表達中的信息。心理運算會涉及到很多數字,比如提取“7×8=56”這樣的非語言公式時。
工作記憶不僅僅是語言。在實驗中,受試者被要求在短時間內記住壹些東西,如單詞發音,同時執行壹項不同的更復雜的任務,如視覺圖片任務。按照最初的記憶理論,因為它們不是壹回事,所以應該是相互影響的,受人腦信息處理任務數量的“幻數7”準則約束,即人腦只能同時處理7 ^ 2個信息組塊。
最終的實驗結果表明,語音任務和同時進行的圖片任務之間不存在交互作用,當語音任務受阻時,視覺短時記憶不受影響,仍能正常存儲。反之亦然。實驗證明,在人腦的短時記憶中,語音信息處理是壹個獨立的系統,視覺類似於壹個並行系統,兩者互不幹擾。這就是心理學現在所說的“記憶的雙重分離”機制。
2000年,車型升級。baddeley在壹篇文章中提出,最初的工作記憶模型缺乏壹個能夠整合語音信息和視覺空間信息的系統,他將這個系統稱為“情境緩沖器”。這個系統會做壹些混合操作,就是把純語音、純視覺、語音和視覺之間的信息混合起來。
“情境緩沖”反映了人的意識。人腦雖然可以保留記憶信息,但必須以某種方式顯示出來,這種方式就在“場景緩沖區”裏。甚至可以說,“場景緩沖區”就是人的意識所在。
隨著研究的深入,逐漸發現工作記憶不是壹個無生命的機械體,而是壹個不斷生長的生命體。
精神提升的通道。
在重塑大腦方面,多伊奇說,近年來,科學家發現兒童在出生時並沒有被他們的心智能力所鎖定,受損的大腦往往可以重組其功能。
如果大腦中的壹些細胞死亡,過壹段時間,這些細胞的功能可以被替代,很多被認為是固定的回路,甚至基本的反射反應都可以被改變。
大腦成長時可以改變的研究結論非常令人振奮,推翻了大腦不可改變的教條。這可以算是20世紀最驚人的發現了。
如何利用可塑性的發現,作者克林伯格列舉了壹些可操作的方法。
有兩個方向,第壹是神經認知強化。這是壹種由外向內的方法。通過人腦與計算機、神經外科和精神藥理學的相互作用,開發大腦的潛能。
《自然》雜誌在2008年進行了壹項調查,發現多達20%的受訪者表示他們服用過利他林來增強認知能力。雖然看起來很神奇,但畢竟是精神藥物,腦殘和耐藥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如果用戶上癮後想戒掉,也會很痛苦。
因此,為了防止濫用,日本政府在全國範圍內禁止了利他林的非處方藥使用。在中國大陸,目前這種藥只能通過正規大醫院的醫生手寫處方才能獲得。
利他林只是上市的第壹種此類藥物。到作者寫這本書的時候,已經有大約40種物質相繼被開發出來。
雖然作者並沒有對這些藥物表現出強烈的批判,但他提倡另壹個方向:腦力鍛煉。腦力鍛煉是由表及裏的變化。
鍛煉工作記憶最簡單的方法是閱讀、下棋、演奏樂器和跳舞。愛因斯坦醫學院的喬·韋格特(Joe Verguet)對400多名老年人進行了為期5年的觀察,發現如果妳能每周做8次以上的上述活動,阿爾茨海默病的風險就會降低壹半。
這個其實很明顯,因為下棋對工作記憶和註意力控制要求很高。提前想好下幾招怎麽走,可能是普通人工作記憶負荷最高的日常活動之壹。
同樣,還有閱讀,顯然,文字內容越復雜,效果會越好。作者指出,人們可以主動嘗試進入不熟悉的領域,閱讀大量該領域術語的專業文章,這壹過程需要大量的詞匯能量。
當然,閱讀晦澀難懂的專業文章確實是壹個艱巨的挑戰,不是每個人都能堅持下來的。因此,作者也建議妳閱讀烹飪書籍,試著看看妳是否能把所有的烹飪步驟壹次性輸入到妳的工作記憶中,直到妳完成烹飪。這無疑是壹種更有趣的腦力鍛煉方式。
但必須明確的是,要想有效訓練,必須達到足夠的訓練頻率和強度。壹周下壹次棋不會有什麽效果。
除了下棋,冥想是鍛煉工作記憶的另壹種有效方式。練習冥想時,妳應該半閉著眼睛靜靜地坐著,專註於妳的姿勢和呼吸。不需要讀什麽經文,也不需要在腦海中幻想什麽具體的形象。妳要做的就是數妳的呼吸,數每壹次呼吸,直到數到十,然後從頭開始。
數數的作用是讓妳知道什麽時候走神。如果妳忘了數,或者突然發現已經數到十六了,妳就會意識到妳的註意力被分散了。
如果從提高記憶執行功能入手,有人認為冥想和冥想也是可能的提高途徑,因為記憶執行功能會包含意誌的能力。雖然看起來記憶和事物是有距離的,但是工作記憶不僅僅是記憶,只要經過訓練,和工作記憶相關,就可能對工作記憶有幫助。
運動強度越高越好。可能沒有壹個最佳的運動負荷,這個負荷叫流量。
當挑戰超過了能力,感受壓力的能力超過了挑戰,控制感就產生了。隨著挑戰程度的降低,事情變得無趣。只有當能力和挑戰處於平衡時,才能引導心流。也許只有進入深度狀態,才能讓能力充分發揮,潛力最大化。
通過神經認知的強化和心智的鍛煉,通過心流的發現,可以建立壹個提升心智的通道,也會給每個人壹個武器,去迎接信息的洪流。
樂章結尾部
150年前,進化論的發現者之壹華萊士提出了壹個關於人腦發育的謎團。為什麽進化給了早期人類那麽多的智力空間?現代人的大腦和4萬年前克羅馬農民的大腦沒什麽區別。人類擁有這種巨大的大腦是非常不合理的。因為進化的原則是只會讓組織的程度剛好滿足每個物種的實際需要,絕不會超過壹分。
時隔百年,似乎離回答華萊士難題越來越近了。那些最挑戰能力極限的情境,對大腦的訓練效果最大。這是生活中對身心智能的嚴格要求和日益增加的復雜性,使得處理信息和解決問題的能力逐漸變強。
大自然賦予了這個神奇的大腦,在超負荷的時代依然可以不斷進步,挖掘更多的能量。
千百年來,人們壹直面臨著大腦不夠用,卻越來越夠用的問題。我們必須正視自己對信息、刺激和精神挑戰的渴望,找到認知和自身能力的最優平衡,最大限度地開發大腦能力。
《大腦超負荷》的介紹告壹段落,最後總結道:
在本書中,作者Klineberry從信息過載和註意力缺失的困境出發,通過神經科學研究,提出了工作記憶的關鍵。
該書揭示了工作記憶的奧秘,提煉出壹系列可操作的提升策略,最終指向大腦的終極奧秘。
智慧的人對平凡感到偉大,大腦是壹種自然賦予的力量。如何使用,值得大家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