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本存折裏,有這樣壹段話:
“陛下自知其愚不可及,難以追求新的進步;看他年紀大了還鬧,要不就餵王。”
看得出來這是心裏的抱怨。
這裏說的“新進步”是以王安石為首的新學派,主張政治改革和革新。
蘇軾反對這些人的想法,認為他們是在搞破壞。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被排除在京城之外。誰知到了地方,蘇軾還是不思悔改,連折子都給了皇帝,字裏行間還在埋怨!於是,無事可做的審查人員立刻抓住了這次演出的機會,參加了他“攻擊國家大事,反對新法”的罪名,把他關進了監獄。
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烏臺詩案。
第二年,在各界人士的幫助下,44歲的蘇軾幸免於難,被貶到黃州任應永侍郎。
下面這個詞是當時寫的。
西江月(上城)大夢,
人生幾度秋涼。
夜裏,風吹樹葉聲在畫廊裏響起。
看眉毛和太陽穴。
只是發了幾個牢騷,居然被關進去了;我以為我死了,卻被從輕發落。
現在回想起來,這並不像有壹個大夢想。
但是壹個人的壹生,可以承受幾次,這樣冰冷的世界。
夜裏的秋風,吹著黃葉,在回廊裏不停地響。
為什麽妳看起來不像壹片葉子?
看這額頭的皺紋和鬢角間的白發。
西江月(下潭)經常擔心客源少。
月亮經常被雲遮住。
中秋節誰和* * *獨處?
悲傷地看著北方。
酒不是好酒,所以總擔心沒客人來。
九月是壹個明亮的月份,但它總是被烏雲籠罩。
那麽,在這個中秋之夜,誰會和我壹樣,壹起來看這壹輪孤獨的月光呢?想到這裏,我只能舉起酒杯,悲傷地望向北方。
蘇軾在黃州,也就是現在的湖北黃岡。北宋的都城是汴梁,也就是今天的河南開封。
所以蘇軾的《傷寒論》,其實是在看汴梁。在這裏,他把自己比作“葡萄酒基地”,把宋神宗比作“被雲遮住的明月”。也許在他心裏,他多麽希望宋神宗能夠重用他。
這麽大的詩人,看不透人生的沈浮和仕途的起伏?
當然不是。
只是“世事大夢,人生幾度秋涼”,時間過得太快了。我已人到中年,即將老去,但胸中的雄心壯誌還未付出,人生還未開啟。我怎麽能不擔心呢?
或許,這就是中年的焦慮?
我心裏很清楚,不折騰就老了,但是這個世界上總有太多的羈絆,牽扯著自己的精力,束縛著自己的手腳。
怕這麽老。但是好像也只能這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