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空氣中,似乎還有百合的清香,人去樓空,心中留下壹聲嘆息。早就應該明白,愛情是壹場遊戲。如果妳走錯壹步,妳就會輸掉整局。只是妳不知道,無論怎麽走,我都是輸家。走錯壹步,每壹步都輸了又有什麽關系?寄蜉蝣於天地,是滄海壹粟,像蟬,在歲月的背後保持著步伐,奔騰著慢慢追趕,用翅膀托住浮生深處的絕望。如果能在壹滴眼淚中隱退,就再也不提滄桑。
妳可以壹根蘆葦過河,但七年過去了,妳還是斷不了這段戀情。是我太笨了,雪太大了,還是我腳下的彼此陷得太深了?妳不了解我。我不怪妳。江湖之大,帶著花走來走去的人,在冷山吐月的時候,自然會在心裏找到棲身之所。
這麽說吧,既然選擇了這輩子走,選擇了和過去壹個人走,就應該輕易地把這份悲傷丟進歲月的等待裏。不想見面也不想再見面,只是默默希望在這個無人造訪的雪夜,與半江的漁火再壹次沈醉。人間的味道是純粹的歡樂,風起雲湧如仙。思念,拍馬穿雲,用十裏桃花調制壹壺甜酒,讓思念落入歲月的酒碗。
我會壹直走,直到水擋住我的路,我用迷人的眼睛掃過夜空,透過雲和妳問自己疾病中的命理學。像這樣的,誰看透了秋水?雲不說話,妳也不說話。這種疾病無法治愈。彎腰細看,卻忽然在這稀釋的藥方上,我看到寂寞的敬亭山散發出幾縷清亮的光:用五塊錢從山中谷雨,兩塊錢遠誌,當歸三錢,輔以月光,用露水煎服,既能清肝明目,又能化解心口擠壓的舊影...
西風多多少少有些討厭,但吹不走眉毛。還是要靠相思來緩解。看到畫中撐著傘的人在青石板的轉角處越走越遠,腳步偏執地停留在絲竹的琴弦之間,只在月星稀少,烏鶇南飛的時候,奏出壹曲清冷的長調。如雲間月,似水花。從此,思念的聲音,無色無味,只在我腦海裏回蕩,月色在我教這張床之前逝去。三月草長鶯飛,將半邊天河山編織成壹件錦繡衣裳。從此,山村裏的農家酒成了旅途中最好的拐杖。
我將壹直走,直到河水停止。我的路是金豎琴上的壹根弦,那根弦上是中國的新年。
走在雲間,星星顯得空靈深遠,連月色都是那麽憂傷;漫步庭院,任憑風停,只在楓葉變紅前倔強地停下;走在竹園裏,我看到松柏換上了新裝,青黃相遇,身後的夜卻沒有結束。
壹個在雪地裏彈琴,另壹個在雪地裏唱歌。世界上所有的路都隱藏在雪中。四季不停,時間不停。我在空虛中迷失了自己,找不到。多少花落在夢裏。我們的人生,這短短的幾十年,除了看,還剩下什麽?
穿過花叢,每壹片葉子都不曾觸及身體。當布魯姆的花雕謝時,人們到處來來往往。忽然,壹個細長的聲音越過千山萬水,在雲的深處低低地傳來:忘了紅塵,清明見性。是啊,世界上什麽都沒有,又到哪裏去找這塵埃;我該把這灰塵忘在哪裏?壹切都像春夢壹樣短暫。莫問醒來忘記了自己是誰,而閑散的夢醒來使人憔悴。總有壹天,我們隨時都會老去,又有多少人會去追尋那些藏在樹葉背面的故事?
越來越多的過江人及時成了客人。喜歡水,喜歡水。空嘆,這個結局是很久以前逃不掉的宿命。曾幾何時,我喜歡宋詞中淡淡的憂傷與圓滑,我在筆墨之間找到了它,如壹幅歷史悠久的工筆畫。只要我得到壹些水分,我就能創造壹個不朽的傳奇。
現在,站在天地之間,看著天氣晴轉多雲,終於開始下雨了。似乎每壹種情感都離不開雨。雨總是利用風景來表達情感的壹種重要方式,從梧桐樹到細雨。古人如此,現代人也如此。白雲蒼狗,物是人非。移山費力,不如暮雨。時間最終會腐蝕我們,把我們刻成含淚的偶像。人生如戲,愛情就是那出戲裏的青衣。壹個眼神,壹個袖子的擺動,流水的詠嘆調,總在暗處,讓人著迷。
唱到最後,人散了,驀然回首,臺上還在唱著唱著的人卻被時間打磨得面目全非。物是人非,歷史的火焰還在燃燒,而我心中的故鄉,早已是《壹個川煙,壹座滿城風》中的孤獨與壓抑。
壹場小雨打濕了那只試圖飛過大海的蝴蝶,也打濕了我心中久違的渴望。每壹個雨天似乎都適合懷舊;似乎每個老朋友都應該追求壹下。我壹直以為思念是美味的,可以放進人的嘴裏細細品味。只是可惜,即使嘗遍了世間所有的滋味,還是不知道思念的滋味,連它的邊緣都沒摸過。或許,思念就在那裏,在我的另壹邊,沒有山,沒有露,妖嬈而輕狂。
行走在尋梅的雪中,流淌在綠色的溪流中。在行走的時間裏,也許,妳能看到思念的影子。走過來去匆匆的每壹天,嗅著每壹個夜晚裊裊的檀香味,在夢裏,在煙裏,在水鄉,那個安靜的身影,帶著淺淺的微笑,足以魅惑全國。
此時的我,雖然不想妳,但心裏似乎有壹抹甜甜的蜜。
我會壹直走下去,直到河水停止。我的路如畫,美麗如雪。哪怕是走了,散了,消失了,這個身影,這個笑容,也總會融化在夕陽裏,留在暮色裏。是這樣的。我深愛著妳,我堅持著。前世的緣分註定了今生的重逢。但在擦肩而過的那壹刻,我還是忍不住壹次又壹次的回頭。河邊走過的白帆,不是這輩子要等的人。風中的淚水已經變成了費翔竹子上斑駁的青苔。是愛,是恨,是劫,是命。原來,我拼命尋找並試圖擺脫的東西是如此的粘人,如此的牽掛...
在每壹個流星劃過的夜空,我都會雙手合十,虔誠的許願。當我靜靜的走在世界的邊緣,妳在我身後默默的守望。夠了,夠了。佛前五百年,我要的只是這份緣分,這份心,這份情。緣分,自揮壹袖;緣分去了,也不留下壹片雲彩。然後,他們分道揚鑣,捧著壹壇沈香酒,蘸著濃郁的新墨,在昔日花開的詩句中暈了過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管是愛還是恨;稱之為劫,是命。想走,就走遠點;如果妳想來,妳會有很長的時間。
徜徉在唐詩中,舉目望去,是壹代詩人“國雖分裂,山河長存,草木皆春”的感嘆。三月的煙花是揚州城裏的妓院;清明時節,是杏花村外的壹家飯店。山水詩畫,在壹代代文人手中不朽。明月清風見證大海的變遷;雲卷雲舒,記錄著大雁來來往往的片段。字鋒飄逸,萬歷壹閃而寫。這個滿懷豪情,這個春風得意的唐朝,最後卻在壹首《長恨歌》中得到了冰冷的失望,直到心碎心寒,最後被翻了個身,再也沒有提起。堅持是那麽的神聖,又是那麽的孤獨。畢竟,不是每個學者都會有杜少陵的堅持。放棄夢想是為了走得更遠。我們用自鳴得意的聰明去做人生的加減乘除,以為這樣就完美了,最後輸了也是必然的,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走在唐詩之間,袖口是明月,腰帶是山川。再狹窄的世界,在我心裏總會有壹個地方,可以裝下這些年的舊行李箱。沒有輸入密碼的保險箱,只有壹顆詩意的心才能打開。如果沒人來開,就壹直等下去。
不要怕,等著就有無限的保質期。
行走在宋詞之間,開口便是接燈在醉態與夢回刀光劍影吹響號角。從布吉到浣溪沙,從菩薩蠻到西江月,從鷓鴣天到青旅,聽壹首長歌,醉了多少藍客。那我加冕傅,那羚羊掛書,那螢火映雪,那賊偷壁光,那乞丐,那雪立門口,那龍場開悟...他喝醉了就喝醉,喝醉了就跳舞,喝醉了就擦亮包裏鏗鏘的鐵劍。月亮掛在天上,照不到愛人的臉上,離別的眼淚;寒夜也寂寞,塞外金戈鐵馬飄多少愁。走在宋詞之間,登上危樓,拍著欄桿,可以遠遠地看到楚天的清秋。秦朝的明月,漢朝的邊關,早就不存在了。如果妳活得不夠久,妳的智慧就會受到傷害。只有在菩提樹下,妳可以赤手空拳地叫莫、莫、莫,但落地時,妳能看清自己的心,坐在蒲團上,嘆息三聲。
時間的河流無法倒流。就算能流回來,那時候也不會再有劇情了。
走在元曲之間,聽秭歸之聲,都是“我離不開哥哥”的悲鳴。從潼關古道逃走的牧羊人,立即從城墻旁經過的癡情人,且看夢見遊園的秀才,如何在無人的長夜裏,邂逅壹場燭光的婚姻。牡丹亭裏,長歌是伊,不是靠李樹而是靠柳樹。壹旦從夢中醒來,我所能保留的,只有美女的芬芳。甚至沒有親吻她的嘴唇,他們就匆匆消失在塵埃中。是喜,是悲,是清愁,是薄怨,還是只是斷橋路上的壹棵寒梅?看似壹瞬間,實則無限漫長的壹生。最後我連壹朵花都留不住,只能看著它壹天天頹廢,壹天天。多少人路過這淡淡的香味?是馬垂楊,五顏六色的服飾映襯著柳青和橙黃,在袖與裙的碰撞中叮當作響。春秋亭風雨未至,冠袍已披相思寒。是時間,歲月,還是只是壹雙深情的眼睛在舞臺上閃閃發光?行走在元曲和六月的雷霆萬鈞之間,妳是光,妳是電,妳是中州紀的蓮花。
風壹吹,化成壹池綠葉,飽含深情。但妳無心,辜負了妳的美貌與美貌。幸運的是,還有壹個橙色的燈。借著城市昏暗的燈光,我失手喝下了杯中的酒。可惜杯子裏的酒從來沒有停過。
遊走在小說之間,看著壹個千瘡百孔的人生,如何用垂死的雙手修復這段遲來的愛情。春暖花開,很多學生少年都不便宜。獨立寒秋,而眼睛,卻早已看過橘子洲的風景和舊事。我覺得人生苦短,我心很深。畢竟我會被風殺死。那個方鴻漸,那個蘇,那個,那個冷清秋,那個,那個範柳媛...以壹個曾經蒼老的美女收場,但流年把人拋在腦後。小說是壹種生活。遊走於小說之間,忘恩負義者可恨,奸詐者應殺。只有那份纏綿,那份憂傷,那份思念,像春草壹樣,依然鮮活。
行走在人生的天地之間,如果是壹眨眼的時間,那只是突然。總有壹天,繁華將盡。只要在紅塵的角落裏找到那顆心的支撐,笑傲江湖過這壹生就夠了。或者壹本書,或者壹壺酒,或者壹架鋼琴,或者壹把劍...我會壹直走下去,直到水擋住我的路,看到水,看到窮人。如果只有冷雨和冷香,不如沏杯茶,然後在每壹個清醒的瞬間,聽著冷雨,聞著清香。茶涼了就起來,醒了就醉。在這個熙熙攘攘的世界裏,在這個推動和改變之間,會有後來者,像我壹樣,壹輩子都在世界的邊緣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