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長得很漂亮,從小就有壹張塗了蜂蜜的甜嘴。尤其是看到壹群年輕女性,總喜歡對著自己的姐妹們嚷嚷,沒事就請她們吃飯。年輕女人喜歡和他開玩笑,和他呆在壹起。起初,許多年輕女子叫小吳或小伍茲,他很不高興。所以,他自己說,妳可以叫我武哥。
壹傳十,十傳百,五哥在村外尖叫。當然,沒有壹個男人叫他武哥,只有壹幫小媳婦愛這麽叫。有時候有人說是嬌滴滴的,不熟悉的人以為是他老婆,或者肯定是他愛人。
小時候經常和武哥哥在壹起。畢竟我們在同壹個村子。此外,我的祖父母還在那裏,我的親戚走得很頻繁。那時候的五哥特別調皮,腦子特別聰明。只是那時候大人們常說這個小武師有些別有用心,喜歡耍小聰明,長大了也不會好多少。
那時候我比較瘦,總是被欺負。只有小武經常支持我,多次幫我打對方。從此沒人敢欺負我。說實話,當時小武很有闖勁,膽子也很大,村裏的孩子都不怕他。在小武的保護下,我也成為了壹小群孩子的英雄。跟著小武慢慢往上跨,真正成為村裏的孩子王。
長大後,我考上了大學,去了外地工作,但小武因為不愛學習,初中就輟學去打工了。
剛出社會的小武,學過泥瓦匠、泥瓦匠,當過搬運工,也在工地做過鋼筋工、攪拌機。那些臟活累活太辛苦,小武受不了。他又跟著壹群人去了南方,以為可以有所作為,卻發現自己文化太低,除了做壹些不賺錢的粗活,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容納自己。
聽小吳叔叔說,還是吃了不少苦。只是他沈不下心,沒有毅力,做壹件事就放棄。而他想好好生活,卻不願意過自己的生活。
小武想了想,最後決定學開車。他當時覺得開車不僅是壹門手藝,還能賺錢,而且不累。
吳大爺無奈,轉了好多圈,讓他跟別人學開車。
學車或許真的能讓小武找回自我,再也不會半途而廢。
小武開過長途車、公交車、大巴,車技相當不錯。開車的路上,經常會遇到搭便車的人。小武看到少婦就帶,從來不給別人停車。
開車生活讓小武賺到了他認為很輕的錢,也讓他找到了不壹般的快樂。那時候他已經結婚生子了。老婆很賢惠,對小武很聽話。可惜小武非但不珍惜,反而經常對妻子不滿,大聲說話。
開著車的小武開始意識到很多年輕女性。只要不開車,小武就會請年輕女性吃飯。小武有個特點。年輕女性只要被請吃飯,總喜歡打臉,裝胖。不管妳有沒有錢,請不要眨眼就來。即使經常靠在外面借錢生活,但能經常請年輕女性吃飯,他也覺得很棒。
我妻子是壹個誠實的鄉下人。除了在家努力工作,帶孩子,她從來不敢問起小武。直到家裏實在負擔不起,老婆才會找小武要錢。小武在外面對那些少婦百依百順,但對老婆總是兇。所以老婆既有怕小武的樣子,又有不想吵架的姿態,會忍很久。
不要整天把心關著,家還是家,在外面玩也要有個度。再說妳有家庭有孩子,別人在外面談論妳和誰在壹起也不愉快。不要制造任何麻煩。大叔溫柔地勸小武。
妳真的有很多事要做,何必呢?我不是三歲小孩。我沒那麽傻。我在外面有自己的事業。我和別人壹起吃飯。我說什麽,我就有什麽。小武不高興地對爸爸說。
妳是我兒子,別人怎麽說我就不說了。不要掙兩塊錢花三塊錢,也不要照鏡子看自己。妳是這塊材料嗎?叔叔開始生氣地說。
小武才懶得理叔叔,說自己還在照顧自己。他每天出門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頭上抹點發膠,身上噴點香水。那種風格的人以為他是老板或者白領,沒人會猜到他只是個司機。
吳大哥,今晚演什麽?琳琳嬌滴滴地叫道。
呵呵,妳要什麽節目?武哥給妳安排。小武笑著說。
琳琳是和小武認識最早、接觸最深的人。這個女人有腦子,在外面做生意做工程,真的很有錢。不知道為什麽,小武和她形影不離,整天形影不離,無話不談。至於外面很多人說他們什麽,都只是猜測,沒人見過。
然而,琳琳對吳歌非常友好,沒有人懷疑過這壹點。壹方面,每次和琳琳壹起工作,我都不會讓吳歌買單。另壹方面,我讓吳歌幫她負責工地。事實上,我把壹小部分股份給了吳歌。在很多人眼裏,小武應該是個有錢人。
小武越來越把自己打扮成那樣。以前只是整齊,後來都是名牌,真的有壹些大佬的光環。有錢的小武整天卡在壹堆女生裏。要麽和我打麻將,吃飯,唱歌,跳舞,經常瘋到深夜。直到後來經常不回家,壹呆就是壹個星期,半個月,壹個多月。
妳不能回來死在外面。不見妳兒子,總比幹幹凈凈好。我厭倦了擁有妳。我不關心我的家庭和我的孩子。看看妳老婆多努力。我和妳媽媽身體都不好。我覺得我不能靠妳這個畜生來養老。我叔叔很生氣,他指著小武。
小武想把罵的話收回去,但看到妻子扛著壹車剛砍回來的柴火,他又沒有勇氣開口。瞪了自己這邊壹眼,轉身就走了。
小武已經快壹年沒回家了。春節前把妻子叫到壹邊,堅持要和她離婚。老實的妻子二話沒說,按照小武的要求辦理了離婚證。
我妻子對小武說:我向妳提個要求。
妳說,小吳不耐煩地說。
我們婚後離婚了,我不會再找別人了。反正妳也不回家,我就留在家裏照顧孩子和妳父母。妳是個驕傲的人,說我們離婚妳父母孩子都接受不了,外人會看不起妳,他老婆說。
隨妳的便,想呆在哪兒就呆在哪兒,小吳說。
離婚後,小武真的再也沒有回來過,家裏的壹切都是妻子在支撐。
我去外地出差,在壹個陌生的城市遇到了小武,讓我很意外。我們聚在壹起喝了壹杯,但他還是邀請了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陪我們。我想和他談談,但滿桌的吳歌淹沒了我內心的氣氛。看他還愛在壹群小女人中間開心,再想想他舅舅和老婆的生活,我趁機說有點急,回來的時候也匆匆離開了。
表哥經常嘆氣,最後壹肚子怨氣不了了之。可氣的是,小武連父親死後都沒有回來,村裏人私下裏罵他禽獸不如。但作為兒子,妻子有尊嚴地埋葬了叔叔,承擔起了養家糊口的義務。
今天,沒有小武的消息。那個尖叫的武哥,新聞從此在我的記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