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以讓我傷心的地方?是妳的肩膀。
有沒有另壹個地方可以讓我幻想那是妳的發香?
還有別的地方能讓我迷惑嗎?是妳的臉。
有我能步行的另壹個地方嗎?是妳的手臂。
有我能閑逛的地方嗎?是妳的眼睛。愛飄啊飄,飄過我錯過的港口。
夢想拯救不了脆弱的靈魂。
歲月鐫刻著飽經風霜的臉龐。
終於,我意識到,我真的很愛當初離開的那個人——悔過書突然忘了揮手告別。
兩行淚水伴著笑聲。
像壹個絕望的孩子
獨自站在懸崖邊
曾經壹雙毫無怨言的眼睛。
風雨過後依然不變。
匆忙中忘記了多少張臉?
唯壹沒有忘記妳容顏飄過青春的夢。
在沈睡中醒來
我轉身離開了妳。
我用壹生去忘記——“我用壹生去忘記”。喜歡女生是很早的事情;
但是愛壹個人只有通過初戀才能學會...
談戀愛容易,相處太難!
結婚,
有時這是兩個家庭之間的戰爭...十七!我永遠不會忘記我的年齡。
十七!我第壹次看到了世界藝術之都紐約。
十七!我經歷了壹段難忘的初戀。
十七!我是壹個喜歡寫作的年齡,作品經常在校內外刊物上發表。
認識她,因為她是某醫學院校刊的主編。當時,她正在為壹篇關於“人們對現代的看法”的專題報道組稿...
我們約在技術學院對面的“吉合利”西餐廳見面。
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而我全身都是黑色的。巧合的是,恰恰是相反的兩個極端。
她說得很慢,沒有生氣...與通常的主編不同,她看起來總是鋒芒畢露,咄咄逼人...
“妳真的那麽討厭嗎?”她問。
“是的!”我作了肯定的回答。
“如果將來我是壹個呢?”她不同意也不反對。我百思不得其解,擡頭看著她。她的睫毛和我的壹樣長!
她的臉並不漂亮,但很精致。眼睛總是篤定地看著對方,壹個很冷很文靜的女生,如果從外表來判斷...
“以後如果是女生,就要有感情!”我想了很久才說,她突然不說話了,低著頭若有所思,好像我說錯了什麽...
“妳不明白……”她說。
妳什麽意思?我到底說錯了什麽?
那天我帶著壹個問題回家。壹周後,我把手稿寄給了她。
我寫的題目是《深情的壹個》,主要描述了我從小到大為腿求醫的經歷。現在很多醫護人員只治療病人身體上的疼痛,不管病人心理上的疾病,發表我的看法。
壹個月過去了,我被通知參加作者的茶話會,於是我第二次見到了她。
這次參與寫作的大概有三個作者,茶話會就在她學校附近的壹個咖啡廳...
首先,她感謝所有參與撰寫稿件的作者,然後她希望每位作者就此話題發表個人見解...
現在我覺得渾身不舒服。我以為只是大家喝茶拿稿費。沒想到現場這麽嚴重!
“這壹次,我是從社會學的角度來討論在整個人文結構中起到的作用。我認為它不僅僅是壹種職業,它是人類必然的社會需求……”
壹位臺大的學生先開口,但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我想說的是整體教育。我認為培養壹名優秀的醫務人員的既定制度還有很多不足之處……”壹個醫學生接著說,我理解了,但是我不感興趣。
“萬能險很重要……”壹名商學院學生振振有詞地說道...
我茫然地看著他們,就像鴨子聽雷聲壹樣...
我們不是要討論“人們對現代性的看法”嗎?怎麽會有社會學,教育缺失,保險這些詞?把自己的真實感受寫出來不就對了嗎?怎麽變成這麽難又無聊的專題報道了?
突然!我發現我的作品被放在這些人的作品之間,顯得格格不入...
“鄭,妳怎麽看?”
啊?輪到我了...擡頭,她在問我;環顧四周,有八雙眼睛和十六只眼睛盯著我...
“我覺得妳很無聊!”說完,我連稿費都沒拿;拄著拐杖離開了。
壹路上,我突然覺得胸口壹陣輕松,至少不用說壹些連自己都不明白的假話了!
我深吸壹口氣,唱起了《隨它去吧》,因為聲音太大了,路人都在看著我...“還生氣?”她的聲音來自房間。早上五點半左右,我壹邊聽壹邊揉著惺忪的眼睛。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不喜歡……”我說。
“我知道。”她打斷了我。
“至少妳得拿報酬。妳的手稿已經安排付印了……”
“多少錢?”我問。
“壹千三百二十二美元。”
突然,壹個想法閃過我的腦海...
“妳翹過課嗎?”
逃課?她回答:“沒有!”
“我要逃課花稿費!”
“好!”沒想到她回答得這麽幹脆...
她開車來接我。是壹只紅色的小甲蟲!
當車門打開時,壹個穿著黑色夾克和緊身迷妳裙的女人坐在駕駛座上...
是同壹個人嗎?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她笑了...有點鄙視!
“有時候不能只看人!”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教育意義。
她開車很快。我問她有沒有駕照。
她說她剛剛通過考試,但是她已經駕駛兩年了...
那年她十八歲零六個月,比我大整整壹歲半。車開到天母,她在壹棟樓前停下...
“這房子是我爺爺的,爺爺去世後就沒人住了。”
她從駕駛座上拿出壹個遙控器,按下壹個,鐵門就開了!壹切似乎都是偵探電影的情節...
他停好車,帶我穿過庭院和壹個小噴泉,然後進了房子。
妳看到的是窗戶明亮的大廳。原來的地板像道觀,四面都是落地窗。
柱子上掛著四個字,分別是“冷”、“靜”、“精”、“專”...
“我爺爺是壹個;他也是劍道高手!我們家除了我奶奶都是。”她說,帶我上樓。
在二樓,有臥室,書和壹個小茶室...最吸引我的是書。我發現除了兩個裝滿醫學書籍的櫃子外;她的祖父也收集了許多日本浮世繪...
“我奶奶是日本人;我爺爺早年留學日本,深受日本文化影響。”
她給我看了桌上壹張發黃的照片。是壹個穿日本和服的年輕女子和壹個穿日本軍裝的年輕男子...
“我爺爺奶奶年輕的時候!”她說。
“妳爺爺怎麽能穿日本軍裝?”我問。
我不知道!我祖父在我七歲的時候去世了...“她從另壹個矮櫃的抽屜裏拿出很多以前的照片給我看。其中壹張是她大約四五歲時的照片,她的祖父教她擡起手腕寫字...
“妳會寫書法嗎?”我問。
她笑了笑,沒有回答。然後,他從書桌抽屜裏拿出宣紙和筆墨...
“妳會擦墨嗎?”她用瘋狂的語氣問我!
這是我人生中第壹次幫別人磨墨;永遠都是我寫字,別人磨墨。我倒要看看她能做什麽...
她擡起手腕,寫了壹行短短的字,“燕和馨是看不見的!”筆蒼勁有力,不像女生寫的字...
“什麽意思?”我問。
“說明臉上的表現和妳想的不壹致。有了這樣的本事,妳就可以隨心所欲地隱藏自己的個性了。”我當然知道她在暗示什麽!
“輪到我了!”我拿了她的鋼筆...
“妳也會寫毛筆字?”她問。
“妳會擦墨嗎?”我問。這次她笑了!
我在手腕上寫了壹行字,“顏心如走起路來隨心所欲”。
她靜靜地看著我寫完,冷冷地說:
“妳不會懂的!”
我轉過頭盯著她。她避開我的目光,獨自站起來,走出了書...
後來聽到壹首沒聽過的日語歌,好奇的走到聲音的來源...床頭的舊轉盤上放著壹張舊唱片,唱針紮進了它轉動的凹紋裏,散發出壹種幾乎沒有“低音”的蒼涼。
她蹲在床邊,這樣翻譯:
在櫻花的花瓣落下之前,妳要註意了。當泥土埋下她的臉,她看不到它的笑臉。
然而櫻花盛開的時候!時間如此短暫,仿佛對青春來說太晚了,對青春來說太晚了...
那天,真的是瘋了!後來我們去了花店,付了我1300多元的稿費,然後車壹路往南開...沒有目的,只是比賽!
我小心翼翼地把玫瑰花瓣壹片壹片剝掉,扔出敞開的窗戶...
我看著車後隨風散落的紅色血跡碎片,像火鳥的羽毛...
我們尖叫!直到我的聲音變得嘶啞...我們開始約會。她是壹個安靜的女孩,所以我們很少去購物或看電影...大部分時間我們去她爺爺的或者我的工作室,偶爾會在外面吃個飯或者喝個咖啡。
她是壹個很受歡迎的女孩;我是壹個叛逆的壞男孩,我們都很有默契。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兩個人在壹起的事。
當我和她在壹起的時候,我能看到她真實的另壹面。我壹直以為她是個堅強有能力的女孩,其實並不全是這樣!有壹次她在自家院子裏發現壹只老鼠,嚇得她壹身冷汗...她蜷縮在沙發上,渾身顫抖。我去抱她,她沒有拒絕。突然發現她好脆弱。
“我也會怕老鼠!”我在和她開玩笑。
還有壹次我在畫室畫畫,她正在趕實驗報告,睡著了。可能是太累了,她說夢話。
我仔細聆聽。我不要,別以為我敢,我受夠了,妳不懂,反正說了也沒用。
全是她平時從來不說的話。
後來我逐漸意識到,她抑郁的性格可能和她的家庭背景有關,但她不想說;我不能再問了。
有時候我覺得我和她是天造地設的壹對,我們正好互補。
她說我身邊有好感;我說她比我世故圓滑,像壹個可以停泊的港灣。
“但有壹點是壹樣的!”她說。
“有什麽壹樣的?”我問。
“睫毛壹樣長!”
確實!我提議和她生壹個世界上睫毛最長最漂亮的寶寶。這時,她又沈默了...
我覺得她不說話,我也知道我說錯話了,趕緊道歉吧!
她突然緊緊抱住我的頭,我第壹次感受到了女人胸前的溫暖…
頭發被淚水浸濕,我知道她在哭,不敢擡頭看她。
原來她也會哭!她的生日快到了,十九歲生日!
我決定送她十九個氣球,每個氣球上都用油畫了不同的笑臉!
那時候太窮了,不能送她任何貴重的禮物。
因為她的父母打算在她生日那天在家裏為她舉辦壹個聚會;她知道我怕人群,所以提前壹天給她爺爺過生日。
我從來沒做過飯,煎了兩個荷包蛋。壹個壞了,壹個太熟了,當場就命令把她驅逐出廚房!
她的手藝也很爛,洋蔥炒牛肉只能吃四菜壹湯;其他菜不是太鹹就是太淡。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意圖...
吹滅蠟燭之前,她默認了壹個願望。後來她告訴我,她祈禱上帝讓我們在壹起久壹點!
當我聽到這件事時,我有壹種不祥的感覺...她父母想請我吃飯。她告訴我這個消息時,表情凝重。我知道該來的總會來。
她家是樓房的頂樓,門口有個魚塘,養著金鯉魚。魚塘上方是壹個精心雕刻的大理石噴泉,在大廳入口的路口,立著壹個掛著紙質浮世繪的屏風。大廳由波斯地毯、中國古董家具、米羅版畫和張大千字畫組成...和她爺爺的比起來,這裏太豪華太俗氣了。
我終於見到了她的父母;並最終了解她的人格起源。我永遠忘不了她父母那近乎輕蔑的眼神。我不明白那是因為我的腳;還是因為我窮...但是我知道他們看不起我。
吃飯的時候,氣氛很僵!她父母自己吃飯;她母親的冷淡暗示我應該撤退;她像個小媳婦壹樣站在旁邊,低著頭不說話...
我很慎重的離開了她家,飯都沒吃完。
我不生氣。她和我來自兩個不同的世界...
她從後面走來,臉上帶著淚水。
那天晚上我們喝得爛醉,我第壹次住進了酒店。她像大海壹樣淹沒了我...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她。
但是,我向上帝發誓...
我想成功!
我想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