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和尼采的思想(莊子和弗裏德裏希·尼采的比較)說,人生的價值是什麽,解放的理想和人生是否可能,壹直使人狂躁和抑郁。尼采和莊子成為中國人在現代化進程中思考這些問題的最重要的養料。但我並不滿足於按照傳統的理解去讀《莊子》,因為中國傳統總是以壹種啟蒙的、選擇性的態度去讀《莊》,而不是真正接受莊子的哲學作為人生的終極目標。至於尼采,我並不滿意中國現代大部分學者給出的解釋,因為尼采真正關心的和中國人在現代化進程中最關心的並不壹樣,他所講述的也不能簡單局限於中國國情。中國人在接受尼采的時候,往往帶著自己的遠見和傳統偏見。他們看到兩個孤獨的天才,就趕緊把老莊的思想和尼采的混為壹談。莊子和尼采有相似之處,但本質完全不同。這讓我很好奇,為什麽本質上不同的思想給中國的感覺是相似的?恐怕只有深入研究尼采和莊子的思想才能找到答案。中國現代化中人的現代化的方向可能在這壹研究中變得更加清晰。尼采說,“最糟糕的讀者就像掠奪人們財產的士兵:他們拿走他們能拿的,糟蹋它,擾亂其余的,褻瀆整體。”“它教我們讀書,就是慢慢地、深入地、向前向後看、深思熟慮地、打開敞開的門,用纖細的手指和眼睛讀書。”希望能從整體邏輯來比較尼采和莊子,而不是把七寶拆了,用思想的碎片來比較。林同濟認為,“尼采和莊子柏拉圖壹樣,都是壹流的天才。”所以我在整體邏輯上嘗試比較尼采和莊子,可能有點冒昧。但是,“知道自己不能做什麽,並不是壹種學術態度。”請各位老師同學看完這篇文章,能以“假話”的態度容忍我的“假話”。壹、比較的意義我同意劉小鋒的“緯度語”,從1837到1995,在時間上是縱向的,但對劉小鋒個人來說,是橫向的視野。(1)雖然莊子和尼采對我來說在時空上相距甚遠,但因為我是中國當代人的身份,他們在這裏印象深刻,感覺相似,經常像孿生兄弟壹樣出現。我以為是老大在跟我說話,後來發現是老二。應該說,在現代化的進程中,中國的人們可能會有這種類似的感覺,但在文人中尤為明顯,因為他們離水很近。梁啟超、王國維、陳獨秀、魯迅、陳銓、馮至、朱光潛。。。樂、、周、,現當代的名單還可以列得更長,但在名單之外,妳去網頁搜索,會發現更多不知名的思想家,和他們壹樣,把尼采和莊子同時放在精神之父的位置上,對他們奉獻了幾乎相同的愛和敬畏。兩個相距如此之遠的思想家給這個國家的學生非常相似的感覺是什麽原因?原因有二:壹是了解雙胞胎的人,如果我是雙胞胎的母親,我壹定能告訴別人他們之間許多細微但至關重要的區別。如果我能像熟悉尼采和莊子的思想母親壹樣熟悉他們的思想,我當然不會把他們搞混。在接受者方面,中國人在現代化進程中所經歷的精神亢奮和頹廢,給了“尼采之用”和“莊子之用”同時發力的機會,顛覆傳統道德,將審美精神引入生活,追求超越世俗的人格——尼采和莊子仿佛是中國人在現代化道路上前進的發動機的雙缸。另壹個原因是,這對雙胞胎在外表上看起來有點像,甚至在氣質和語調上也是如此。尼采和莊子在講故事的方式上都喜歡用隱喻和寓言,都喜歡用符號來描述邏輯嚴密、不可言說的真理,都喜歡通過掩蓋眼前事物的狹隘和虛假來揭示真理所指向的整體性和真實性。然後,尼采和莊子的氣質在民眾眼中是孤獨寂寞的,他們的精神高度遠離民眾。尼采和莊子讓中國很多學者同時愛上了他們,覺得他們是相通的,但其實這種感覺很大程度上是出於無知的錯覺。讀莊子和尼采的感受完全不壹樣。前者讓人沈思,讓人平靜,後者讓人沈思,讓人悸動。這不是很奇怪嗎?如果兩者有那麽多相似之處,而且不僅論證方式、精神氣質甚至閱讀結論都相似,為什麽閱讀體驗會給人如此大的差異?想到這裏又回到了剛才的分叉點。壹個問題是,接受尼采和莊子的中國人是什麽樣的?因為接受者的心態和經歷可以直接閹割掉陷入文字和文字的思想。我們把尼采的這段話作為壹個中立的觀點:“然而,無論壹個哲學家應該怎樣故意含糊其辭(人們習慣於這樣指責赫拉克利特),如果他沒有理由隱藏自己的思想,或者沒有固執到用文字掩蓋自己思想的缺失,那就完全不合理了。”。。。。讓·保羅有壹個很好的告誡:壹般來說,如果所有偉大的事情——對少數頭腦有意義的事情——都只是被簡潔地表達出來,而且(因此)晦澀難懂,以至於空虛的頭腦寧願把它們解釋為廢話,也不願把它們翻譯成自己淺薄的思想,那麽這就對了。因為俗人的頭腦有壹個可惡的本事,就是在最深刻最豐富的格言警句中,除了自己日常常見的觀點,什麽也看不到。”(希臘悲劇時代的哲學)不要想著和尼采爭論俗人是否有他說的那麽壞。尼采的話和接受美學的研究成果可以證明我剛才說的:接受的主體很可能把不相似的東西看成相似的。比如中國的學者,有壹個奇怪的問題:我們覺得莊子和尼采差不多。為什麽西方人喜歡壹起研究孔子和尼采?在討論以下內容之前,我先做個決定。其實孔子的理論比莊子更接近尼采。因為本文不討論主語問題。所以我只能說,比如以前中國學術界對尼采和莊子的研究,就像壹個愛上了孿生兄弟的女孩。在認識她們之前,她覺得嫁給誰都壹樣幸福。比如陳鼓應先生喜歡拿尼采的哲學和莊子的哲學做比較,但當我讀到陳鼓應先生的專著《悲劇哲學家尼采》時,我真的有壹種說不出的感覺。連這麽偉大的學者都在公然誤讀尼采,而且完全是無意識的誤讀!(2)無論他的考證多麽嚴謹,思想多麽豐富,他對尼采的了解也只是很淺的層次。他把莊子和尼采在“浪漫主義風格”、“寓言式表達”、“對個體解放的要求”等層面進行了比較。這些比較只是他自己不經意的感受。它們對於把握尼采和莊子哲學本身能有多大意義?雖然張世英先生對尼采和老莊的比較應該從整體思想上進行比較,但他還是犯了壹個很大的錯誤。不管哲學怎麽變,哲學最大的特點就是它的認知體系。如果我們在認識兩個家園的時候就拋棄他們的體系,抓住簡單的感覺和經驗,那其實是瞎子摸象,或者說我們根本就否定了哲學的內在邏輯。張世英先生比較的對象有:尼采的利己主義與老子的重身,尼采的善昧與老子的棄智,尼采的醉境與老子的道,老莊的玄念、坐忘與尼采的遠觀。(3)這個亂七八糟的,價值論,認識論,本體論,方法論都亂七八糟的再放在壹起,然後隨便抽兩個來比較,像福利彩票壹樣。所以我這篇文章並沒有解決剛才岔口的第壹個問題,就是中國研究者為什麽這樣對待尼采和莊子。這個問題涉及到現代思想史、傳播史、思想史、民族和傳統文化對中國人的影響等等。暫時做不到。我在這篇文章中解決的是第二個問題:我試圖從尼采和莊子思想的內在邏輯來看他們如何以不同的方式思考不同的對象,但我得出的結論是相似的。這讓我們不輕易相信自己的感覺,有助於我們更清楚地認識尼采和莊子,也有助於我們更清楚地認識自己。二、思考的重點和談話的對象的比較——莊子思考的重點和談話的對象——莊子是混亂的。初讀《莊子》,先是被汪洋恣意的文字所嚇倒,後來才明白,人、神、聖人似乎都沒有特別的塵埃,大道在《莊子》這本書裏出現得如此頻繁。所以,從古到今,沒有多少人讀過莊子,甚至不知道莊子在說什麽。我說的“不知道莊子在說什麽”,指的是幾乎所有誤讀郭象之下的莊子的人。莊子最矛盾的是他對仁義的態度。莊子對整個世界的態度,在開篇《逍遙遊》和《論萬物》中已經表露無遺。《快樂旅行》其實應該是壹篇自我辯護的文章,講的是境界和認識水平的差別;另壹方面,吳起·倫把他的理解水平說得非常清楚。他所理解的是“元典”和“本原”,所以才會說“世界不比秋末大,泰山小;莫壽喪死,彭祖亡。”“人的濕睡會導致腰病部分死亡,但是泥鰍呢?。。。。。。自我概念,仁義之終,是非之道,食之亂,能知惡之辯乎?”(莊子的萬物同源論)他甚至取消了世界普通意義上的時空,甚至取消了人與動物的區別。他怎麽會關心“仁義”這種社會意識形式呢?有人可能會說,莊子犯了壹個邏輯錯誤,把人的“對的地方”、“對的味道”、“對的顏色”和動物界混為壹談,而這恰恰是莊子的邏輯:就起源而言,人和動物在價值上沒有區別。相比較而言,原始價值高於其他價值,非原始事物重新確立的價值尤其可疑——“人之君子,天之小人。”(莊子大宗師)既然仁義在莊子的邏輯中根本不值壹提,那麽莊子就沒有理由在《逍遙遊》、《吳起論》之後說什麽,也沒有理由用很大的力度去攻擊“仁義”這個小生命準則——他寫《大宗師》、《德崇賦》和《人的壹生》的時候到底想表達什麽?自古被莊子嚇到的人,繼續讀下去看不懂的時候,馬上回想起當初讓他們目瞪口呆的“遊”和“道”,於是假裝恍然大悟:啊,莊子說的是天。他想讓我們了解天堂,然後超越這個塵世。他繼續寫這麽多書等等。其實,既然老莊、老莊、老莊都被視為老子絕對真實的後代,他怎麽可能壹點都不關心老子關註的焦點呢?戰國之初,老子也有壹個大名,叫做“君之術南”。通讀老子的五千字,當然可以把道理運用到商業、戰爭、文藝等方面。,但這正是讀者所受到的啟發。老子不打算啟發大家。他以皇帝的老師的身份出現。那時候平民沒有受教育的資格,我說的都是為了那些想統治世界的貴族。後來那些平民受了什麽啟發,就不在他的思考重點了。正是因為原始混亂的社會消亡了,世界產生了,治理世界的艱巨問題擺在面前,所以百家爭鳴產生了。請讀《天下》:“天下大亂,聖賢不明,道德不同。有很多方法可以照顧好自己。比如眼、耳、鼻、口都是清晰的,不能互相交流。還有上百種技能,都各有所長,時有所用。雖然,不應該重復,壹歌之人也。評判天地之美,分析萬物之理,審視古人之整體。稀缺性可以為天地之美做準備,這叫神仙的能力。所以內聖外王之道,黑暗而未知,灰暗而不胖。世界上的人隨心所欲。悲傷的丈夫!百家爭鳴,不相讓!後世的學者,可惜看不到天地的清凈,看不到古人的廣大。道教會為天下破解。”這裏的問題很明顯。哲學家之間的差異並不在於生活觀念的差異,後世關註的焦點也不是當時的焦點。當時研究道、法、禮、義的重點是“天下”而不是“人”,他們的分歧是治國之道。對“人”的本質的分析,源於“世界”問題的出現。解決“人”的問題,不是為了“人”,而是為了“世界”。《莊子》中“道”字出現372次,“天下”出現278次,“帝”“王”出現248次,“有”出現112次,“聖人”出現108次,“知人”僅出現27次。統計數據不能證明我的真理,但可以證明我的結論。沒有思維目的的壹致性,老莊永遠不能算壹個學派,否則僅僅因為思維路徑和認知方式相似,就絕對不可能達到理論的壹致性。老子和莊子不是在和普通人說話,普通人和君王的側重點不同,雖然在階級上是壹樣的。普通人最關心的是“命”以及伴隨這個重點而來的人的生存、發展和死亡,而君王最應該關心和關心的不是自己的生存和發展,而是世界的生存和發展。這就決定了老子、莊子、孔子、孟子等哲人所討論的,都是圍繞著“世界”這個焦點,而不是後世和當下學者所關心的“人生”。所以,如果完全照搬各種哲學家的哲學去實踐生活,實際上就是用航天飛機的發動機去推驢——吃得太多了,行不通。老子講的是“君往南之術”。當然,他想構建壹個包含“世界”——“道”的運行的模式圖,然後依靠對“道”的這種理解來面對“世界”的問題。莊子在說什麽?他繼承了老子的道,繼續指導君王以正確的態度和方法解決“天下”的問題。同時,他教會了國王在把“世界”當作自己的責任時,如何對待“自我”。雖然莊子討論的重點是王者應有的態度,但他討論的重點是王者如何對待“天下”。只有在這個意義上,莊子才會取消物我之別,生於死:“自觀,仁義之終,是非之抹黑,混淆之時,我之惡可知其辯!”聶缺曰:“子不利害,則人真不知利害乎?”望妳說,“太神奇了!大澤燒而不熱,江河寒而不寒,雷破山河,風振大海而不驚。如是,乘雲駕月,遊四海外,生死不改於己,惟境終矣!”(《萬物之論》)“生死,命也;這是壹個普通的夜晚,也是壹個白天。人各有異,萬物有情。彼得以天為父,卻依然愛天,情況可圈可點!人家以為有君主對自己更重要,結果還是死了,情況真的是這樣!春幹時魚相在陸,相(xu1)濕,不如江湖相忘。與其傑,不如忘了姚”(《大宗師》)。妳看,莊子總是回到姚的名聲、傑之類的問題,莊子的作品基本都是這樣的。就像有些沒接觸過老莊的人說的,既然妳什麽都不在乎,為什麽要談這個?其實他們擊中了問題的要害:如果老莊真的那麽超脫,就不應該在人間留下文字。假惺惺讀老莊的人解釋:啊,那是他們好心,因為妳笨,所以還講壹點。其實裝不知道比不知道更害人。隨著戰國,帝王越來越少,很少有人能真正從老莊的邏輯看問題。“天地對萬物都是殘酷的”。如果老子真的超越並遵從了自己的邏輯,人類的善良就根本不應該成為他寫作的目的。在他的理論中,壹切都有相同的價值,都來自於道,這是不可能的。他憑什麽要靠說話出賣自己?老子和莊子之所以說話,是因為“天下”,而在他們的邏輯中,如果君王有好惡之心、是非之心等等,“先見之明”必然會影響“天下”的治理。“堯”與“桀”的判斷是下層民眾的道德判斷,而作為壹個想要治理天下的皇帝,必須在做好自己的事情的世俗層面之上,達到“道為壹”的境界。如果妳有興趣研究中國古代史,看看萬歷是如何符合道德判斷,卻在國策上屢犯錯誤的,妳就能明白老莊的深意了。⑤莊子對仁義的抨擊,莊子對生死的漠視,莊子的“漂泊”、“純白樸素”、“忘我”,莊子的“養生”思想,莊子對世俗世界的“超越”,以及儒道思想中隱隱的黑暗,都可以從“世”字中找到。如果我們堅持認為莊子的哲學是壹種人生哲學,那麽他並不是為普通人而建立的。他和老子壹樣,為壹個天生不能自理的特殊個體——壹個不得不壓抑自己的存在,尋求社會穩定的人,構建了壹種特殊的人生哲學。
第二,尼采的思考重點和談話對象。接下來我們來看尼采的重點。壹開始我是在“比較的意義”這壹章裏說的。尼采和莊子都感到孤獨,他們的精神遠遠高於人民。莊子是在混沌被打破,天下大亂的時候開始思考的。尼采的思維環境和莊子差不多——神死了,人醒了,所以他們給人的感覺差不多,只是思考的重點完全不同。尼采思考的焦點是人的生命存在的意義。“上帝死了”這句話被海德格爾轉述後,似乎成了尼采思想武器庫中最有力的大錘。但尼采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把它當成事實,用白話說。更容易理解“上帝死了”既不是尼采思想的起點,也不是終點,甚至不是中點。“上帝死了”在尼采看來是事實,是他開始思考的前提,而不是他苦心研究的結論。尼采說“上帝死了”並不是為了反對基督教道德,而是因為他深刻理解“偶然存在”的悖論,他想在生命失去絕對背景的情況下,為並不實際存在的生命尋找壹種意義。於是皈依古希臘哲學家,先求真理。在20世紀70年代的筆記中,他說:“人不是生來就知道的;真誠(和隱喻)產生對真理的愛”(田:譯《哲學與真理:尼采選集》1872-1876)。上海社會科學出版社,1995年6月)“對真理的另壹種感覺是自愛的感覺:力量的證明”(同上,第42頁)。尼采寫道:“真理與人的關系是什麽?如果妳不相信妳擁有真理,妳就不可能擁有最純潔最高尚的生活。人們需要相信真相...智力沖動有壹個道德起源”(同上,第52頁)。但在另壹個地方,尼采寫道:“壹個天才學者能揭示多少真理,又能容納多少真理?”這種矛盾證明了尼采壹生追求真理的偉大決心。對於壹個旁觀的哲學家來說,積極的語言是對自己的欺騙,未知的選擇也許總會在他多想的時候跳出來。正如尼采所說:“壹切對頓悟的追求,就其本質而言,似乎永遠得不到滿足和不到滿足。”(同上)所以,他說,“當我們的價值被解釋成事物時,它有自由的意義嗎?”(《權力意誌》)這其實需要很大的力量和勇氣,而且壹定要坦誠和有尊嚴。在現實的泥淖中打滾,又有多少人能知道自己身在泥淖中,即使沾染了汙垢,也不會失去帝王般驕傲的尊嚴,在泥淖上長出自己的白莖?有些自以為精神已經在瓊樓玉宇的雲裏的聖賢,其實是對現實視而不見,肢解了自己的“存在”和“當下”。所以,“尼采對生命的積極肯定是明確的。教導人們忠於我們生活的土地;。。。。。。人們常說他向往壹個遙遠的地方或另壹片土地,在這個譯本中被翻譯為“遙遠的愛”。那個遙遠的地方或者另壹片土地還在這個世界,沒有心創造的另壹個世界。”尼采並不指望所有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他甚至沒有把希望放在人民身上。尋求和實踐自己賦予的價值,不僅需要理智,更需要“堅強的意誌”,因為妳知道這毫無意義。“人性,太人性了”,尼采厭倦了精神分離的虛偽哲學,包括從柏拉圖到基督教教義,高呼:“人必須超越!”超人最難做到的,是直面由身體和理性構成的真實人性,然後將其引向真正的強大與和諧,“入世”與“超越人”。尼采的超人模式,其實是脫胎於古希臘的貴族和理解拉斐爾預言的蘇格拉底之前的哲學家。“他們充滿力量,所以他們必須充滿熱情。同樣,他們知道行動離不開快樂,他們把積極的行動視為快樂的必要組成部分。。。。。。高尚的人對生活充滿了自信和坦誠(《貴族血統》強調的是“真誠”,或許還有“純真”)。。。。。。而高貴的人們只把智力作為壹種優雅精致的腐肉來享用:——即使在這方面,智力作為壹種完美的功能保障,與無意識的調節本能相比,早已不那麽重要了,甚至與壹種特定的不智相比,與壹種更勇敢的蠻力相比,甚至蠻力也會招來災難和樹敵,與憤怒、愛、敬畏、感激和復仇等需要為歷代高貴的靈魂重新認識的瘋狂的情感爆發相比。當壹個高尚的人感到怨恨時,它會在瞬間反應中爆發並被消耗掉,所以它不會有毒:另外,在很多場合,高尚的人根本不會感到怨恨,而所有軟弱無能的人無壹例外都會感到怨恨。天性堅強完美的人的標誌是,他們永遠不會把自己的敵人、不幸和錯誤當回事,因為他們有豐富的塑造力、修復力、治愈力和遺忘力(現代世界有個很好的例子,他是米拉寶,他記不起別人對他的任何侮辱和傷害,不能因為忘記了壹切就原諒別人。)這種人猛的壹顛,抖落了很多寄生蟲,但這些寄生蟲深入到了別人的皮膚裏;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地球上才會有所謂的“自愛的敵人。”(《道德譜系論》第10節)這樣的人就是超人的原型。如果他面對的不是這樣壹個對象,查拉圖斯特拉會像蛇壹樣猶猶豫豫地說話。尼采哲學的重點不是思考終極真理,而是理解真正的人性。所以,妳會發現,他不斷試圖告訴妳的是,人性不是基督教所描述的那樣,更不是基督教道德要求妳做的那樣。以前他們對人性的理解是錯誤的,所以他們建立的平衡機制實際上是把妳推向了頹廢、軟弱、墮落。在尼采看來,不僅僅是基督教(只是因為基督教道德的普遍性,尼采才把它當成大靶子),以前的哲學大多都是反自然的。他們把自己與現實疏離,然後回去教人如何做人,實際上完全扭曲了人性,把人引入歧途。要超越這種傳統、這種現象和這個自然充滿邪惡和殘酷的世界,就必須擁有強大的生命本能。之所以先比較思維的焦點和談話的對象,是因為這些直接決定了壹個想法邏輯生成的起點和思維體系推導的路徑。如果不考慮這些,直接談思想家的初衷,其實就是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思想家,尤其是像尼采、莊子這樣的天才。他們的語言藝術在讀者眼中熠熠生輝,他們討論的是不同於傳統觀念的全新事物,容易被誤解和斷章取義。過去對尼采最嚴重的誤解是,他的哲學是納粹哲學的源頭。從字面上看,他在《道德譜系學》中是這樣說的,這似乎真的是猶太人受害的推手:“在地球上,壹切反對“貴族”、“有權者”、“主人”、“權力擁有者”的行為,都無法與猶太人在這方面的所作所為相提並論:猶太人,這個神職人員,知道他們只需要完全重新建立。這個正好適合神職人員,他們的神職報復心理最深。是猶太人敢於執著地顛倒高尚的價值觀(善良=高尚=強大=美麗=幸福=上帝的寵愛),咬緊牙關充滿深不可測的仇恨(無能的仇恨),宣稱“只有受苦的人才是好人,只有貧窮、無能和卑微的人才是好人,只有受盡折磨的、貧窮的、生病的和醜陋的人才是唯壹的善良,唯壹的虔誠。“——相反,妳們這些永久的惡毒的人、殘忍的人、貪婪的人、不滿的人、不信的人,也會遭受永久的不幸、詛咒,被判入地獄!”.....我們知道誰繼承了猶太人對價值的重新評價。當我想到這個可怕的倡議,猶太人提出的所有戰爭挑戰中最根本的挑戰時,我想起了我在另壹個場合說過的話(《善惡的彼岸》,第118頁)——那就是,猶太人發動了壹場道德奴隸起義:這場起義已經有兩年的歷史了,我們今天之所以對它感到困惑,只是因為它取得了徹底的成功...“但我們不能忘記尼采。他所鄙視的猶太民族,是與希臘貴族格格不入的古老骷髏,早已銷聲匿跡;雖然基督教理論上來源於猶太教,但讓有權勢的人的創造力頹廢無力的,並不是猶太人,而是基督教所倡導的“從眾道德”。納粹以尼采哲學為旗幟,刻意放大尼采的重點為己所用。莊子最被人誤解的地方,是他的“重己”、“存真”思想,以及“任人唯命是從”的精神,是他個人主義的表現。甚至“不死於中途”都是莊子對個體自我的關註,不是個體的社會價值,而是個體生命的自然終結。然後根據“正因為脛短,所以續則憂,斷則悲”的話來推斷,任何外界的約束或矯正都是對自然本性的傷害,莊子要拋棄和剝離禮教強加給個人的虛偽矯飾的社會屬性,倡導個體生命的自主性和超越性,實現對異化的現存秩序的否定和批判。⑦,其實很明顯,這是今天思考的重點,以莊子的思考為重點,以今天的人作為莊子談論的對象。從上面的邏輯來看,莊子是壹個與現實秩序完全對立的野人,所以莊子把人的價值放在普通人之上是沒有意義的。如果他那樣比較,他是在自相矛盾。尼采談論的對象,其實是啟蒙運動覺醒後,比人民更有力量的人。這種劃分是壹種人文主義的劃分。莊子講的對象是“君”,這個對象的選擇是壹個政治劃分。雖然人們認為自己很遙遠,但他們並不都選擇超越,遠離人民。其實莊子並沒有超越,或者說他的本意並不是超越,而是在壓抑和消化“君主”已經很強的生存狀態。尼采是超越的人,他想讓通常有意義的“人”超越真正有意義的“人”。尼采關註的焦點是真實的人性。只有與強大的個人對話,他才能反對現存的道德和理性。他不希望整個社會廢除道德和理性。莊子的著眼點是天下,他與君對話。”順其自然,不允許私慮,但天下有治”,這樣會讓國王忘記,壹方面純潔簡單,尊重自己,保持真理,讓自己的生活如是。沒有必要讓所有的人都按照處方服藥。尼采與莊子對話的對象不是普通意義上的“人”,重點也不是普通人所關心的。所以,不被理解的人,似乎都有“孤獨”“寂寞”的氣質。同時又都和主流不壹樣,很容易把他們歸為壹類。雖然後世的讀者可以從他們身上讀到孤獨,誠然尼采和莊子都是因為思想深刻而難以理解,但尼采的孤獨是因為掌握了太多的道理,莊子的孤獨是因為專註於太廣闊的領域。所以我們可以看到,他們氣質相似,但追求的行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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