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隨著社會和文學藝術的進步和發展,這種生硬的說教式的說法逐漸退出了它在作品中的直接地位,小說越來越註重將裝置與故事本身融為壹體,以至於根本沒有出現,而是通過故事和人物自然流露出來。因為,畢竟小說主要是生動地講故事,描寫環境,刻畫人物,抽象的、觀念性的主題和意義應該深深地蘊含在其中。
拿這個標準去衡量比較八個故事,可以看出壹些優劣。八個故事,可分為四種類型和口味。第壹種:基本上是硬拉、不講道理、扯淡的故事。這可以從四樓和八樓作為例子。第四段“瞎子如何聽淫捉韓,火中火焰遠。”故事在結尾故意指出:“...糞簸箕指著壹把掃帚,也沒什麽好說的。為什麽盲人是盲人?他應該只找壹個殘疾的妻子來做好這件事。這位漂亮的妻子怎麽能什麽都不做呢?她最後怎麽能管得了呢?”瞎子抓住了強奸的烏雲,但他的鄰居勸他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說到底,他還是認為自己不適合羞月。
其實這毫無道理,且不說歧視殘疾人,至少是不符合封建貞操觀念和世俗人情的。而且劇情設計不合理。烏雲和羞澀的月亮在彼此面前嬉戲。雖然盲人看不見,但盲人的聽力遠高於常人。親密的交合,除了有可能用洗衣聲掩蓋交合聲,絕對沒有道理說是純粹的歡樂。其實他已經聽過羞月嚼老鼠磨豆腐的聲音,只是哄孩子的壹種方式。壹個已經成為丈夫,極度敏感的盲人,怎麽哄?在第八個故事中,三個年輕的寡婦和壹個英俊的男人輪流通奸。最後他說:“每個人都應該受到懲罰。這是自然之惡,人們罪有應得。”淫亂是可憎的,但三寡婦和華春的不幸結局太偶然了。再婚後怎麽會遇到黴運?這就和當初說她們三個老公“相繼去世”壹樣,人為編造的痕跡很深。其實按照上面那段話後的告誡,工作更現實合理:“但是有寡婦的人壹定知道寡婦不好做,但是如果我們等別人,會有改嫁的女人勉強留下來嗎?至於張醜,後悔嫁了還來得及嗎?”第二種:真實故事中穿插的神魔虛擬攻擊。第壹個和第三個故事是這種類型。先看第三個故事——戒賭。因為賭博而傾家蕩產,失去妻兒,這是生活中常見的事實。作品以此為內容,戒賭還行,但如第三段所寫,手法真的不高。
壹個是講賭徒妻子的遭遇,也可以作為壹個側面來寫賭博的危害。但在小說裏,她想自殺的時候,寫了壹個老頭(土地神)給了她錢和米,分了火,讓它燒到她哥哥嫂子家,把她嫂子燒了。這太虛無縹緲了,脫離了原來的現實場景和表演意圖,引入了天人感應的老套。第二,老婆和老公在揚州,老公賭大了。賭註是巨大的:壹端是當鋪;壹頭是妻子。幸好我贏了。如果我們輸了呢?贏了就不賭,輸了就不賭?後來,他們得到了償還債務的錢。這不就是賭博的反義詞嗎?佩生賭錢的時候,老婆沒勸他(可能他不在),事後他高興了,勸了。這怎麽說呢?“霈盛興有妻子。不然,不愁賠錢”?作品中的第壹個故事是“好才子郎貪財傷身”,已經通過形象和人物故事表現出來。然而夢中有個和尚來要他的命,雲發的父親燒香點燭做道場送他走。結果得了絕癥的雲發恢復了意識,康復了。這與前半段的現實生活敘事格格不入,無形中損害了作品的表現力和說服力。生病期間做噩夢(與通奸有關的夢)是合乎邏輯的,也是可能的,但突然鬼神離去,人物復活,這是不合理的,但卻弱化了“貪財傷身”的主題。
第三種:情節生動,人物自然,故事生動的小說。比如第二段,第五段,第六段。第五個和第六個故事的寫法壹樣,主題提示也差不多。第五段,陸生講到外出嫖娼納妾,錢快花光了,被迫害致死。事實上,他仍然說他應該戒淫。第六段是戒酒的故事。馬周壹次次酒精中毒。壹旦他發誓不喝或少喝,他的才能就發揮出來了,英雄就有了發揮的地方,好機會也就隨之而來。這兩個故事雖然有點簡單,但線索清晰,人物性格發展和命運的轉折更符合生活常識。第二部故事生動,人物關系更為復雜,作品以客觀敘述和描寫故事為主,但最後於洋夫人的去世更為突然。值得指出的是,悲劇結局不是或主要不是於洋的妻管嚴造成的,而是飛輪海和人們的淫蕩造成的。
這與作者“遠離恐懼”的主題並不相符,仍應是“戒淫”
第四種:是完全由人物發展和人際關系構成的故事,作者要闡述的道理在於故事情節。這是書中寫得最好的第七個故事。赤口愛吹牛的性格和他讓倒茶的巧妙舉動引出了壹系列故事情節,如對韓家人的虐待、韓的出走、赤口的入獄、鄒光的被捕、赤口的逃跑及其在安寺被殺、鄒光在安寺認清殺人真相等。因此,紅口乞茶和自誇,就像壹塊扔進平靜湖中的石頭,突然蕩漾開來,向外波動。攪得周圍水草魚蝦慌湯,中心在於那塊石頭。故事的緣由,人物入獄,出家,死亡等。,在於波口的赤口。小說《無波口》的主題自然而充分地展露出來。
八段錦目錄的標題是《醒世居士匯編》和《參與預訂》,作者姓名不詳。裏面封的是新版八段錦和醉月樓梓。此版清初《醉月樓》現藏於北京大學圖書館。因為是刻的,字跡模糊,沒有前言和後記。書中部分主題出自這部古今小說集,如第壹段“良才貪財,犯色戒悔之鬼”出自古今小說第三卷“汪涵賣於新橋城”,第六段“馬周酗酒失意,諸侯窮財識英雄”出自古今小說第五卷“窮馬周遇”。因為整個寫法,男女通奸,空間更大。清道光十八年,江蘇按察使,道光二十四年,浙江巡撫設局禁絕淫穢小說,都包括八段錦,同治七年禁絕的小說也再次禁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