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們的寨子坐落在山坡上。因為海拔高,沒有河流經過,只有兩條小河溝。
那是以前,而現在,河溝幾乎沒了,只剩下可憐兮兮的水流,勉強覆蓋“河床”。
這兩條河溝大概是很久以前被水沖走的,裏面堆了壹些大小不壹的石頭;兩邊的雜草堵塞了道路。
他們壹起在寨子前和寨子後。
寨子前河溝的位置叫“祭祀林”。那條河溝裏的水是從壹個洞裏流出的。
我們有壹次點著蠟燭進去,裏面的水最深處剛好有大人的小腿那麽大。
壹群人點著蠟燭,小心翼翼地走著。洞穴非常涼爽,最深處是壹個由泥土和風化石組成的斜坡。據報道,寨子裏的老人曾在裏面看到過兔子。
據長老們猜測,祭祀山林的山洞可能與寨子裏的散水洞相連,所以那個洞裏的水很有可能是從散水洞流出的。
另壹個位於寨子後面,河溝所在的地方叫“屋後”,很接近事實。
河溝裏的水很可能來自地下水,因為周圍既沒有河流,也沒有水庫,只有壹個小小的出水口在河溝裏流淌。
兩條河溝裏生活著壹些野生的山蟹,體型很小,最大的只有嬰兒手掌大小,以河溝裏的蚯蚓、水生植物之類為食。
02
那時候農村壹貧如洗,連水泥路都沒有,更別說路燈了。
糧食基本自給自足——稻田種水稻,旱田種小麥、玉米或蔬菜。
灌溉用水來自寨子裏唯壹的壹口井。這個井蓋在壹個出水口上,每天都有水出來養活幾代人。
農民基本沒有閑錢,壹年的收成除了壹家人的日常生活開銷,也沒剩下多少。
每年都要給孩子買壹套新衣服,給家裏的孩子壓歲錢。
壓歲錢不多,買個玩具槍或者玩具車就夠了。農村孩子手勁大,過幾天就斷了,就找別的東西自娛自樂。
當時有很多養牛的家庭。我們這些孩子平日不上課的時候,被大人叫去放牛,壹群孩子把牛牽上山。
大人的本意是讓我們放牛,我們卻去河溝摸山蟹。放牛是次要的,我們以放牛的名義摸螃蟹。
如果是帶牛的話,只能去屋後,因為祭祀林離另壹個寨子很近,周圍除了農田就只有雜草,沒有空地,自然沒地方放這麽多牛。
房子後面的河溝正好夾在兩個山坡之間,兩邊都是莊稼,偶爾有幾片廢棄的農田點綴在裏面。
農田裏雜草叢生,正好適合放牧牛群。
我們大喊壹聲,把牛趕到地裏,留下壹兩個孩子看著牛,防止它們迷路;剩下的人都是扛著壹些瓶瓶罐罐,上半身被砍去河溝的。
03
這條河溝在兩個陡坡下面。每當下大雨時,陡坡上的石頭和泥土就會崩塌。時間久了,河溝越來越窄,現在只有壹米多寬。
河溝裏到處都是碎石和大石頭。我不知道這些石頭是哪裏來的。山坡周圍幾乎沒有石頭。我猜它們是被山川河流沖刷到這裏的。
那些小山蟹喜歡待在陰暗潮濕的地方。他們會像老鼠壹樣打洞做窩。
大部分時間它們躲在洞裏,偶爾也會躲在礫石下。
還有爬出來曬太陽的螃蟹。我曾經遇到過壹只背殼黑色的,兩只鉗子高高舉起,小眼睛盯著壹個地方等壹會兒。我聽到有人踩水的聲音就跑了。
山蟹雖然個頭小,但速度和反應能力都挺快的,跑進草叢裏躲起來只要幾秒鐘。
抓螃蟹也是有技巧的。比如妳看到壹個洞,妳就得仔細觀察它前面的痕跡。如果是兩條平行線,那很可能是螃蟹。如果是蜿蜒的,可能是水蛇。
所以要小心,挖坑的時候也要小心。
我們壹只手翻著瓦礫,另壹只手迅速伸到下面。如果幸運的話,我們可以摸到壹只螃蟹。摸完之後要更加小心,要有壹把鉗子夾住,防止它尖叫。
河溝裏的螃蟹很少,有時候工作幾個小時也抓不到幾只,更多時候是空手而歸。
我們把在水坑裏抓到的螃蟹洗幹凈,然後扔進我們帶來的瓶子裏,又從土裏挖了壹些蚯蚓餵它們。
蚯蚓我都怕,更別說用手撿起來撕成碎片餵螃蟹了。所以我的蟹瓶中壹般沒有蚯蚓,只有小塊的水草和小塊的碎石。
04
在回家的路上,妳要時不時看看瓶子裏的螃蟹,因為它的六條蟹腿非常強壯,經常會沿著瓶壁爬出來,然後跑掉。
我們把它帶回家,在水龍頭下洗了幾下,打開它堅硬的外殼,把裏面的臟東西掏出來,放在油鍋裏炸。
油炸在黃燦燦,妳可以吃壹些鹽和辣椒面。嚼起來很脆,但是肉不多,味道壹般。
我以前養螃蟹,每次抓到都養著。當然不是我養的,而是我養了以後想多吃點肉。
那時候什麽都不懂,貪玩。我經常抓住它,把它放在家裏。
有時候妳把它放在塑料盆裏,它會沿著盆壁爬出來,消失不見。有時候放在不銹鋼盆裏忘了換水。時間長了,水臭了,螃蟹徹底死了。
看來我的動物基本都沒活多久。只有壹次在街上玩轉盤,帶回兩只小烏龜。小的養了壹個多月,大的養了半年。
從那以後我就不養動物了,更別說抓螃蟹了。
我被困在學校,偶爾回來,看著安靜的村莊,感覺很無聊。本來想去抓螃蟹,但是只有我壹個人,中途,看到路上的雜草突然沒了興趣。
至於那兩條河溝,那壹條祭祀山林的水,從路邊流過,還能看到水往下滴,免得渴死那些螃蟹;還有房子後面的那個,好多年沒見了。如果它還沒有幹涸,沒有人類的侵擾,我想那些螃蟹會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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