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公傳》來源於人民,植根於人民。故事和傳說的影響,使傳記的內涵更加豐富。濟公的藝術形象也是獨壹無二的,在人們心目中有著非常鮮明的個性:幽默風趣,無拘無束,衣衫襤褸,卻整天談笑風生。雖然他壹生都在玩世不恭,但他無時無刻不在修行眾生的思想。濟公故事和傳說是我國歷史上的壹種文化現象,也是壹種真正的民間文學。他的故事影響了社會、文化、生活等方方面面。濟公是壹個歷史人物,人們在敬仰中逐漸上升為信仰。在他死後,更多的是顯示聖人和超自然生物的傳說,包括有意無意的神化和佛教,使姬宮走向神壇。時至今日,濟公生前居住的住所和地方,大部分都成了今天的朝拜聖地。濟公在人們心目中自然成了和尚,成了活佛。
濟公懲處了許多貪官汙吏,如王生賢、秦恒、卞虎等。他還幫助朝廷抓到淅川的花賊華雲龍,鎮壓了邵華鳳的叛亂和審判。該書給人印象最深的是,在助人為樂、行俠仗義的同時,帶領壹群俠客弟子為壹個清官不知疲倦地工作,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同時期清官俠義小說的模式。只是濟公不同於個別俠客對政府的臣服。濟公壹直保持著個人的人格獨立。相反,政府聽從他的話,崇拜他。甚至在宰相秦檜面前,也是毫無顧忌,完全以自我為中心。在封建生產關系還沒有消亡的時候,它們客觀上有其存在的意義。當人們推翻了自己的國家,比如康熙三藩之亂,準格爾丹之亂,就不能服從人民的意誌,不符合歷史潮流。
第二,《濟公傳》在對城市生活的描寫中,也觸及了封建後期人際關系的變化。在封建時代,封建禮教是維護地主階級統治的重要支柱。隨著地主階級的衰落,封建禮教逐漸崩潰。宗法制度的面紗被撕開,金錢的力量開始縈繞人心。在城鎮,有的人搶人,或者開黑店,為了錢殺人;有的人耍手段,騙錢騙色;衙門黑暗,官員枉法。給人的感覺就是亂七八糟,光怪陸離。在壹片喧囂中,時代的主旋律是封建勢力對人民的壓迫。在我國,從明中葉開始,封建經濟的母胎已經孕育了資本主義的萌芽,但自然經濟仍然占主導地位。主宰城鎮各行各業命運的仍然是封建官僚和地主士紳,這在《濟公公全傳》中得到了真實的反映。作者還寫道,勒索金錢已經成為城鎮中壹些人犯罪的主要動機。街上到處都是假藥,甚至有和尚把切糕揉成餃子,說這是靈丹妙藥;有的和尚為了掩人耳目,晚上裝瘸子偷錢;有人斷橋,“擺渡錯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於是出現了爭搶生意,聚眾鬥毆的事件。有些人為了錢,幹脆扔掉“禮義廉恥”的遮羞布。在第四十壹章,作者寫了壹個精彩的場景:李曉連·文房的弟弟死了,他的妻子守寡在家。李“發現”她和別人有染,於是大喊大叫,說她羞辱了門楣,把她趕回娘家。事情的真相是,李試圖壟斷家族財富,想盡壹切辦法陷害小姑致死。很明顯,是金錢的誘惑讓連笑發瘋了。如前所述,作者寫到濟公經過的城鎮,到處爭錢奪利,“鬧得像蒼蠅吸血。”這些畫面疊加在讀者面前,讓人強烈感受到封建後期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開始註入新的因素。
受災的下層民眾更需要穩定,戰爭動蕩對他們來說往往意味著更悲慘的苦難、痛苦甚至生命的喪失。所以,人們在渴望神仙、俠客鏟除不義的同時,也渴望國家的安定,也就是儒家文化理想中所謂的太平盛世。清朝中期以後,國家統壹,政局穩定。士人復明心理已經疲憊,後期內憂外患加劇。人們希望國家社會穩定。從這個角度來說,寫鬼俠幫政、除惡、平叛的作品也是符合人民意願的。現代武俠小說家金庸說“為國為民,俠之大者也”,就是這個也叫。
第三,《濟公列傳》宣揚佛教,符合“佛只能悟,道能生有命;如果妳相信廢話,妳就會開悟...嚴格的戒律是成功的關鍵;戲和戲壹樣,也是常的玄機”原則,描寫人物,打動故事。這樣既避免了概念化、公式化,又使人物形象更加真實生動;劇情更加充滿生活氣息,吸引人。濟公懲惡的方法更是別出心裁:他要懲罰造反派,壹個指頭腿就不停地跑;教訓貪財的淘氣鬼奴隸,把壹塊頑石變成美玉,讓他們背著七八十斤假貨來回跑。這種懲惡揚善的方法夾雜著嘲諷和調侃,只有濟公這樣的人物才能用上讓人發笑的懲罰方法。作者在書中寫道,濟公的動作就像是壹個調皮男孩的惡作劇,他的掙紮貫穿了喜劇。他不僅想終結世間的各種悲劇,還想把它們變成喜劇。他不僅要為被壓迫者報仇,還要讓壓迫者出醜,讓圍觀者發笑。濟公堅定壹個信條:放下屠刀,成佛。在濟公身上,既體現了平凡的人性,又體現了非凡的神性,是平庸與崇高的有機結合。所以對讀者更有親和力。在嬉笑怒罵中,他實現了濟公、懲惡揚善的思想,展現了濟公、濟世的無窮魔力和慈悲。
《濟公傳》寫的是天、地、地獄。把鬼怪、武俠、公案小說合在壹本書裏,特別有意思。情節生動,豐富多彩,雅俗共賞。但主要是講市民生活的,迎合了普通市民的審美需求。《濟公全傳》也是為了勸善懲惡。作者將理、事、情有機結合,寓莊於諧、寓教於樂,采用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相結合的創作方法,成功塑造了藝術形象。作者的思想傾向自然是通過形象流露出來的,沒有說教的嫌疑。明清時期,佛、道、儒三教合壹的思想成為民間社會思想的主流,進壹步摧毀了中國人不敬神的宗教思想。在這種巨大的現實背景下,濟公小說的宗教色彩逐漸淡化,到《濟公傳》及其續作時,宗教意味和傾向已經完全消失。不管是仙佛還是妖怪,都更像是壹個普通的凡人,有神魔之爭,但說是江湖高手之間的比拼更恰當。而且,這裏的法寶和陣法也沒什麽新意。妖魔的法寶無非是“綁仙繩”、“混元石”、“蓋仙鈴”,還有西遊記、神榜的老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