鵪鶉日
何澍
萬物皆異於常門,又有何異?梧桐半死,霜降後,白鴛鴦失伴而飛。
原草,初露⑤,舊棲新嶺⑤。躺在空床上聽著南窗的雨聲,晚上誰來補衣服?
[註釋]
①閶門:蘇州城的西門,名為閶門。壹切都錯了:這意味著人員完全錯了。
②什麽:為什麽。不同的回歸:作者和妻子曾經在蘇州生活過,後來妻子去世了,他壹個人走了,所以是不同的回歸。
(3)梧桐半死:梅成《七毛》說,“龍門梧桐高百尺無枝”,“其根半死半活”。用這樣的梧桐樹做琴,是最悲哀的聲音。賀鑄用“半死不活的吳彤”來比喻他喪偶的痛苦。
這句話指出了不能白頭偕老。
⑤初露(xρ):漢代的挽歌《西è露》說:“露上不易露!”把短暫的生命比作葉子上的露珠是極其短暫的。徐:幹。
6《舊居》句子:我舍不得離開我的舊家和新墳。
翻譯1:
再來蘇州,只覺得壹切都不對勁。為什麽和我壹起來的老婆不能和我壹起來?我仿佛被霜打了,半死不活;像壹只光禿禿沒有同伴的鴛鴦,孤獨而疲憊。
綠草上的露珠剛剛在原野上曬幹。我在曾經壹起生活過的臥室裏徘徊,我在山脊上的新墳裏徘徊。躺在空蕩蕩的床上,聽著窗外刺骨的風雨,平添了許多憂傷。以後誰來開夜車給我縫補衣服!
翻譯2:
經過蘇州城西門時,壹切都讓人感到失落。妳跟我來這裏,為什麽不跟我回去?妳走了,就像秋霜過後半死不活的梧桐樹。我只能像白頭鴛鴦壹樣獨自飛翔,沒有伴侶。
草原上的露珠已經開始幹涸。我今天在我們的故居和妳的新墳之間徘徊,難以割舍。在這樣的深夜,我壹個人躺在空床上,聽著雨敲打著南窗亭。誰來點燃又亮又暗的蠟燭,誰來為我縫補破舊的衣服?
翻譯3:
走到壹起有什麽不好?這壹直是眾誌成城,生死相隔* * *,但還是傷肝傷腸。突如其來的問題,千言萬語來回答,只是吝惜眼淚。問的好像很唐突,但那是因為日日夜夜的想,那是最深情的語言。躺著聽窗外梧桐的細雨,整夜滴在心裏,浸泡著回憶。妻子燃燈補衣的溫馨場景,仿佛就在昨天,卻已如過眼雲煙。筆下的悲傷勝過梧桐。雨壹直下到天亮。
[欣賞]
這是壹部悼念作品。作者故地重遊,想起亡妻,引發悲傷。全詩寫的都是深深的悲傷,結尾回憶了他們前世的日常細節。短短兩句話,飽含深情,非常感人。
他長得很醜,由於他的耿介性格,他得罪了很多有錢有勢的人。所以他壹輩子只能在下級官員的位置上廝混,不得誌。他的妻子趙是他生命中最親密、最喜歡的人之壹。她的早逝,真的是賀鑄壹生的大不幸之壹(“早年喪父,中年喪妻,晚年喪子”是古代人生的三大不幸)。但是光有悲傷是造不出壹個好字的。接下來,我們來看看單詞的結構。
全詞以心理感受和自我追問開始,暗中以時間為發展線索,並穿插許多意象。這些意象大多有著深厚的文化底蘊,如梧桐的兩句話,用的是孟郊《操那神女》中“拉卡樹兩兩熟,鴛鴦並肩死”的寓意。原來小草感嘆人生苦短,還用了古代樂府的《露之歌》。明代的露水降得更多。人死了什麽時候回歸?”主題表達得當,結論提煉出“夜燃燈補衣”這壹細節,體現了作者細膩的心境和真情實感。這最後壹句,敲響了全詞最強音,將全詞意境推向高潮。看完都讓人落淚。
宋代詞壇上,只有蘇軾的《江城子》能與之媲美,而且我認為在意境的塑造上,《鷓鴣天》不在《江城子》之下,但在點睛之筆上,《鷓鴣天》更勝壹籌!
這就是賀鑄《鷓鴣天》的魅力所在:體現了人性的深度!發出的是內心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