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在采訪中了解到,由於對明星的高度關註,壹條以明星為中心的偶像化機場利益鏈悄然形成。
明星的私人信息都有明確標註。
粉絲要去機場接機或送行,必須提前了解明星的航班,那麽這些明星的航班信息從何而來?
記者在微博上輸入關鍵詞“明星航班行程”,找到了壹些出售明星私人信息的博主。這些賣家會在微博上發布明星旅行的時間和地點。想了解具體航班信息,需要賣家私信。
作為粉絲,記者加了壹個賣家的微信。簡介顯示對方從事網上航班查詢,目前正在招聘代理。
記者查看賣家朋友圈後發現,對方不僅出售明星的航班信息,還出售明星的遊戲賬號、音樂App賬號、微博小號、微信號等。,甚至包括手機號和身份證號,都是用拼音縮寫表示的。對於包含敏感詞的信息,賣家不會回復。
另據了解,這些明星的私密信息因類型不同,價格不壹。壹般微信號和手機號的價格都是88元。
“黃牛”賣登機牌幫粉絲刷票。
除了出售明星的私人信息,賣家還提供“刷掉”服務。
刷通關是idolize,a粉絲機場常用的手段之壹:粉絲得知某明星的航班信息後,購買類似時間段的機票,過安檢,和明星壹起等待,把明星放上飛機,再出來退票,只虧200到300元。
記者通過相關賣家進壹步了解到,賣家口中的“刷級”還有另外壹種使用方式,不同於以往購票退票的刷關。只要花200元,向賣家提供個人身份信息,就可以獲得壹個“刷關卡”。
從賣家提供的圖片中我們可以看到,所謂的“刷檢查站”是壹種電子登機牌。
賣家說:“我就是要妳刷掉刷進去,跟著明星送他上飛機,但是不飛也可以。”壹般情況下,沒有票是過不了安檢的,但是刷下來就可以刷進去了。"
記者通過航空公司客服了解到,每位乘客只有壹張登機牌,登機牌上的信息與飛機上的座位壹壹對應。也就是說,如果飛機上的座位被黃牛或其他人篡改,可能對應兩張或多張登機牌。只有通過正規渠道購買機票的旅客,登機牌上的信息才是有效的,而200元從黃牛手裏買來的“電子登機牌”,只能通過安檢,進去見偶像,不能用於登機。
同壹航班同壹座位的信息居然出現在兩張登機牌上,不會被查出來嗎?
記者質問賣家。賣家說:“不會吧,那麽多人刷,為什麽被查出來?”這個肯定查不出來,因為刷的本來就是和航空公司合作的。"
記者瀏覽了賣家的朋友圈,發現了聊天記錄截圖。內容是:北京,抓了30多個sg(刷關),未成年人給父母打電話,成年人罰款,第二次拘留+罰款2000,第三次壹年不準坐飛機。
記者就這張圖片向賣家求證,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對方告訴記者,“我們做這個刷單很少被抓到。上壹次被抓,是因為大家都在傳播這個明星的飛行。明星太火了,又因為有人刷太多次,被抓了。”
在溝通過程中,對方反復強調自己“刷檢查站”是因為和航空公司合作,不會有問題。
今年7月11,民航局專門下發了《關於加強粉絲接機和後續管理的通知》,其中壹條就是嚴格內部人員管理,防止內部人員利用職務之便查詢工作以外的信息,泄露知名旅客的出行信息。強化保密意識,加強保密教育,簽訂保密協議。
粉絲後援會的管理效益是優越的。
記者在采訪中還發現,販賣明星信息之所以越來越普遍,是因為粉絲群體有著巨大的需求。獲得偶像的航班信息後,以個人或粉絲後援會的形式去機場接機。其中,粉絲後援會作為壹個龐大而混雜的群體,利益關系錯綜復雜。
武玉(化名)是壹名大二學生。她大壹就開始參與拯救,看了很多明星的演唱會和路演,見過各種“大場面”。盡管武玉在粉絲圈裏呆了很多年,但他從未加入過正式的官方支持俱樂部。
“我總是找壹些QQ群加入,正規的後援會要求太多。剛開始太麻煩,沒時間學習。後來不方便越來越多人喜歡。妳要交費,然後每年明星都來當地。從接機到場地布置再到發貨,後援會成員都要參與,還要負責打榜、投票、刷數據。”武玉說。
按照武玉的說法,“在費用方面,有的每年交壹點,有的壹次性交,這不壹定。內地好像不多,三四十元左右。港臺好像有區別,有的可能100多塊錢。因為不同後援會的要求和福利不壹樣,所以不準確,這種東西就算妳真的喜歡也不會貴。”
粉絲加入後援會,除了每年繳納會員費,還需要額外的每次活動和接送外交費。
“租車需要額外付費,或者這次需要很多東西幫忙。像北上廣這種活動多的地方可能也要花不少錢。其他地方像二三線城市,壹年來壹兩次,也沒多少開銷。”武玉說。
大量粉絲後援會並不混亂,成熟的官方後援會往往會設立財務、統籌、管理等部門。
武玉告訴記者,“後援會的管理層和經紀公司有直接溝通,有些官微後援會直接被公司接手,成為半官方的號。後援會的這些管理,壹般都是組織多年的,但也有可能後期能力不能被經紀公司頂替再分配,也有可能是自己爬墻。”
另據介紹,這些在後援會身居高位的高管被稱為“粉頭”。他們不僅掌握明星資源和信息,還管理後援會的大量資金。他們是經紀公司和粉絲之間的紐帶,福利非常優越。
後援會高層集資後,攜款潛逃。
但並不是所有的管理層成員都不求回報默默付出,後援會內部也存在腐敗。
“什麽事都有,經常有團體票提出後發生的事情。”武玉說。
武玉給記者舉了壹個例子。在選秀節目的競爭中,投票和支持是要花很多錢的。參與投票的賬號需要大量購買,然後發給投票群。在這個過程中,因為壹開始沒有人能預測花多少錢,所以他們會籌集壹筆錢,交給後援會或者負責站,讓他們用這筆錢在名單中支持或者投票。但因為我在比賽期間太忙,沒時間做詳細的賬目,後援會建議,錢不夠的時候,我再開壹個賬戶。
“當遊戲結束,計算出這些賬戶的明細,就很容易發現問題。比如,籌到的錢並不都用在當地,有可能管理層會卷款跑路。有的後援會剛賽完就宣布換管理層,或者管理層以精力有限為由要求關站。上述情況很可能是管理層在手中圈了壹筆錢,怕被抓出來,所以關了站或者解散了後援會。”武玉說。
武玉告訴記者,她曾經打算派飛機,但因為臨時有事沒有去,現在也懶得去了。
“那段時間我準備去刷,想提前買差不多同壹時間段的票過安檢。明星上飛機或者去VIP,我都會退票。其實我也有壹個很熟悉的‘黃牛’,但是我不喜歡買刷關卡,也不想暴露個人信息。機場接機也有規定。大面積擁堵會影響其他乘客出行,會被列入黑名單。而我現在覺得,接機其實影響了藝人的休息,所以我不喜歡。”武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