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十日》具有非凡的文學價值,因為它是壹部忠實的歷史。文藝的生命在於真實,只有真實才是感人的。
1940年,林語堂先生主持的上海西風社出版了揚州人毛如生先生的《揚州十日》英譯本。美國學者巴德博士在這本英譯本的序言中高度評價了這本書的文學價值:
從文學的角度來看,《揚州十日》也是壹部非同凡響的文獻。其敘事生動逼真,因其生動而讀來驚心動魄。它的故事突然、生動、真實,就像壹部現代電影戲劇。讀者感受到了,並為之激動,令人震撼。而這種張力,逐漸發展起來,可以媲美壹個好的劇本...這本書真實純粹,讀者無不為之動容。他簡潔的寫作風格證明了原著絕不是虛構的。(引自曾名著《揚州》)
比德博士說得好,“明朝的覆滅和滿清的入侵,史家的理論比較模糊,《揚州十日》這本書的事實比較多。這本書爭論的是人的生命和價值,描寫的是當時的真實情況,所以在革命開始的時候,采取了激烈的手段來反抗清朝的統治者,就造了這本書。”
辛亥革命前夕,留日愛國學生鉆進東京、大阪的圖書館,印制了《揚州十日》、《嘉定屠場略》等被列為四庫禁書、在中國被埋沒了250年的《文達》,因流入日本而留存下來,希望借此復活被遺忘的舊恨,幫助革命成功。(《魯迅雜記》)因此,1897年,譚嗣同、唐“秘密印制《伊名待訪》、《揚州十日》等書,加以註釋,秘密發行,傳播革命思想,追隨者越來越盛。”(梁啟超《清代學術概論》)因此,1903年,鄒容在上海發表《革命軍》,甚至以《揚州十日》、《嘉定屠場略》等制造革命輿論。總之,在辛亥革命時期,《揚州十日》扮演了壹個獨特的革命助產士的角色。
值得註意的是,1903 (1904)年,陳天華在東京發表《警鐘》,為了反對俄國帝國主義對東北三省的侵略和帝國主義列強的瓜分,還把《揚州十日》作為反帝愛國的警示教材,大聲疾呼:“若被洋人瓜分,我漢人將極壞。”需要註意的是,這種分裂的災難不僅僅是國破家亡,更是滅種。"在《經世鐘》中,有對世人的"十條忠告",第五條是:"勸富人放棄金錢。”他說,“妳不覺得從古代改朝換代的時候吃虧的是財主嗎?“據《揚州十日》說,滿兵來揚州,那些有錢人壹分錢不出;而城破了,錢用來買命。壹隊走了,另壹隊又來了。如果妳付了壹萬塊錢,妳最終會死的。”讀它是非常驚人的。
此後的抗日戰爭中,《揚州十日》壹版接壹版,陸續再版,真正起到了“有錢下大力氣”的動員民眾的作用。著名抗日將領戴安瀾在緬甸配合英軍抗日時,於4月1942受重傷。五月死,查將軍遺物,有沾將軍血的揚州十日。靠這個,能不肅然起敬嗎?
在這裏,我們不禁想起清代康熙年間詩人錢承誌的詩《揚州》:“水落溝夜泊舟,遊人壹般悲。關門依舊擁擠,市場重新被百貨公司填滿。商賈不爭地,誰能看透城年的孩子?當時千百萬人鞠躬盡瘁,贏得了孤獨與忠誠的歷史。”這首詩的寫作時間距離1645的“揚州第十日”只有27年,早已是“看透城市年的孩子”。這提醒我們在教育壹代又壹代的年輕人時,要“居安思危”。所以《揚州十日》依然是具有永久生命力的愛國主義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