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與此同時,發明了機械鋼琴(Pianola)。這是壹種用穿孔紙帶操作的鋼琴。妳只要買壹盤紙帶,就可以在家裏的機械鋼琴上欣賞到“高保真”的名家鋼琴獨奏。這個新生事物極大地促進了拉格泰姆音樂(壹種經常使用切分音的鋼琴曲)在美國的流行。“拉格泰姆”音樂可以說是第壹種歐洲沒有的純美式音樂形式,被公認為爵士樂的前輩之壹。
這兩項發明從根本上改變了聽音樂的方式。以前,人們要麽自己彈鋼琴,要麽買票聽專家演奏。簡而言之,這並不容易。有了錄音技術和機械鋼琴,音樂第壹次走進了尋常百姓家。這兩項發明也造就了現代音樂產業,吸引了眾多人才專心音樂制作,為音樂文化的繁榮奠定了基礎。
現代音樂工業的誕生也打破了傳統民歌的生存基礎。按照公認的定義,民歌是指代代相傳,流傳至今的民間音樂。民謠愛好者之所以熱愛民謠,是因為民謠背後有著悠久的歷史文化,也是因為民謠經過幾百年的競爭已經被淘汰,剩下的壹定是久經考驗的優秀作品。但是,有些人低估了流行音樂,這真的沒有必要。其實兩者完全是壹個胡蘿蔔和蔬菜的問題。流行音樂雖然沒有民謠那麽豐富的歷史感,但卻有民謠所沒有的現代感。有人說民謠經受住了歷史的考驗,卻忘了過去沒有錄音機,音樂的傳播非常緩慢和狹窄。所謂的試驗被限制在壹個特定的小範圍內。然而,新的流行音樂從誕生之日起就受到了許多聽眾的考驗。經得起這個考驗的流行音樂不壹定比民謠差。換句話說,錄音技術給人們帶來了流行音樂,流行音樂取代了過去的民謠,成為這個時代的新民謠。愛迪生的圓柱體非常笨拙,不方便使用。壹個叫EmileBerliner的德國移民在1888發明了記錄。經過包括愛迪生在內的許多人的改進,在二十世紀初成為記錄音樂的主要載體。因為技術的限制,當時記錄的速度很快,每分鐘78轉。因為速度快,這種唱片最多只能每邊錄不到三分鐘。這個時間限制決定了當時的流行歌曲壹定是短小精悍的。事實上,世界上幾乎所有民族的傳統民樂都很少這麽短,傳統文化中的音樂形式本來就風格多樣,長短不壹。而伴隨著78轉唱片的問世而誕生的所謂“流行歌曲”,卻從此規範了人們聽歌的習慣,其短小精悍的特點延續至今,束縛了聽眾的欣賞品味,鈍化了人們的音樂想象力。流行歌曲之所以被打上“泡面”、“快餐文化”等諸多貶義的烙印,78轉唱片的長度限制是罪魁禍首之壹。
78轉的記錄是手動繞線無電驅動,在缺電的美國南部農村顯示了優勢。尤其是20世紀20年代以來,收音機在美國城市開始普及,唱片銷量大幅下滑。唱片公司不得不把目光轉向農村,開發適合農民口味的音樂類型。正是因為這些商人的努力,美國民謠有史以來第壹次復興,唱片公司發現了壹大批真正的民謠歌手,極大地改變了未來美國流行音樂的格局。早期的錄音不依賴麥克風。音樂家對著幾個擴音器演奏,聲音直接進入錄音設備,帶動錄音針在唱片上刻出凹槽。這個錄音就不用說了,比較麻煩,錄出來的聲音質量極差,無法還原復雜的人聲。所以早期的唱片大多是器樂錄音,聽眾聽的只是壹片嘈雜。1925年,世界上誕生了第壹個電傳聲器,它依靠電容對極板厚度變化的靈敏響應。構成電容的材料也經歷了從金屬、碳到空氣的改進,頻率響應越來越好。正因為如此,人聲才有可能逐漸取代器樂,成為流行音樂的主流。只有流行歌曲的演唱者才能取代表演者,成為流行明星。
麥克風和相應擴音設備的不斷改進,從根本上改變了歌手的演唱風格。在此之前,無論是歐洲歌劇,中國歌劇,甚至是鄉村民歌,其演唱者都必須用最大的聲音來淹沒樂器的聲音。隨著麥克風的出現,第壹次出現了像Harry Lillis Crosby和Frank Sinatra這樣用自己真實聲音演唱的“溫柔”歌手。如果沒有擴音設備,管弦樂的巨大音量會淹沒他們的喉嚨。自20世紀20年代以來,廣播在美國逐漸流行起來。這種新的傳播方式在早期極大地影響了唱片銷售。原因很簡單。其實人類古今都壹樣,免費的東西總是最吸引消費者的。就像唱片公司起訴互聯網壹樣,美國唱片出版組織ASCAP多次起訴廣播行業,並迫使美國政府通過新法律,迫使廣播業主向唱片公司付費。起初,廣播公司的老板們想盡辦法違約,但最終他們被迫成立了壹個名為身體質量指數的新組織來與ASCAP競爭。由於ASCAP已經簽下了大多數主流歌手,身體質量指數只能探索地下和另類音樂人。在當時,這無疑指的是黑人音樂家。身體質量指數的崛起直接導致了美國黑人音樂的繁榮。沒有黑人的影響,今天的美國流行音樂根本不可能。
早期的廣播使用“AM”模式。這種方法技術簡單,傳輸距離長,但有噪音大、保真度低的致命弱點。早在1923年,壹位名叫EdwinArmstrong的工程師就開始研究另壹種通信方式:調頻(FM)。在廣播巨頭RCA的幫助下,他終於在1936向公眾展示了調頻廣播系統。然而,在那個時候,RCA已經改變了經營策略,轉向更有前景的電視行業。為了與FM爭奪頻道資源,RCA遊說聯邦通信委員會(FCC),試圖將FM擠出VHF頻段。雖然FCC還是把VHF的第壹頻道給了FM,但是二戰結束後,FCC最終裁定FM永遠被排除在VHF之外,只能使用UHF。這種統治大大縮短了調頻的傳輸距離,增加了噪音。因此,贊助商紛紛退出,轉向利潤更高的電視行業。阿姆斯特朗在絕望中跳樓自殺。
基於上述原因,調幅廣播又壟斷了美國廣播業30年。而音質好很多的調頻電臺卻成了非主流電臺,只能在貧困和少數民族地區流傳。
當時RCA轉做電視的決定,從商業角度來看還不錯。電視行業(以及好萊塢)從壹開始就遙遙領先於廣播和唱片業,也因此吸引了大部分財力雄厚的壟斷資本家的目光。這種現象不僅阻礙了調頻廣播的發展,也使得調幅廣播受到的關註相對較少。在這種大氣候下,很多地方小型AM電臺發展迅速,占據了相當大的市場。這些獨立電臺,以及他們聘請的壹批眼光獨到的獨立DJ,為美國黑人節奏布魯斯以及由此衍生的早期搖滾樂的發展壯大做出了巨大貢獻。木吉他(或木吉他)的歷史據說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200年。這種樂器簡單易學,演奏者可以輕松地同時演唱。這兩個優點使得吉他(或類似的樂器)成為許多地方民謠歌手的主要伴奏樂器。但木吉他的聲音小,只好在早期爵士樂中扮演敲打管樂器的角色(鋼琴也有類似的地位)。1924年,第壹把帶功放的吉他問世。但當時人們無法接受這種原始電吉他發出的聲音,所以並不流行。直到20世紀30年代,電吉他才開始受到爵士吉他手的青睞,他們開始嘗試在演奏中加入吉他獨奏,徹底改變了吉他的形象。早期的電吉他大部分是由吉布森吉他公司生產的。
為了改善早期空心電吉他的壹些缺點,吉他手兼發明家LesPaul發明了SolidBody電吉他。他與吉布森吉他公司合作生產的“吉布森les paul固體電吉他”和另壹位吉他先驅LeoFender設計生產的“FenderStratocaster”固體電吉他成為吉他手的最愛,並很快擴展到布魯斯領域。可以說,沒有電吉他,就沒有節奏布魯斯,那樣的話,搖滾樂也就不存在了。78轉唱片使用的主要原料是蟲膠,大多來自印度。二戰期間,蟲膠的來源被切斷,唱片公司被迫要求買家上交壹定數量的舊唱片,然後才能更換新唱片。這壹政策導致大量早期78轉唱片被毀,許多珍貴的唱片永遠丟失。
隨著蟲膠的稀缺,各大唱片公司不得不放棄黑人等小眾音樂市場,專註於主流音樂市場。這種傾斜政策壹直持續到二戰後。面對由此產生的真空,大量小唱片公司紛紛出來填補空白。他們對音樂的選擇和對音樂人的限制遠比大唱片公司寬松。所以壹群獨特的黑人音樂可以被錄制成唱片,節奏布魯斯也可以由此脫穎而出,逐漸風靡全國。
與此同時,1948哥倫比亞唱片公司出了壹個全新的唱片,它的發明者是公司的總工程師PeterGoldmark。他本人是古典音樂的愛好者。他對用78轉唱片演奏古典音樂時不得不不斷換唱片非常不滿,發誓要改革唱片,延長演奏長度。要實現這壹點,放慢唱片的速度,增加凹槽的數量是很自然的選擇。這樣做必然會增加失真,增加噪聲,縮小頻率響應範圍。為了解決這些問題,Gedemark領導的研究小組在許多地方進行了根本性的改革,例如針頭和手臂,然後是椎間盤材料。他們使用鉆石作為唱針,乙烯基作為錄音材料,將錄音速度降低到每分鐘33.3轉,並增加凹槽密度,這樣壹張12英寸(約30厘米)的唱片可以每面播放20分鐘以上的音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也叫“長戲(LP)”。LP唱片具有很高的音頻規格,這導致了從麥克風到放大器到揚聲器的壹系列音頻設備的創新。再加上1957誕生的立體聲錄音技術,現代Hi-Fi產業正式起航。這種新的音頻標準在很多方面對音樂風格的演變產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其中極端的例子就是很多音頻發燒友變成了只聽音頻不聽音樂的怪物。順帶壹提,在中國,古典音樂和爵士樂的復興與它們是否適合“發燒”密切相關。
回到50年代,面對哥倫比亞新的LP唱片,它的主要競爭對手RCA立即做出了回應。其實早在20世紀30年代,RCA就已經發布了331/3的唱盤,但是因為音質太差,沒有被民眾接受。RCA的領導們仍然堅持單曲唱片會持續很長時間,所以他們推出了壹個新的規範:45圈唱片。這種唱片每邊只能放不到五分鐘,但音質比78轉唱片好很多,甚至比LP好。當時RCA的壹個副總武斷地對公司古典部的負責人說:“其實變臉只要七秒鐘,消費者應該不會在意這麽短的時間。”負責人哭笑不得的回答:“就好像妳和哥們的老婆有壹腿,但是臥室門總是關的很松。其實不是壹直開,而是每隔五分鐘開七秒鐘……”。不用說,哥倫比亞LP唱片公司很快就在古典音樂領域徹底擊敗了RCA。
但是45轉的記錄也有自己的優勢。直徑小,記錄薄,不易碎,運輸成本低,非常適合老化的單壹市場。另外,播放45轉唱片的技術也比較容易。RCA制作了大量自帶揚聲器的便攜式光盤,並在青少年中推廣。結果很受歡迎,成了他們舉辦聚會的最佳選擇。青少年幹脆把這種CD叫做“Hi-Fi”。這種“Hi-Fi”的流行極大地促進了50年代單壹市場的繁榮,而LP只在聽嚴肅音樂、經濟實力較強的人群中流行,最終為流行音樂的藝術性提供了物質基礎。二戰雖然導致了78轉唱片市場的萎縮,卻誤打誤撞地以另壹種方式幫助了流行音樂市場。原來,德國工程師為了更好地播放希特勒的演講,經過多年的研究,在磁帶錄音技術上取得了革命性的進展。二戰後,美國照單全收了這壹技術,並很快將其應用於流行音樂領域。磁帶錄音方便可靠,價格便宜,質量好,使得投資很少的小型錄音公司得以生存,為50年代獨立錄音公司的發展壯大做出了巨大貢獻。如前所述,這些小公司的崛起直接促成了搖滾樂的誕生。
20世紀60年代中期,RCA發明了可用於汽車的8軌磁帶。這項發明立即吸引了許多以前不怎麽買唱片的消費者的註意,美國的音樂銷量也從這壹時期開始飆升。20世紀70年代初,壹群自稱“唐納”(與傳統的“更高”相對)的吸毒者發現,在高速行駛的汽車裏聽震耳欲聾的重金屬搖滾非常有助於達到“境界”。這種說法很快在觀眾中傳播開來,並在很大程度上促成了20世紀70年代初重搖滾的流行。壹批重金屬搖滾樂隊也因此受益匪淺,如DeepPurple、BlackSabbath、AC/DC等,他們的磁帶銷量往往占到總銷量的70%以上。
後來,杜比技術的發明將可錄盒式磁帶帶入了消費者的家庭。這項新技術使得盜版磁帶開始在地下泛濫。唱片公司不得不訴諸法律手段進行抵制,就像他們過去對廣播業所做的那樣。但是磁帶的錄音質量不如LP,而且由於種種原因,六七十年代美國流行音樂市場特別繁榮,所以盜版的影響還不算太壞。而是壹些粉絲在地下市場交換私人錄制的歌手現場演唱錄音,彌補了錄音棚錄音的不足。這些非法錄音不僅為樂隊造就了壹批批鐵桿粉絲,也有助於音樂歷史學家日後研究這段歷史。唱片業自誕生以來的前50年,壹直扮演著“現場錄音錄音機”的角色。大多數唱片對音樂人的現場表演不做任何改動,聽眾是帶著聽現場的心情來聽唱片的。電吉他的出現是壹個異數。電吉他發出的聲音與原聲吉他相差甚遠。起初,觀眾不習慣這種電子聲音,沒有把它當作音樂。後來因為電吉他的諸多優點,越來越多的音樂人開始在舞臺上彈奏電吉他,民眾也逐漸熟悉並接受了這種奇怪的聲音。但這種接受並沒有離開舞臺表演的範疇。
前面提到的電子工程師兼吉他手Les paul大幅度改進了錄音技術。在20世紀30年代末,他開始嘗試多音軌錄音技術,這種技術允許音樂家將單獨錄制的伴奏或聲樂部分混合在壹起,使人聽起來好像有許多音樂家在同時演奏。保羅壹開始這麽做的目的只是為了在唱片上加壹把吉他,在音樂的概念上並沒有太大的創新。直到20世紀50年代末,壹位名叫PhilSpector的制作人開始在流行音樂唱片中大規模使用多軌錄音技術。與保羅不同的是,他在錄音中加入了很多樂器,營造出壹個巨大的像墻壹樣的聲場。因此,後人把他創作的這種音樂稱為“瓦洛夫聲”。這種前所未有的新鮮聲音震驚了當時的許多聽眾,並為他成為排行榜上的常勝將軍做出了巨大貢獻。
但吐槽的這種“音墻”技術,根本就是大量常規樂器疊加產生的宏大效果,在交響樂中早已有之,並不新鮮。真正革新唱片制作的是甲殼蟲樂隊著名的佩珀中士的Slonelyheartcluband樂隊。當時樂隊成員剛去過美國西海岸,見證了舊金山壹批迷幻樂隊的崛起。受他們的影響,或者說受致幻劑的啟發,樂隊回到了倫敦的AbbeyRoadStudio,花了4個月的時間,10萬美元(只有披頭士買得起)制作了這樣壹張被音樂界普遍認為是劃時代的專輯。
甲殼蟲樂隊的著名制作人喬治·馬丁(GeorgeMartin)使用了當時最先進的錄音技術(其實只是壹臺四聲道的機器,但馬丁使用了多種混音方式,實際上相當於使用了九個聲道),使用了各種怪異的樂器,用現代人的眼光使用了大量的延遲、失真、回聲和近乎人工的剪輯技術,創造出了現實世界所沒有的聲音仙境。整張專輯沒有單曲,但是每首歌都是用音效連接起來的。專輯中很多歌曲都諷刺了現代人平庸無意義的生活方式。像這種不刻意突出單曲,而是通過整張唱片表達某種理念的所謂“ConceptAlbum”,從《帕皮中士》開始就迅速風靡歐美。如果沒有LP和現代錄音技術,這壹切都是不可想象的。
甲殼蟲樂隊原本想在這張唱片上展示壹個虛擬樂隊的現場表演,結果卻是結束了傳統唱片只能替代現場表演的歷史,使唱片本身成為壹種獨立的藝術形式。從那以後,音樂的定義大大擴展了。它不再僅僅是旋律、和聲、節奏的簡單組合。很多聲音,比如電子音、失真音效、環境噪音等機器發出的聲音,通過藝術家的巧妙組合,都可以被賦予壹些深刻的含義。總之,現代錄音技術(尤其是後來電子合成器的大量使用)解放了藝術家的想象力。如前所述,由於種種原因,在20世紀60年代之前,極度商業化的AM電臺占據了美國的大部分國土,而FM電臺則被迫成為只為少數族裔服務的超小型電臺。然而,隨著披頭士對流行音樂的徹底改造,越來越多的美國樂隊開始偏離傳統的流行單壹風格,向藝術搖滾方向發展。但這類樂隊在美國缺乏有效的對外宣傳渠道。
這類樂隊最集中的地方是舊金山,那裏發達的迷幻文化和當地特有的崇尚自由的精神催生了壹大批迷幻樂隊。1967年4月的壹天,當地壹位名叫TomTonahue的AM DJ正在苦惱電臺不能容納他最喜歡的前衛搖滾音樂。他的壹個朋友向他提到了調頻收音機。舊金山有很多華人和拉丁裔居民,他們都收聽調頻廣播。多納休受到啟發,開始四處打聽市場情況。最後,他得知當地壹家名為KMPX的調頻電臺擔心壹名中國DJ離職,於是自告奮勇去填補空缺。就這樣,美國第壹家先鋒搖滾調頻電臺正式成立。
KMPX給了多納休絕對的自由,他只是隨心所欲的演奏,隨心所欲的在自己的節目中演奏前衛搖滾、民謠、藍調、爵士、古典音樂、電子音樂。與流行歌曲相比,這些“另類”的音樂對音質的要求很高,帶立體聲的調頻收音機正好可以滿足這壹要求。很快,多納休的開創性實驗在舊金山流行起來,並引起了當地許多廣播電臺的註意。很快,美國各地出現了大量的先鋒調頻電臺,贊助商也開始關註調頻電臺。這種趨勢極大地促進了前衛搖滾音樂在美國的流行,從舊金山的許多迷幻搖滾樂隊到英國的許多前衛搖滾樂隊。這種趨勢也促使很多搖滾樂隊廣泛借鑒其他音樂形式,搖滾音樂的融合期到來了。磁帶唱片和廣播電視的普及,很容易讓人忘記音樂的表演功能。事實上,現場音樂表演的演變極大地影響了音樂風格的演變。這種演變反過來又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表演聲學的進步。比如搖滾音樂沒有電子擴音設備還能存在嗎?
早期的擴音設備都是電子管,體積龐大,功率不夠,所以當時的搖滾樂表演只能在室內進行,到了室外就褪色了。熟悉鮑勃·迪倫的讀者可能知道,他在1965年著名的新港民謠音樂節上的第壹次外掛演出,遭到了大部分觀眾的抗議,但妳可能不知道,那次演出用的是很差的音響,而不是迪倫的搖滾樂,應該負主要責任。本來是民謠演唱會。舞臺上麥克風很少,聲音功率不夠大。調音師不知道如何給搖滾樂調音。迪倫突然帶了壹支搖滾樂隊上臺,調音師立刻驚慌失措。他把樂器的聲音開得很大,由於舞臺上沒有監聽,迪倫無法知道效果。結果觀眾根本聽不到迪倫在唱什麽,很多人其實是在抗議這個!迪倫被植入了音響。
與迪倫的遭遇相反,另壹個偉大的樂隊最初受益於他們的聲音。“GreatfulDead”樂隊成立時,在舊金山的壹群迷幻樂隊中並不是很突出。但是他們有壹個賣毒品發了財的朋友。此人對音響設備非常精通,花了很多錢給樂隊買了壹套當時最好的舞臺音響,而迷幻搖滾音樂需要好的音響來增加效果。這種以長時間即興表演為特征的現場表演成為最受歡迎的表演,聲音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60年代以來,隨著晶體管和印刷電路板的普及,性能音響可以做得越來越輕,但功率卻越來越大。大功率表演音的出現,讓所謂的“ArenaRock”樂隊的出現和流行成為可能,也為很多註重音效的搖滾樂隊常年巡演創造了條件。
現代搖滾音樂表演不僅需要好的音響效果,更需要好的視覺效果。如果妳有幸“聽”過平克弗洛伊德的表演,妳壹定會發現妳更多的時候是在“看”他們的表演。他們在現場表演中用現代科技營造的迷幻世界,是歐美樂隊中最獨特的風景。
不僅演奏的聲音可以影響音樂的演變,個人聽音樂的方式也與壹些音樂風格的流行程度密切相關。在壹個所有人都躲在蚊帳裏聽耳機的社會裏,搖滾樂很難流行起來。同樣,在壹個人人都有車,車載音響容易被誇大的社會,妳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強調低音和鼓點的“說唱”音樂如此受歡迎了。CD的出現不僅為唱片公司提供了壹個賺錢的好機會,還有壹個很大的“成就是宣告了概念專輯的死刑。由於音樂選擇的便利,聽眾完全可以避免被迫聽整首歌曲。這壹點在互聯網普及後越來越明顯。如果以後聽眾習慣了在線聽歌,概念專輯將不復存在。
當MP3在互聯網上流行起來的時候,很多人預測流行音樂的銷量會直線下降。但美國流行樂壇依然形勢大好。原因有二:第壹,在新興的MP3網站Napster出現之前,想在網上找到免費的MP3並不那麽容易,但是新出現的Napster從根本上改變了MP3的面貌,人們很快就會看到它的影響力。第二,隨著人口的不斷增長,壹個國家的流行音樂消費理論上應該是越來越好的。如果沒有互聯網,這個市場可能會更好。
如果說互聯網短期內不會對整個音樂市場產生致命的影響,那麽它已經對音樂類型的分布產生了壹定的影響。具體來說,那些主要針對年輕人和成年男性的音樂受到了沖擊,因為這些人是互聯網最忠實的用戶。比如今天的美國,從電臺的播出率到演出市場的走勢,妳根本看不到另類搖滾潮流的明顯衰落。我二三十歲的男性朋友還在聽這種搖滾音樂,但他們都已經開始學會從Napster下載,刻錄到CD上了。因此,妳很難在唱片銷售排行榜上找到這些搖滾樂隊的影子。取而代之的都是針對中學生以下男生女生的偶像歌手唱片。
另類搖滾從此壹蹶不振?不壹定,關鍵是看他們如何適應。比如他們可以利用互聯網產生的巨大人氣和受眾,把主要精力和商業機會集中在演出市場上。今年夏天,美國的演出市場充滿了這樣的樂隊。這種趨勢在未來會越來越明顯。
隨著互聯網帶寬的增加,流行音樂必然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