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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王者榮耀:狄仁傑傳(9)

朱雀大街上塵土飛揚,群臣們面色驚懼,低著頭走在車駕後。比起文官,武將的心跳得更厲害,女帝差點遇刺,若是追責下來,不少人都得掉腦袋,左右金吾衛對視了壹眼,都不約而同地苦笑。

狄仁傑感覺到巨大的失落,這兩天註定是他這輩子最灰暗的時候,如風和張誌的叛變,令他如墮深淵,主謀是誰至今仍是個謎。

群臣各懷心事魚貫進了朱雀門,天子的車駕要進入承天門時,突然停了下來,上官婉兒奉女帝命令,來到群臣面前傳達口諭。狄仁傑看到上官婉兒走來,雖然她蓮步優雅,但還是有點踉蹌,顯然還沒從恐懼中出來。

上官婉兒揚起頭,對眾人說道:

“陛下口諭,命虎威將軍郭子儀掌管長安守衛軍,全城戒備,搜查逆黨分子;刑部、大理寺、禦史臺三法司即刻審理宰相裴炎,在明日早朝前呈遞審理結果;左右金吾衛和京兆尹維持朱雀大街穩定,其余各部各司其職,隨時候命。”

上官婉兒停頓了壹下,接著說道:

“到明日早朝前,壹切人禁止覲見,有臨時命令大內侍衛將通知諸位。”

群臣壹聽這話都瞪大了眼,禁止覲見,萬壹有突發事件要怎麽請示、怎麽行動呢?眾人感到壓力很大。

裴炎被關押到天牢,三法司會審將在刑部進行。按照口諭,今日的審查必將要得出結果,裴炎究竟是不是逆黨,與逆黨有何幹系。

刑部尚書夏濤焦頭爛額,誰都知道裴炎的性子強硬,名義上還是宰相,又不能動刑,可能審壹天也得不出什麽情報,這個燙手山芋落在自己手裏,真是難辦!

於是夏濤把希望寄托在狄仁傑和婁師德身上,這二人壹個剛硬,壹個柔和,相互配合下也許能讓裴炎多說話,自己只做壹些總結發言就好了。

就這麽辦吧!夏濤愉快地決定了。

很快他就讓人收拾好審訊室,自己恭敬地坐在大廳等大理寺和禦史臺的人來。禦史臺很快就來了,婁師德在救駕時摔下馬車,雖不致命,但也受了些皮外傷,他被侍從攙扶著進了大廳。夏濤見到婁師德,立馬稱贊婁師德勞苦功高,婁師德擺手道:“夏大人,婁某僅是做些分內的事,沒什麽,沒什麽。”

夏濤連忙點頭,又朝門外看去,大理寺也來了。他趕緊迎上去,從大門外先進來兩個少卿,向夏濤拱手請安。夏濤伸長脖子張望,“狄大人呢?”

“這……”兩個少卿面露難色。

“夏大人,狄大人有急事不能來參加會審,特派我們前來。”其中壹個如實回答。

“啊!”夏濤楞住。

“我們帶來了狄大人口述的裴府調查筆錄。”那個少卿從懷中取出筆錄。

婁師德笑著朝他們喊道:“狄大人看來案件有進展,那麽便由我們來審查吧。”

夏濤硬著頭皮來到了審訊室,坐上靠左的的椅子,兩位少卿坐在右邊,婁師德端坐中間。

“將裴炎大人帶上來。”婁師德淡淡道。

夏濤瞥了婁師德壹眼,這個禦史大夫壹點威嚴也沒有,審訊應該先聲奪人,把犯人震懾得膽顫,說不了假話大話,什麽都如實招來。唉,這次審訊做好了不會升官,做不好則可能丟了官,夏濤不禁又頭疼了。

狄仁傑和李元芳騎著馬,跨越了朱雀大街,往東城而去。整條大街在守衛軍的指揮下,已漸漸恢復了秩序,郭子儀下令壹切民眾返回各坊,等候搜查,若有閑人遊蕩,立即逮捕。

東城熙熙攘攘,人們同時領略巡遊的狂歡和行刺的恐怖,都楞了神,像做夢壹般半天沒醒過來,任由守衛軍趕鴨子似的把自己趕回家。

狄仁傑心跳加速,他必須快壹點,如果慢壹步那個人都可能被人殺了。他掛念的這個人,是巡邏副隊長孫信。

孫信有行蹤,這對狄仁傑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據那個稟告的士兵說,他們幾個都是孫信的親信,昨晚孫信在大寧坊被張誌綁走,是他們暗中救下孫信。本想來大理寺找狄仁傑,卻壹直被跟蹤,早上驚聞陛下遇刺,終於敢跑來找狄仁傑。

這也就是狄仁傑為什麽缺席三司會審的緣故。他心裏當然清楚,三司會審自己不在場,將受到女帝的嚴厲斥責,但孫信這個人比審理裴炎更重要。所有的線索縱橫交錯,卻都交匯到孫信壹個人身上。孫信,可以說是最重要的證人。

孫信此時在大寧坊壹處破房子躲著,內心焦急萬分,他難以相信女帝竟會遇刺,更震驚的是,張誌會是逆黨!自己拼命追查的逆黨,自己要找的守衛軍叛徒,是張誌,他內心建立起的信任即刻崩塌。

屋外傳來馬鳴,狄仁傑和李元芳奪門而入。

“狄大人!”孫信立馬從地上蹦起來。

“孫信,妳知不知道全城都在通緝妳!”狄仁傑大喝壹聲,“妳昨天到底去哪裏,知道什麽,快都說出來。”

孫信和徐義的畫像已貼滿長安,是朝廷正在抓拿的逆黨。而通緝令是狄仁傑親自頒布的。

“狄大人,我不是逆黨!”孫信喊冤道,“昨天我去刑部監牢詢問散布檄文的人,壹個老人說,檄文由黑市流出,他親眼看到守衛軍散布檄文,我大感驚訝。我正要急速趕回大理寺稟告,大理寺卻失火了,緊接著又傳出密探遇刺的消息,腹背受敵,於是我擅自行動,深入黑市調查,沒曾想裴府有貓膩,我便帶人去往裴府,伺機而動。”

接下來的事所有人都知道,孫信被狄仁傑誤以為是逆黨,又被張誌綁起來,差點被張誌心腹暗殺掉。

狄仁傑緊皺眉頭,他雙手交叉於胸前,說道:“裴炎已經被當成是逆黨了。”

“難不成裴大人真的謀反?”孫信詫異。

“不,”狄仁傑托腮思索,“他不是。”

狄仁傑突然意識到,自己被真正的逆黨利用了!逆黨在長樂坊精心布置,為了釣狄仁傑上鉤,故意留下徐義磨鏡和行刺狄仁傑的線索,把他引到裴府。自然的,狄仁傑就成了裴府謀反的人證。

而物證早就準備妥當,那搜查出來的檄文和地圖,壹定是徐義暗自藏在書房的。逆黨有兩夥人,壹夥是張誌為首的守衛軍叛徒,明敲側擊讓狄仁傑誤入歧途;另壹夥是如風為首的刺客,負責暗殺密探和襲擊大理寺。這些事情背後都有壹只看不到的手,在指揮壹切行動。

壹將功成萬骨枯。行刺失敗,張誌和如風都已喪命,很多人也因此死傷,那主謀卻藏起來,擦去劍上的鮮血,逍遙法外。狄仁傑如雷霆震怒,所有人都被這個主謀當成是棋子用來殺人,他發誓壹定把他揪出來!

先靜下來,把線索從頭到尾再過壹遍,狄仁傑閉上了眼。孫信還要插嘴,被李元芳阻止了,他做了壹個別說話的手勢。

謀反的源頭,從如風的情報和《討武氏檄文》開始,那時候大理寺相信如風的情報,認為徐敬業已派刺客潛入長安,而突然出現檄文就是正式向女帝下挑戰貼,讓所有人知道逆黨將大鬧長安,於是人們都相信徐敬業真的要行刺女帝。

緊接下來的事情,都在印證徐敬業行刺的事實:負責行動四個揚州客商、私造兵器的鐵匠鋪、籠絡黑惡勢力的人,尤其是與揚州客商有往來的徐義,更將搜查的目光引到了裴府,讓人不得不信裴炎和徐敬業有瓜葛。正當朝廷卸下防備,安心進行巡遊時,逆黨卻突然出現,把壹切給毀了。

真是精妙大膽的計劃!狄仁傑不禁感嘆。如此龐大的計劃,定是投入了充足的準備,涉及的範圍之廣,令人咋舌。但是壹個人差點壞了這個計劃,狄仁傑睜眼看了孫信。

孫信最早得知守衛軍有內鬼,如果他能及時通知狄仁傑,或者昨晚狄仁傑站出來和他對質,裴府絕不會蒙冤。即便不能捉拿逆黨,巡遊的兵力也會加強數倍。

數不盡的悔意在狄仁傑的心裏翻騰。他能夠怪誰,連自己都成了逆黨的工具,更何況其他人呢?此時,狄仁傑靈光壹閃,將整個案件從尾到頭開始對應,終於發現那個巨大的疑問:為什麽裴炎會蒙冤?

如果徐敬業行刺,怎麽會費那麽大勁找個替死鬼。如風幹的是正經行刺的事,清理密探等不利因素,而張誌用盡心機把狄仁傑往裴府謀反的路上引,這對徐敬業有什麽好處?別忘了,大理寺盜走地圖、黑市行刺狄仁傑這壹系列事情都在誘導他去裴府。

這個想法讓狄仁傑大膽地假設:徐敬業並沒有派出刺客,主謀另有他人!

狄仁傑閉上眼,又回到了昨晚飄雪的長樂坊。

昨晚在進入黑市前,他讓武侯封鎖了黑市各個出口,自己在人流中穿梭。狄仁傑重現昨夜的場景,在心事重重地疾行時,壹個少女叫住了他。他回頭,看到了公孫離,進而和上官婉兒對話。

狄仁傑從記憶中跳出,提出問題:為何上官婉兒知道自己在黑市?上官婉兒說是湊巧,

給出來的密旨也是捕風捉影,這個細節被當時的狄仁傑忽略掉。如今想來,大有蹊蹺。

先給上官婉兒畫個問號,再往下走。狄仁傑又在小樓前遇到聽琵琶的李隆基,遇見貴族本是常事,但巡遊時李隆基的奮勇讓狄仁傑疑惑,李氏貴族對女帝向來不滿,李隆基怎會這般拼命?但李隆基無疑是個聰明人,他明白李氏衰落,便順應時勢娶了女帝的侄女,這樣的人,不會做無利的事。

狄仁傑又給李隆基畫了個問號,接著往下走。

在黑市,他看到遇刺的驚雷,又詢問逆黨線索,在磨鏡人那裏知道徐義和揚州客商勾結。

徐義被狄仁傑畫了個問號。很明顯,徐義背叛了裴炎,並在暗處為逆黨做了不少事,徐義很接近那個主謀。遺憾的是,昨晚被他逃掉了。盡管長安全城戒備,也很難再找到他,而且,他或許已被暗殺了。

如今女帝禁止群臣覲見,狄仁傑不可能進宮和上官婉兒對質,他想到了壹個間接的辦法,他揮手讓李元芳來到面前,暗自吩咐元芳護送孫信回大理寺,自己要去壹個地方。

上元晚會取消,教坊司靜悄悄的 ,公孫離在房間練習舞步,只見她踮起腳尖,婀娜的身姿不停地在旋轉。這是她每天都堅持的平衡練習,即使轉得頭暈眼花。

公孫離制心壹處,專心旋轉,夕陽把她的影子拖長在地板上,遠處傳來了宵禁的鼓聲,仿佛在為她伴奏。敲門聲突然響起,公孫離兔耳伸直,旋轉速度慢了下來,等重心穩定後,她走去開了門。

門外站立壹個貴族仆從,向她恭敬說道:“公孫姑娘,楊玉環姑娘讓我向妳捎個口信,她已經搬進臨淄王府,安全無恙,請姑娘不必擔心。”

“楊姐姐!”公孫離激動道:“妳說她沒事嗎?”

仆從點點頭,“昨晚逆黨在長樂坊作亂,我家主人臨淄王正巧在小樓聽曲,見場面混亂,便請楊姑娘上了馬車,暫避危險。臨淄王見楊姑娘才貌出眾,便請楊姑娘留在王府彈琴,小的來長樂坊幫楊姑娘收拾東西,順便傳個話。公孫姑娘,宵禁要開始了,小的就先告辭了。”

那仆從拱手,退了出去。

公孫離還有點出神,朝夕相處的姐妹突然去了王府,她覺得有點寂寞。但聽到楊玉環沒事,她又淺笑起來。

“阿離,有客人請妳到頂樓坐談。”壹個半老的樂工跑來向公孫離說道。

“楚姐,我說過我不接客!”公孫離眉頭壹皺,兩只兔耳直挺著。

“這位不壹樣,嘻嘻。”楚姐偷笑道,“妳肯定想見到他。”

“達官貴人有什麽好精貴的,哼。”公孫離嘟著嘴。

“他可是……”楚姐在公孫離耳邊輕聲細語,“狄仁傑大人。”

這個名字像靜電觸動公孫離的心,公孫離耳朵壹抖,推開楚姐壹路小跑到頂樓。

“哎呀,妳慢點。”楚姐在後面急喊道。

狄仁傑端坐在茶幾前,察覺到手裏茶杯有輕微的抖動,壹會又恢復了平靜,過了三個彈指,壹雙纖手推開了他面前的門。

“又見面了,公孫姑娘。”狄仁傑向公孫離微笑道,“請坐。”

公孫離立馬輕步挪到茶幾前坐下,臉上帶著些許紅暈,這還是狄仁傑第壹次正經地和自己對話,但她已經忘了該說什麽話。

“昨晚妳和上官婉兒壹起找到我,還記得吧。”

“嗯嗯。”公孫離連忙點頭,又搖頭道:“狄大人,妳說什麽上官婉兒?”

“呂溫卿的真實身份,就是上官婉兒。”

“啊!”公孫離詫異。

“剛才楚姐和我說,妳不接客,我只好亮明身份表明來意,”狄仁傑說道,“那麽妳肯定早知道呂溫卿是女人,才願意和她攜手遊玩吧。”

“狄大人妳說得對,”公孫離低下頭,淡淡道:“呂大人她很寂寞。”

狄仁傑沈默了壹下,接著說道:“妳了解上官婉兒嗎?”

公孫離搖頭。

“上官婉兒生於官宦之家,長於宮闈之中。其祖父上官儀本為前朝宰相,因涉嫌謀反被捕入獄,上官家族蒙冤而亡,僅留下上官婉兒和她母親入宮為奴。”狄仁傑靜靜地講道:“適逢陛下登基,上官婉兒因文采斐然,被破格錄用為內侍,進而掌管文書謄寫。”

狄仁傑從懷中取出兩封信,把它們放在桌上。

“這兩份密旨都來自禦書房,明面上都是陛下的筆跡和印章,但是妳仔細看看。”狄仁傑用手指指著那封上官婉兒給的密旨,“這壹份筆跡與陛下相似,但收筆時沒有那麽淩厲,反而有點躊躇,很明顯,這是在刻意模仿陛下的筆跡。”

“妳說呂大人偽造聖旨!”公孫離瞪大眼睛。

“是,上官婉兒瞞天過海,我敢斷定她和逆黨必有關系!”狄仁傑壓低了劍眉。

“不可能,不可能的。”公孫離難以相信,“呂大人不是那種人。”

公孫離眼神堅定,她在內心找到了相信的理由,“壹個會對星辰流淚的人,不會壞到哪裏去!”

有壹天晚上,上官婉兒帶著她跑到高樓上,對著漫天星辰看得出神,公孫離忘了那天晚上的對話,只記得上官婉兒抽泣地說道:“妳知道嗎,那些死去的人,停留在夜空,為我點起了燈。”

狄仁傑面無表情,心裏感嘆,公孫離真是個單純的姑娘。

“事實已經擺在妳面前了,我絕不會冤枉人。”

“狄大人,妳英明神武,但在這件事上妳肯定是出了差錯。”公孫離爭論道,她擺出壹付嚴肅的模樣。

“好,那妳告訴我,昨晚妳們是怎麽找到我的?”狄仁傑問道。

“這個……”公孫離壹時語塞,“是呂大人剛好在人群裏看到妳的。”

“錯了,逆黨早就在長樂坊布下眼線,只等我走進圈套!”狄仁傑站了起來,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對公孫離說道,“公孫姑娘,我不許妳再偏袒她,再這樣下去,妳也會被我當成逆黨。”

公孫離被狄仁傑突然展現的威嚴嚇得不敢說話,但她還是優雅地站起身,解釋道:“狄大人,請妳相信,我認識的呂溫卿絕不是壞人。”

狄仁傑盯著公孫離看,終於還是松了口氣,減弱了語氣道:“我從未說過上官婉兒大奸大惡,相反,我理解她的做法,她的成長環境使她不得不捉住壹切機會保全自己,有時委曲求全,有時兩頭討好。特別是站在陛下身邊,經受的折磨更多。”

“折磨?”公孫離疑惑。

狄仁傑背過身去,“坊間傳言,上官家族被陛下設計陷害,我想上官婉兒受此影響,對陛下難免有些怨念吧。”

“陛下只要壹翻臉,她就又成了階下囚,妳說她怎麽不如履薄冰。”狄仁傑接著說道。

公孫離頓住,她從未想過呂溫卿有如此多心事。呂溫卿和自己談論最多的是詩詞歌賦,她笑起來總是很好看,公孫離只當她是富貴人家逃出來放松心情的小姐。

狄仁傑突然伸出左手,用食指指著天上,“真相只有壹個,而我離真相僅有壹步之遙!”

他回頭看著公孫離,目光如炬。

很明顯,他已知道這場行刺是內亂,並非外敵謀劃,緊接著只是要找出那個主謀。

他打了個響指。

公孫離眨了壹下眼。

“只有壹個人能進宮面見陛下,只有他能接近上官婉兒。”狄仁傑壹臉正色,“他就是明世隱。”

狄仁傑在房間來回踱步,“我已經約了他來此壹聚。”

狄仁傑沒說出口的是,他來教坊司前,詢問了武侯是否看到明世隱等人的行蹤,武侯告訴狄仁傑,明世隱和公孫離常在長樂坊壹小樓聚會。這個不接客的舞姬,為何獨與明世隱私會,狄仁傑不明白其中緣由,但清楚明世隱昨晚在長樂坊查逆黨必是公孫離通知的。

門外傳來腳步聲,明世隱和奕星走進來拱手向狄仁傑問好。狄仁傑也拱手回禮,直接說道:“明國師,有件事我想拜托妳,這關系到裴府生死存亡,也關系到能否接近真兇!”

明世隱雙目瞇起來,隨即道:“狄大人直說便是。”

狄仁傑走到明世隱跟前,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明世隱聽著聽著瞳孔放大,他想了壹會,說道:“明某憂陛下之所憂,清除逆黨,乃是順應天意。”

“那就有勞妳了。”狄仁傑將桌上密信遞給了明世隱。

“狄大人不必客氣,明某這就進宮。”明世隱拱手道,轉過身和奕星匆匆離去。

見他們走遠,狄仁傑長呼壹口氣,仿佛卸下重擔,疲倦和憂郁使他變得脆弱,這個長安的守護神抓起桌上那杯鳳凰單叢,將茶壹飲而盡,順手將茶杯甩在地上,杯子碎得遍地都是。

他緩緩走向欄桿,憑欄遠眺長安的夜景,除了北城幾個繁華鬧坊,其他地方都只有星星之火。而天上的繁星早已出場,絢爛閃耀不遜於花燈,狄仁傑望著天空,嘴唇努動好像在說什麽。公孫離慢慢靠近他,想和他聊聊,卻發現他的眼裏也閃爍著與星辰同樣奪目的東西,那是淚光,在哀嘆著。

未完待續? 下壹章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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