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跟我說，如果八點鐘沒人報案，我就可以回娘家了。過年，團圓才是初衷，何況這麽個小縣城，沒有蛀蟲。
我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已經七點多了，春晚就要開始了。我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
辦公室的桌子上有壹張照片，是我退伍前留下的最後壹張軍裝照。我想，四年過去了，這四年似乎不如在部隊的壹年充實。
是啊，在這個偏遠落後的小縣城，還能發生什麽驚天大案？
我覺得父親把我托付給刑警隊只是壹個偵探的夢想。但是到現在為止，我幾乎沒有調查過這個案子。這四年唯壹讓我值得壹提的，是壹個跨境犯的落網。
我從南方城市逃到我們縣。為了抓他，我挨了壹刀，差點刺到肺，但我卻獲得了壹個三等功和壹個中隊長頭銜。
我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越來越胖的身體，微微嘆息。我是壹個懶惰的人，我根本沒有被強迫去鍛煉。現在想想，部隊真的是我呆的地方，而這閑散的刑警隊伍就像慢性毒藥，我在慢慢自殺。
丁啊！我看了看時間。當時是八點鐘。該回家了。突然我想，不對，掛鐘怎麽響了？回頭壹看，電話響了。
我拿起電話，是桃花源鄉派出所打來的。那個人口吃，斷斷續續地告訴我有人死在那裏。
即使有生命危險的官司，我還是有點激動。我趕緊通知大隊長，大隊長關機了。我想了想，還得叫人來調查這個案子，就壹個壹個的叫人，最後只來了四個人，都是警察。
剩下的要麽不接電話，要麽要延期調查，說是過年了，要休息幾天，先把屍體封存起來，三天後再檢查。
我忍不住在心裏咒罵了幾句。這群等死的家夥壹點破案意識都沒有。三天再查壹遍，兇手都跑回姥姥家了！
2
我們五個人開車去了桃花源鄉，四個警察年紀都不小了，大部分四五十歲，只是來當警察掙錢的。
畢竟這個小縣城還沒有壹個城市大，也沒有那麽多罪犯，也不需要辛苦。他們通常被認為是幫助團隊工作的苦力。今天有個案子，他們覺得新鮮，就同意和我壹起去看看。
司機，綽號老提，又矮又黑又瘦。他以前在市裏開公交車，因為屢次超速被開除，但是開車技術就不用說了。
年紀最大的姓常，我們都叫他老常，曾經當過兵，但受傷被迫退伍。到現在為止，他的腿還不快。好像是因為壹次抗洪救災，他被洪水卷走，漂出去十幾裏，弄得腿瘸了。
最小的也四十了。因為他是光頭，只是剃了個光頭，所以外號叫光頭。
另壹個不愛說話，總是靜靜地躲在角落裏抽煙。我們都稱他為吸煙者。
雖然我和他們相差十年，但是沒有代溝，見面都是兄弟。我們沒有想象中那麽熟悉，只是沒有被認同。
壹行人匆匆趕到桃花源鄉，派出所的兩個人把我們帶到偵查現場，邊走邊給我們介紹案情。
是壹個老人和壹個年輕人帶我們去的。小夥子只是帶路，老人卻告訴了我們壹些已知的東西。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7點半，警察局接到壹個女人的報案，說她已經死了。問完地址，派出所就去了。我去了之後壹問，原來是那個女人的兒子誤殺了人，用磚頭打死了壹個人。那人死在床上。至於殺人動機，女子說是因為那個男的* * *她，她兒子才動的手。
雖然老人說話很亂，但我大概知道了信息。據他說，應該是兒子看到母親被* * *了，壹怒之下拿起磚頭要殺人。
就這麽簡單，對吧？
如果是這樣，我感覺我們白來了，壹點都不難！
不過具體情況要到現場才能知道。房子不遠，十幾分鐘就到了，圍墻院子裏坐滿了人，都是來看熱鬧的村民。
我趕緊把大家都趕走，要是破壞了現場就不好了，不過還好派出所的人不傻，派人守著房間門。
這個家庭很窮，房間很破舊，連墻壁都在脫落。壹個男人的身體半躺在床沿上，後腦勺流出壹灘血，上身穿著衣服，但褲子掛在腳踝上，露出* * * *。
三
看現場有點像* * *案件，經常找幾個人問。
村民告訴我們，這個叫李大頭的人是桃花源村的，但他住在村子的東邊，靠養羊為生。家裏養了幾十只羊。
這是李玉鎖的家，他的妻子也是本村人，名叫李惠蓮。他們有壹個兒子叫文立，但這個兒子是啞巴，不會說話。
這是來自村民們的消息，但此時我們沒有看到李惠蓮和文立，也沒有看到李瑟娥的玉鎖。派出所的人告訴我們，文立在殺人的過程中不小心打中了李慧蓮的頭，現在正在衛生院包紮。
至於文立，在殺了人之後，他似乎受到了太大的驚嚇，已經有點神誌不清了，壹見人就要動手。無奈之下，派出所的人給他打了鎮靜劑，他也在鄉衛生所。
看來等下要去鄉衛生所了，不過現場還是要再檢查壹遍。我們沒有任何科學儀器，只能用肉眼觀察。
李大頭的死因很明顯，就是後腦勺的傷口。我讓光頭男戴上手套采集壹些死者的血跡，我在角落裏找到了作案工具，壹塊上面有血跡的磚頭。我用塑料袋包好，壹起給了老蹄。
光頭男采完血後，我們把李大頭的屍體擡到了地上。除了血腥味，他還聞到了羊的味道。老昌指著屍體的褲襠說:“他應該留下了證據。」
我在床邊，地上有幾滴白色渾濁的液體，但是上面全是血，很難看清楚，而且按照這個量，應該是大部分留在了女方體內。
如果提取了那部分，即使有證據，只要認定是* * *，文立就可以無罪釋放。況且孩子還是啞巴，我不想讓他在監獄裏受罪壹輩子。
經過仔細的現場勘察，我們打算去鄉衛生院。李慧蓮身上可能還有最關鍵的證據，這件事我們不能懈怠。至於李大頭的屍體，暫時留在這裏讓鬼看著吧。
老蹄開車把我們送到了鄉衛生院，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面傳來哭聲。
壹進樓道，就看到壹個中年男子被壹個女人拉著繃帶，旁邊幾個人都拉不下來。我趕緊讓老蹄和禿子幫忙，然後我把人拉開，放到病房裏。
那個女人應該是李慧蓮。她看上去三十歲，在這窮鄉僻壤裏，多少有些姿色。難怪會吸引男人。
頭發被拉的中年人看到我，說:“妳是縣裏的吧？我叫李，是這裏的派出所所長。剛才那個女人是李慧蓮。我不知道她受了什麽苦，壹直在哭。”我本想審問妳，卻不曾想，她跟我急，打架鬧事，把妳弄得像個笑話。」
我笑著說，“李主任說什麽，我們不是來看笑話的。這個案子看似簡單，但壹定有證據。我們猜測這個李慧蓮是有證據的，但是看情況，她可能不配合！
老昌這時說:“不壹定，她只是在給兒子鬧。如果她被告知她可以用證據救他的兒子，那麽她應該合作。」
我聽老話有道理，就說:“要不妳試試？」
老常心地善良，樂善好施。如果讓禿子和老蹄子進來，我壹定把他們當罪犯看待，而且我看起來太年輕，不會說話，可能會讓人覺得無足輕重。
老常推門而入，不到三秒鐘就被打了出去，女人更是大呼小叫，讓誰都不好過。但後來護士告訴我，她已經打了鎮靜劑，十分鐘後應該會睡著。
趁著這十分鐘，我和李主任打聽了壹下這李大頭和李惠蓮兩個人的事情。
先說李大頭。這個人很懶。他曾經偷雞摸狗，是街坊村民的恥辱，也是派出所的常客。
直到幾年前父母相繼去世，只剩下他壹群羊，他才稍微安定下來，靠放羊為生。三年前，羊肉價格飆升，他也賺了小錢，娶了個外地媳婦。我從來沒想過媳婦是騙子。她結婚住了半年，偷了所有積蓄跑了。
至此，李大頭又恢復了本來面目，偷雞摸狗，騙吃騙喝。
村子對他毫無辦法，所以不得不籌集壹些錢，給他買些羊，讓他感覺好壹些。
才兩年，他就把那幾只羊變成了幾十只。其實他也是有能力的。
不過，這個李雖然有不良記錄，但說他是女的還是有些讓人意外。畢竟以前從沒聽說他敢說哪個女人的壞話，而且村裏的女人大多比較潑辣，沒人敢惹。
我在這裏也相信。從李惠蓮身上就能看出來。太撩人了。
相比李大頭，李玉鎖就單純多了。他常年在外，在城裏當民工。畢竟兒子是啞巴，他想多賺點錢養活兒子壹輩子。連我今年過年都沒回來，不然這樣的事也不會發生。
另外，李慧蓮的家在村裏，但是她的父母都去世了。她與李玉鎖結婚時，生下了壹個啞巴文立。知道孩子是啞巴，李玉鎖從此開始進城打工，而李慧蓮壹個人在家照顧兒子，種了兩畝地。
至於文立，天生啞巴，他從未上過學，也不會寫字。他今年大概十五六歲。
四
我去病房看了看文立。他的頭比壹般人大，臉傻傻的，看起來像是天生智障。這時他在夢裏咯咯地笑，壹排參差不齊的牙齒露了出來。
我沒有再讀下去了。總跟我說李慧蓮已經睡著了。但是女護士告訴我們，我們要的證據沒有找到！
這不應該嗎？
我心裏有疑惑，可能是我沒有仔細看現場？
還是李慧蓮自己打掃的？
我找到李局長，讓他找當時被派去調查此案的人。李主任說他親自帶隊。有問題就問他。
沒想到這個局長比我們大隊長還敬業，我對他多了幾分佩服，說:“妳去李惠蓮家是什麽情況？」
李主任想了想說:“當時李大頭躺在床沿上，壹半趴在地上，壹半趴在床上，而李慧蓮蜷縮著躲在床角哭，身上蓋著被子，額頭還在流血。啞巴李蹲在門後，用頭捂著耳朵，害怕得發抖。我們壹進門，他就瘋了。我讓三個警察把他制服了。」
李主任還要繼續說，我卻制止了他，思緒亂了。如果像李主任說的那樣，惠當時在哭，甚至有些失魂落魄，那麽她肯定沒有時間，也不會想處理自己的身體。也就是說李大頭失敗後就死了嗎？
不過現場發現的液體痕跡確實存在，況且李玉鎖沒回家，肯定是李大頭的！
我打電話給老蹄，讓他把我們采集的血樣等證據送到市裏，盡快給個結果。
老蹄走了，老人經常和坐在板凳上的禿子壹起抽煙。光頭男見我眉頭緊鎖，問我，“初曉，這個案子應該是這樣的。妳這麽認真幹什麽？還有別的故事嗎？”」
我哈阿哈微笑著說:“我希望不會，但我們第壹次調查人命案件時必須小心，我們不能有壹個非正義的案件在我們手中。”」
聊了幾句，李主任又帶人來了，甚至還給我們帶了餃子。我剛想起來我還沒吃年夜飯。
我先給我媽媽打個電話，告訴她她出差了，不能回家。媽媽說她和爸爸已經睡了，根本沒等我。
掛了電話，發現已經是晚上十壹點半了，馬上就要進入新年了。
我們開始吃餃子，李主任說給我們找個住的地方，晚上休息壹晚，明天再來檢查。雖然我沒那麽累，但是兩個關鍵的人都睡著了，我也查不下去了，就同意了。
我們在衛生所的病房裏睡了壹夜。這裏有暖氣，比壹般住戶暖和，但是早上醒來才想起鬼還在李慧蓮家！
我正要打電話給他，但我聽到走廊裏又有聲音。壹進門，那個許——就在那裏搜索，李主任幾個人遠遠地看著，也不敢靠近，生怕她撞到墻上。
我和老常過去了，老常像昨天壹樣開始勸說，我卻開始起疑。就算這個女人是被迫害的，就算她知道自己的兒子誤殺了人，她也應該睡壹覺就醒了。何必呢？
我正納悶，老昌勸住了她，她才安下心來，坐在旁邊的長椅上，只是壹直抽泣。
我走過去問她，“我請妳回答，說實話，如果真的是正當防衛，妳兒子是無辜的，死了李大頭也是活該。妳明白嗎？」
她點點頭，但還是不停地哭。我連續問了幾個問題她都不回答，只是哭。我也沒辦法，只能讓護士再送她回病房。
與此同時，李主任告訴我，文立是清醒的，但他是啞巴，什麽也問不出來。
如果不能問，還是可以得到壹些信息的。於是我找到了他，看著他蜷縮顫抖的身體。我也軟化了壹點，說:“別怕，孩子。我問妳幾個問題。對了就點頭，錯了就搖頭好嗎？”」
他睜大眼睛看著我，然後點點頭。為了確認他真的神智正常，我問他:“妳叫文立，今年十五歲，對嗎？」
他點點頭。
我繼續問:“妳昨晚看到李大頭欺負妳媽，就拿起磚頭打了他，是不是？”」
他猶豫了壹下，眼神飄忽不定，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如果他是正常人，我肯定會覺得他撒謊，但現在我有點不確定了，於是繼續問:“妳打李大頭的時候不小心打到了妳媽媽，對吧？”」
文立這次沒有猶豫，匆忙地點了點頭，但我越來越懷疑。總覺得這個案子不壹般。
然後我問了幾個問題，文立點點頭，好像他被教導過壹樣，不假思索地回答。
看來情況越來越復雜了，我們需要對現場進行第二次勘察。
五
老蹄還沒回來。我們向李主任借了壹輛車，去了李慧蓮家。因為李惠蓮住的高，車停在壹個陡坡前。汽車司機是派出所的。他對這個地方很熟悉，很自然地把車停在了路邊。
下車的時候發現腳下有東西，壹個用過的避孕套，裏面有乳白色的液體。
我擡頭看了看墻頂，那是李惠蓮的家。這不就是我們壹直在尋找的證據嗎？但沒想到的是，李大頭竟然還帶了避孕套，可見他是有備而來！
還是他和李慧蓮通奸？
腦子裏出現了通奸這個詞，似乎壹切都清楚了。即使是啞巴文立也只是發現他的母親與別人通奸，結果卻傷害了兇手，也傷害了他的母親！
雖然這麽想似乎更有道理，但我潛意識裏不想承認。畢竟，在這樣子的時候，啞巴文立是故意殺人的。雖然未成年，但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忍心把這樣壹個殘疾少年送進監獄嗎？
腦子開始變得混亂，但還是把避孕套用塑料袋包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跟著他們去了李慧蓮家。
壹進門就看到壹夜沒睡的鬼站在火爐邊，眼睛腫了。他在屍體旁呆了壹夜，已經很累了，我讓他去衛生所休息。
我和老常繼續在房間裏搜索，這裏只有幾件家具，找不到任何有意義的證據。至於李大頭的屍體，基本可以處理掉了。如果放在這個房間裏太久，它會發臭。
六
下午，老蹄回來了，檢查結果很明確。* * *痕跡確實是李大頭的，磚頭上有李大頭和李惠蓮的血跡。案件還沒有出現第四個人，是時候下結論了。
當我們回到診所，經過文立的房間時，我看到他在對我微笑。雖然他還是傻乎乎的，但這讓我心裏緊張。
我找到李慧蓮，她終於冷靜下來，找了個單獨的房間。我開始審問她。
“姓名？」
“李惠蓮。」
“年齡？」
「35。」
“李大頭昨晚什麽時候來妳家的？」
“已經七點多了。他說他家電視壞了，想去我家看春晚。我男人沒回來，我不允許。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動了邪心，把我推倒在床上……”
她邊說邊哭。我趕緊換了個話題。“別哭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妳的兒子。告訴我妳兒子的事。他當時做了什麽？”」
壹提到她兒子，她哭得更傷心了。無奈，我只能等到她哭過之後，繼續問，她恍惚地告訴了我。
“我不知道，他突然推開門闖了進來。他用手裏的磚頭打李大頭，幾下李大頭就暈倒了。小文把它砸瘋了。我害怕他會殺人，所以我試圖阻止，結果我受傷了。」
“後來發生了什麽事？」
“後來，後來小文嚇壞了，躲在門後。我也嚇壞了，躲在床角。後來發現李大頭已經死了，趕緊報警。」
“從李大頭的暴力到文立的闖入用了多長時間？」
李慧蓮搖搖頭說不記得了。文立和其他孩子出去打獵了。至於她什麽時候回來，她不知道。
我壹拍桌子，“妳騙人！現在冬天，七點天就黑了，其他孩子都回家吃飯了。妳兒子打算和誰壹起玩？」
“他，他，他……”李慧蓮慌了，眼神四處飄忽，嘴巴支支吾吾。
我從包裏拿出封裝好的避孕套，看著她說:“妳熟悉這個東西嗎？」
看到我手裏的東西，她突然瞪大了眼睛說:“我不知道！”」
“好，我們現在就把它送到市裏，檢查壹下裏面的液體是否是李大頭的，順便檢查壹下上面是否有妳的指紋！」
“妳？妳還想要什麽？”惠-李連指著我，“難道要殺了我兒子才能讓妳開心嗎？」
我搖搖頭，問:“妳能告訴我妳現在知道這件事了嗎？」
李慧蓮故意又看了壹眼。“說起來，可能是李大頭的流氓用的那把。我覺得很臟，就扔在門口的斜坡下面了。」
我嘆了口氣，說:“以後對兒子和老公好壹點，不要再鬧了。」
七
此案被定性為李大頭* * *和文立屬於正當防衛。這是我的決定，壹切都是為了保護這個啞巴男孩。
但具體情況要看法院判決。大隊長隨口誇了我壹句，讓我把全案寫下來，做個報告。
由於文立的特殊情況，李惠蓮陪同他等待開庭。期間，我多次打電話給李主任詢問李玉鎖的情況，但李主任告訴我，李玉鎖的電話不通，根本聯系不上。
這真的很奇怪。我趕緊把文件整理好交給大隊長，然後開車去了市裏。
當我發現李玉鎖在哪裏工作時，我壹個人去了。當我問他的工友時，我說他已經回家了。
臘月二十八他就走了，他們中只有他壹個人離家近，而且大年初三就要開工，其他人都沒回家。
我突然陷入了沈思。這個李玉鎖怎麽又消失了？
沒有回縣城，直接去了桃花源鄉桃花源村。我在村裏打聽李玉鎖，沒人說見過他。我心中有壹種不祥的預感。
但是鄰居知道很多其他的事情。他們說李玉鎖很老實，經常被李慧蓮欺負。
當初想結婚，結果兒子結婚了。結婚七個月後，兒子出生了。本來壹家三口和睦相處，結果兒子天生啞巴，導致李玉鎖這麽多年在外打拼賺錢養家。
說起獨居的李慧蓮，鄰居們說法不壹。有人說她年輕的時候因為長相漂亮，勾搭過村裏的幾個男人，但也有人說她結婚後壹直很保守，從來沒有和其他男人親近過。
顯然雙方都不能全信，我反而問起李大頭和李玉鎖的關系。在他們說什麽之前，我接到了壹個電話。這是壹個普通的電話。告訴我壹個可怕的消息。李玉鎖的屍體已經找到了。
我急忙回頭，卻發現李慧蓮趴在屍體上哭，聲音還挺大，卻看不到眼淚。我心裏壹驚，不對，如果這個李慧蓮幹了潘金蓮的事，那豈不是壹案要翻了？
我急忙找到大隊長，讓他把卷宗拿回來，借口是案子發生了新情況，可能會大大改變結果。
但是大隊長跟我說卷宗已經批下來了，交給法院了，我當時就信了，但是後來我就想，他怎麽這麽懶，這麽快就交了。
是故意不給我的！
我心裏有氣，卻無處蔓延。誰想讓我做個假案子？
關於李玉鎖的死因，調查得很快，因為市裏派了技術部門來幫忙，很快就找到了兇手的指紋和兇器。
剩下的工作就是指紋比對了。我提交了李大頭的指紋，完全吻合。
於是案子進入了壹個新的層次。大隊長直接拘留了李文和·惠蓮，並分別對他們進行了審訊。我沒有機會參與，他們卻壹無所獲。
我知道李慧蓮壹定和李大頭通奸，否則李大頭沒必要殺李玉鎖。無論怎麽猜，都繞不過這個圈子。
但是證據呢？
避孕套能成為證據嗎？
而那些村民也紛紛表示，李惠蓮和李大頭分別住在兩個村長家，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面。他們怎麽作證？
我在腦子裏想著這件事，突然我想到了壹個人，啞巴文立！
他壹定是看到了真實情況才動手的，但是我怎麽才能讓他說實話呢？
八
本來，大隊長取消了我參與此案的資格，但我還是讓老常讓我到文。
我打開錄像機，準備把我們的談話記錄下來作為證據。
當文立看到我時，他不再害怕，但他的眼睛像光壹樣聚集。
我說，“妳知道妳父親去世了嗎？」
他點點頭。
“兇手是李大頭。」
他又點點頭。
“兇手是妳母親嗎？」
他沈默了，然後又開始搖頭，不停地搖頭。
我繼續說，“孩子，妳父親死了，但他死得很焦慮。只有真相大白，才是對他最好的回報。現在告訴我，那天晚上妳看見妳媽和李大頭通奸了嗎？”」
我壹說通奸這個詞就覺得壓抑，更別說對壹個孩子了。
但他終於給了我壹個交代，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
我繼續問:“妳知道妳母親參與了殺害妳父親嗎？」
他搖搖頭，用手勢告訴我，他在被殺前聽到了李大頭和李惠蓮的對話。
於是我問:“李老板是不是說他殺了妳爸爸？」
文立點點頭，同時眼淚流了下來，他在審訊桌上哭了起來。
我把視頻拍好，讓老人發給大隊長，請了幾天假回家休息。
後來經常打電話告訴我，李慧蓮交代是她慫恿李大頭殺了李玉鎖。至於原因，她壹直沒說。
過了壹段時間，法院做出了判決，但我沒有聽到判決結果。期間，李慧蓮掙脫警員，跳到我身上，咬我肩膀。眼神中充滿了仇恨，仿佛恨我違背了保護她兒子的承諾。
但我壹開始並不知道她和李大頭謀殺了自己的丈夫。
九
這個案子到此結束。至於我最初在案件定性上的失誤，上級也在會上批評了我，並對我進行了檢討和停職壹個月的處分。
我很高興他們不知道。其實我的錯誤比這嚴重多了。
同時，我只是有時間陪家人，當然還有女朋友。如果我不和她在壹起，我怕我會分手。
壹個月後，我回到崗位，老蹄看到我來上班，偷偷把我叫到角落，告訴我李慧蓮撞到墻上，搶救無效死亡。然後他遞給我壹張紙，說:“我偷偷抄的。請妳自己看。」
打開壹看，是親子鑒定。文立不是李玉鎖的兒子！
這也找到了李大頭殺李玉鎖的原因。李玉鎖很幸運，奮鬥了十幾年，卻養大了別人的兒子。如果他看到那個人，肯定會想殺了他，而李慧蓮在得知李玉鎖要去做親子鑒定的時候，肯定會告訴李大頭。
李大頭帶頭，但李玉鎖並不知道是自己，於是成功殺死了李玉鎖。回村後，他偷偷去李惠蓮家偷情，但文立聽說他殺了父親，於是破門而入，殺死了李大頭。
這也可以解釋李慧蓮這麽長時間才剛剛開始瘋狂。她的兒子殺了她的生父。她怎麽可能不瘋？
後來，我去監獄探望文立，看著他巨大的腦袋，真的很像李大頭。但他告訴我，他更願意相信李玉鎖是他的父親。
要弄清過去是不可能的，但正如文立所說，如果妳相信妳所想的，就沒有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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