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沒有不值得。
為了父母、子女和房子,我們拼死拼活,不敢倒下,因為身後空無壹人。
妳必須死撐著,才有機會瞥見未來的曙光。
但有些人,即便拼盡全力活著,也很難看見未來。
他們的人生,不完美,但他們的人性和信念卻閃閃發光。
紀錄片《生活萬歲》記錄下了40位普通人的平凡生活,他們有著不同職業,不同信仰。
他們的故事,在生活中不起眼,沒有反轉,沒有逆襲。
但,看完後,很多人淚流滿面:太真實了,這不就是人生嗎?
普普通通,卻真實得刺骨。
越真實,越能輕易撕開成年人的偽裝。
01
“還完債,我要去毛主席紀念堂”
上海,夏天,42度高溫。
82歲的老奶奶守著油鍋,吆喝著:“臭豆腐五塊,兩個油墩子(上海小吃)五塊。”
為了給子女還債,老奶奶要推車賣小吃,風雨無阻。
壹把屎壹把尿養大的三個子女,吵著要做生意,逼著爸媽賣掉住了半輩子的房子。
把爸媽壹輩子積蓄敗光後,人消失了,留下壹大堆債讓二老還。
“我也沒辦法啊。我要給他們還債。誰叫我是娘呢。”
活了大半輩子,突然破產,欠下巨債,擱誰都是晴天霹靂。
但老奶奶談起這件事時,跟在講“買菜買貴了2元”壹樣,很平常。
深夜收攤後,奶奶跟老伴嘮嗑:“咱們把債還完後,要去幹嘛?”
老伴說:“到閻王爺那裏報到唄。”
老奶奶說:“我想看毛主席紀念堂呢。”
說完,奶奶笑得特爽朗,好像明天就能去毛主席紀念堂似的。
“還是租套好壹點的房子吧,咱們現在過的可是19世紀的生活啊。”爺爺望了望破舊的天花板。
“換了大房子,不還是睡這張床。”比起大房子,奶奶還是想去看毛主席。
天要塌下來了,那就扛吧,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扛完去見毛主席。
“沒有最終的成功,也沒有致命的失敗,最可貴的是繼續前進的勇氣。”
我們偽裝出不怕失敗的樣子,卻學不來奶奶直面失敗的平常心。
02
“我沒偷沒搶,憑什麽嘲笑我的工作?”
淩晨12點,明哥騎車奔向大排檔,到點上班了。
二十多年來,他幾乎每晚都在這裏賣田螺、陪酒陪唱。
常客都喜歡跟他喝酒抽煙,聊天訴苦。
陪客人喝爽了,他開始唱徐小鳳的歌。
特別是那首《順流逆流》,每晚必唱。
這首歌教會他做人,陪他熬過最難受的時光。
早年和妻子離婚,他靠陪酒賣唱,把女兒養大。
供女兒上了大學後,女兒的同學嘲笑他的工作。
女兒埋怨他,想讓他換工作。
明哥反問女兒:妳同學爸媽掃大街,撿垃圾,妳有嘲笑過他們嗎?
女兒說,沒有。
“那他們憑什麽嘲笑我的工作呢?”
明哥沒偷沒搶,憑自己努力把女兒養大,他無愧於心。
就像歌裏唱的: “不相信未作犧牲竟先可擁有,只相信是靠雙手找到我欲求。”
最後壹桌客人結賬走了,他可以下班了。
他推著車,搖搖晃晃,累了就挨著街邊的欄桿休息會兒。
所有辛苦他都默默承受,再多辛酸他都從不放手。
哪怕再苦,圖個我無悔,圖個光明磊落。
我們偽裝出體面的樣子,卻學不來明哥辛酸時的光明磊落。
03
“我不是金錢教,我還有壹個良心”
66歲的老爺子,在拉薩蹬三輪車載客,蹬了二十多年。
早上在家吃碗齋面,他壹整天都在外面攬客、載客,深夜才回家。
客人看他蹬得氣喘籲籲的,問他,這麽大年紀了,怎麽不回家呢?
他說,這裏賺錢比較多。
他載過無數人去布達拉宮,自己卻從來沒去過。
門票太貴,他舍不得。
在拉薩生活二十多年了,但這個城市的壹切跟他沒多大關系。
光是忙著討生活,他就已經很費勁了。
即便費勁,他對每個客人都特爽朗,精氣神特棒。
“去不去?走不走?”他吆喝著。
有些客人不理睬,有些會說:太遠,妳去不了。
這時爺爺會說,那我就找近的哈。
拉人去醫院,他都會問句,要不要幫忙?
要退休回老家前壹晚,車友們給爺爺送行。大家邊喝邊說信仰,有人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有人說自己是“金錢教”。
爺爺撩起衣服,指著心臟說:“我不是‘金錢教’,我這心中間還有壹個良心。”
外在生活是命運,內心信念才是光。
“如果妳感到保持人性是值得的,即使這不能有任何結果,妳也已經打敗了他們。”
生活中,我們偽裝出不信命的樣子,卻不知不覺丟了良心和信念。
04
“我們有幸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來享受快樂的”
壹對盲人夫妻在街上賣唱,最愛唱鄧麗君的歌。
收攤後,兩人推著小推車回家。
爺爺拄著拐杖在前邊探路,奶奶在後邊跟著他。
走到馬路邊,爺爺會特意提醒奶奶註意車輛。
下雨時,他會從小車裏摸出雨傘,給奶奶撐著。
中秋節這天,他們特意買了啤酒和肉,慶祝節日。
吃肉前,爺爺提議先碰個杯,奶奶開心附議,但撲空了好幾次才碰上。
奶奶大口吃肉,跟爺爺撒嬌:妳摸摸我的臉蛋,覺得我是不是漂亮的女孩子?
他們在壹起二十多年了,沒看見過對方長什麽樣。
即便樣貌裝不進眼睛裏,但他們的內心裝著彼此,就夠了。
在爺爺眼裏,奶奶就像小朋友壹樣,賺到壹張全新的5元錢也可以開心好幾天。
在奶奶心裏,爺爺就像壹個戰士壹樣,什麽都能替她解決。
即便外界的光照不進他們的世界,他們卻是彼此的光源,就像爺爺說的:
“我活到這個年紀賺到了,沒多少時間了。我盡量照顧妳,只要我在,不能讓妳自己到處摸去。”
看不見,很苦。兩個人都看不見,生活更苦。
但,在爺爺看來, 這世界上,有牛生,有馬生,只有人生是最高尚的。我們有幸來到這世上,就是來享受快樂的。
苦中作樂,也是壹種樂。
軀體不好,但有靈魂相惜,仗劍走天涯,更是壹種樂。
最後,他們終於攢夠了錢,買了電子琴,在街上唱歌時更開心了。
面對痛苦和不公,他們慶幸自己有苦中作樂的本事。
在生活的壓力下,我們偽裝出快樂的樣子,卻忘了苦中也能真心作樂。
05
“我不知道還有多少個明天”
在病房裏,壹個醫生扮成小醜的樣子,逗生病的孩子開心。輸著液、戴著氧氣機的孩子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可孩子們不知道,眼前的醫生自己也患了癌癥。
逗別人笑,自己也會開心點,盡管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個明天。
白天逗人開心,晚上他也會悲觀地想:我這輩子沒做過虧心事,命運挺不公的。
他想拍電影,努力學習,高考考上了編導專業。
可生活似乎總愛和有夢想的人開玩笑,考上編導那天,母親患癌了。
他放棄夢想,去考護理專業。
當他學會怎麽護理生病的媽媽時,媽媽卻去世了。
當他剛剛從媽媽的離世中走出來,壹心想救死扶傷時,他自己也患癌了。
命運,似乎總是為難好心人。
有時他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才會讓家裏有兩位癌癥病人。
生活於他而言,真的很矛盾,他完全可以選擇墮落,反正終究是壹死。
但他沒有,他還是選擇看到孩子們的笑容,選擇了希望。
天亮後,他還是跟著視頻學更多表演,逗更多生病的孩子開心。
世界以痛吻他,他卻報之以歌。
如果什麽都很容易,那還叫什麽選擇。
正因為艱難,才讓他的選擇成了壹道光。
06
“知識是最珍貴的,知識貴於壹切”
在黃土高坡上,壹位老師肩扛鐵鍬和書包,領著九個學生走在只有兩腳寬的狹隘山道上。
他們不是在春遊,這是他們上學必經之路。
山下千溝萬壑,壹不留神,很容易滾下山去。
村子生活條件太差,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幾個孩子。
他成了村裏唯壹的老師。
老師家裏四口人,住著破房子,三人生病,老婆還懷著二胎。
要是不離開村子,家人如果發病,很難及時得到救治。
但,要是離開,孩子們就沒學上了,看不見未來。
“ 知識是最珍貴的,知識貴於壹切,有了知識就有了壹切。沒有知識的人,可以說在世界上就是虛度壹生。 ”這是老師的人生信條。
怎樣選都難,左右為難。
每次老婆讓他離開村子,找份掙錢的工作,他都說再堅持壹下,上完這個學期先。
等了壹年又壹年,他還在做著這份看不見未來的工作。
可他卻看見了孩子的未來。
很多人會不理解他的堅持。
但, 世界總需要有那麽壹群人,犧牲某些東西,去堅持那些別人不願意做卻又必須做的事情。
而這群人, “於天上看見深淵,於無所希望中得救。”
07
“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去找妳了”
這是壹名退休老兵的故事。
每天,他給亡妻寫信,信的開頭都是“親愛的”,二十多年都沒變過。
寫完信,他會換上軍服,去墳前看看妻子。
妻子不喜歡他穿沒袖的衣服,他壹直記著。
在墳前,他會大聲念出信的內容,跟妻子聊天。
“我非常想妳。”
“我昨晚夢到妳了。”
“想當年,我們壹起打鬼子的時候……”
老婆、孩子、以前的戰友們都相繼去世了。
平時他只能壹個人玩坦克玩具,踏正步,然後看電視看到睡著。
他並不覺得苦悶,每天翻著老照片,他都能把那些美好的回憶再回味壹遍。
可在墳前,他對妻子說,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去找妳了。
妳以為他是孤寡老人,而他卻 向死而生,勇敢地面對死亡,積極地生活 。
08
妳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
我們向往美好,並將美好與物質掛鉤,常常會花盡心思,偽裝成美好該有的樣子。
但這群別人眼中生活不完美的人,卻告訴我們,即便物質不美麗,即便生活有殘缺,也不能阻礙普通人看見美好,散發美好。
我們總覺得,能夠喊出“生活萬歲”的人,大都熱愛生活;
但 這群被生活摧殘得遍體鱗傷後臉上仍然寫滿了“生活萬歲”的人,才是將生活愛得最徹底的人。
骨子裏的堅韌和樂觀,讓他們閃閃發光。
看完故事後,也許,總有壹些人,會以上帝視角去批評他們:有那麽多途徑,偏偏選這個,太傻了;
也會有人以俯視的角度去同情他們:太慘了!居然還有這麽慘的人!
其實, 每當妳想批評別人的時候,要記住,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必須選擇壹種活法;
每當妳想同情別人的時候,要記住,妳的精神和力量,未必有他們強大。
在紀錄片裏,這群人的名字並沒有刻意出現在畫面裏,他們只是中國平凡人裏的代表,生活中有太多這樣的人。
這群人在 “進窄門,走遠路,見微光” 。
命運給他們安排了壹道窄門,融入世界的門檻比別人高。門裏壹片漆黑,他們摸黑走著壹條看不到未來的漫漫長路。走得越久,他們越把自己變成了光源,照亮了自己,還照亮了別人。
他們的生活看起來不完美,但卻為這個殘酷的世界增添了溫暖。
謝謝妳們,讓我們看到了生活中的光。
最後,想把作家史鐵生的壹句話分享給妳們:
生命就是這樣壹個過程,壹個不斷超越自身局限的過程,這就是命運,任何人都是壹樣。
在這過程中,我們遭遇痛苦,超越局限,從而感受幸福。
所以壹切人都是平等的,我們毫不特殊。
如果出去玩,拍照後記得用微信相框“微信相框,可以實時傳送照片到相框裏。
當妳出來玩,可以給家人送壹臺微信相框。
用手機實時就可以傳照片給家人!
這樣,遠方的家人也可以經常知道妳過的怎麽樣!
對他們來說,只要妳玩的開心,他們就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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