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爾納曾說:“亞眠人理性,性格穩定,社會氛圍和諧,頗有文學氣息。”正是在移居亞眠前後,他先後完成了最著名的海洋科幻三部曲《格蘭特船長的孩子》、《海底兩萬裏》、《神秘島》。
這位大胡子售票員的微笑有壹種童話般的親切。火車靜靜地走過雨簾。5分鐘後,它已經離開了大工業時代的巴黎,進入了連綿起伏的鄉村。1869年,同壹年春天,凡爾納舉家北上,乘坐這條鐵路來到小城亞眠。
亞眠街上的廣告牌每30秒就在我眼前滾動壹次。除了時尚,還有“凡爾納2005年”的字樣。來自法國其他城市、英國、講法語的加拿大、美國等地的凡爾納研究人員和他的狂熱追隨者聚集在亞眠大學的學習中心。我心中的神聖盛宴正在以壹種意想不到的方式進行著——凡爾納的研究人員填補了長桌之間的空隙,從幾十個口中吐出的法語和帶有法國口音的英語讓餐廳變成了壹個熱鬧的飯堂。除了學術論壇,亞眠大學也是私人藏家的大秀。酒商Dolariccio先生展示的酒瓶,都是用凡爾納小說的封面或插圖作為標簽。這款酒應該是他生前特別偏愛的吧?老先生向我眨眨眼:“就像凡爾納和我的關系壹樣——沒什麽!”
與目前的熱氣騰騰的氣氛不同,凡爾納離開了繁華的巴黎,來到亞眠,選擇了壹個離海不遠的安靜住所。“亞眠人理性,性格穩重,社會氛圍和諧,頗有文采。”他曾說:“離巴黎不遠,但受其影響,但沒有折磨人的噪音。”正是在移居亞眠前後,他先後完成了自己最著名的海洋三部曲《格蘭特船長的兒女》、《海底兩萬裏》和《神秘島》。
“海洋就是壹切。”凡爾納曾以《尼摩船長》的口吻說,“在海洋上,人永遠不會感到孤獨,因為無論在哪裏,都能感受到生命的活動。海洋不屬於壹個專制的君主,在那裏我獨自壹人,無拘無束。我在那裏完全自由。”
凡爾納讓堅定勇敢的尼摩船長駕駛他的諾第留斯號在海底航行兩萬裏,而他則陸續買了三艘船。“我愛上了這種釘子和木板的組合,就像壹個20歲的男孩瘋狂地愛上了自己的愛人。”他以他的兒子和海峽之神聖米歇爾1,2,3為他們命名。有壹次,凡爾納就這樣穿著漁民的衣服,親自開著他的聖米歇爾。船員是兩位老水手:亞歷山大·勒隆和阿爾弗雷多·貝洛。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深海水手,可以講述許多關於海洋的故事。凡爾納曾經和他的弟弟保羅在大東方經愛爾蘭的科克旅行到紐約。水手的故事和自己的航海經歷為他寫海洋探險的小說積累了大量素材,激發了他探索海洋奧秘的欲望。
格蘭特船長的孩子們的封面
1969年,美國阿波羅飛船成功登月後,有人將這次科學探索與100年前凡爾納寫的科幻小說《從地球到月球》相比較,發現驚人的相似之處。
我們在這個春天參觀了亞眠海岸,溫和的氣氛中有時會有些陰郁,就像海浪帶著泥土的鉛灰色。可以肯定的是,法國北部的大海所流露出的敵意,非但沒有讓凡爾納失望,反而在他心中激起了深深的回響,他的幻想甚至讓他接觸到了北冰洋和神秘的冰川。1875年,他給自己的書商赫塞爾寫信,赫塞爾特別喜歡地中海沿岸陽光明媚、迷人的景色,並說:“我喜歡霧蒙蒙的景色中那種染上憂傷的柔和。”
在《格蘭特船長的孩子》中,“海洋”是傳統的敵人,它殺死了孩子的父親,並在他們尋找父親時將他們置於危險之中。在海底兩萬裏,海洋是能量和自由的源泉,也是極其慷慨的施主。在《大臣》中,凡爾納把海洋描述為壹個冷酷的地方,在那裏幸存者互相殘殺,同類互相排斥。直到《海洋的入侵》這本書,海水湧入北非沙漠,凡爾納依然對海洋的愛恨交集充滿認知和感慨。
“我用大海發電,給鸚鵡螺號提供熱和光,讓它能航行。簡而言之,電賦予了它生命。”尼摩船長這樣解釋潛艇的動力來源。凡爾納不是壹個摸到水晶球的預言家,而是壹個用公式推導未來的人。“我壹上來,就摘錄了所有我感興趣的或者可能對我寫書有用的東西...我每天從頭到尾閱讀15種不同的報紙...如果我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我會提取出來...到現在為止,我手裏至少有20000段摘抄沒用過,以後寫作可能會派上用場。”
憑借對自然元素的充分理解,遵循19世紀掌握的科學現實,凡爾納的作品充滿了立體的想象:《氣球中的五周》中的維多利亞號氣球在空中翺翔;兩個月亮小說裏的貝殼飛走了;《地心遊記》的主人公探索地球內部;在《哈特拉斯船長歷險記》中,極地火山在地心大火的推動下爆發了...壹些科學預言在隨後的100年裏實現了:現代潛艇的工作原理幾乎和他的描述壹模壹樣;把人類送上月球的宇宙炮是運載火箭的原型;人造飛機是現代宇宙飛船的前身。
1969年,美國阿波羅飛船成功登月後,有人將這次科學探索與100年前凡爾納寫的科幻小說《從地球到月球》相比較,發現驚人的相似之處。阿波羅飛船有三個宇航員,凡爾納的小說也是三個帶著炮彈上天的人;阿波羅飛船的速度是每秒35533英尺,而凡爾納小說中巨輪的速度是每秒36000英尺。阿波羅飛船登月用了103小時30分鐘,而凡爾納的炮彈登月用了97小時13分20秒,僅相差6小時。小說的主角乘坐壹個巨大的外殼從美國佛羅裏達州發射,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的航天飛機從佛羅裏達州的卡納維拉爾角發射。研究人員認為這不是巧合,因為已經驗證了赤道是飛行器最理想的發射地點,這使得飛行器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擺脫重力,所以圭亞那是歐洲航天局選擇的發射地點。
海底兩萬裏的掩護
在南特港,來自東方的華麗布衣,操著奇怪口音的水手和渡海的趣聞成為凡爾納童年的主要畫面。他對大海的熱愛可以追溯到童年的壹次冒險。
“凡爾納在這裏度過了童年,”來自法國南特的導遊布裏吉特(Briggette)指著路邊壹棟普通的三層小樓說。“當時我們現在站的地方是水,盧瓦爾河的壹條支流。”1834年,6歲的凡爾納躺在窗前,看著河中緩緩駛過的船只。我的頭發被身後緩緩駛過的電車吹起-――電車道已經成為這個港口小城路上極其方便快捷的清潔能源交通工具。
作為法國西部的主要港口,南特憑借塞夫爾河、埃爾德爾河和盧瓦爾河成為重要的海上樞紐。港口貿易出現於中世紀,在18世紀達到頂峰。船主用南特的粗制品交換西非的奴隸,然後去西印度群島用糖、雪茄、咖啡、棉花、可可等熱帶作物裝滿他們的船艙。在南特港,來自東方的華麗布料、帶有神秘氣息的香料、口音奇怪的水手、漂洋過海的趣聞成為男孩童年的主要畫面。他對大海的熱愛可以追溯到童年的壹次冒險。
正在上小學的凡爾納逃課,獨自登上了壹艘三桅船。當時船上值班的警衛去了附近的酒館喝酒。他繞著船從上到下轉了壹圈,轉了轉舵。他覺得船就要離開碼頭了,纜繩就要松了,桅桿上的帆就要拉了。他,壹個8歲的舵手,會把船駛出大海!他如此大膽冒險地登上遠航船,自然受到了嚴厲的訓斥,但這次逃課卻被家人的想象誇大成離家出走。於是在壹篇影響深遠的傳記中,作者提到了11歲的凡爾納試圖登上壹艘駛往印度的貨船,為的是得到初戀表妹卡羅琳娜壹件令人欣喜的事。這次突如其來的冒險未能成真,被焦急的父母發現並受到嚴厲懲罰,導致他日後“躺在床上下定決心只在幻想中旅行”。
“那時候,我們只有大型商業帆船。它們帶給我多少回憶啊!在我的想象中,我爬上了桅桿的側撐,爬上了桅桿樓,緊緊地抱住了桅桿頂!我多麽想從碼頭和船舷之間搖擺的跳板上走過去!”凡爾納在《童年的回憶》中這樣描述南特的記憶。這是壹個向所有外來者開放的自由港,培養了凡爾納對自由、音樂和海洋的熱情。
布裏奇特穿行在起伏的市區,我們仍不時遇到盧瓦爾河及其支流,似乎還能聞到幾十公裏外海水的腥味。近幾十年來,現代運輸方式的興起逐漸削弱了貿易港口的地位。盧瓦爾河渾濁的綠水上的蕭瑟景象與歷史的輝煌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南特再也不能為自己的金字招牌而驕傲了。這座漂浮的城市因為逐漸脫離了水脈而幹涸了。過去壹個島上的造船廠在90年代正式關閉,熱情的法國人保留了壹只漆成亮黃色的起重機,作為壹個逝去時代的記憶。
市區緊湊密集,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從貼心溫馨的巧克力作坊,到搶占巴黎香榭麗舍大街黃金位置的國際品牌,應有盡有。前來參加復活節盛宴的遠近遊客像大馬哈魚壹樣在城市的縫隙中暢遊。第二天,這裏將變成壹座空城――熱愛自由和休閑的法國人將在床上享受極其舒適的時光。旅遊業已經成為21世紀南特謀生的第二塊招牌,文學大師自然成為南特引以為傲的資本。
80天環遊世界封面
凡爾納的雕像永遠離不開壹個津津有味讀書的孩子的造型。然而,凡爾納的生活中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方面,從年輕愛情的第壹次萌芽,到臨終前因身體疼痛而對嗎啡產生依賴。
凡爾納檔案館的鐵門被層層打開,檔案館保存著這位文學大師生前的各種手稿。負責人Marcetteau女士向我們展示了這位令他們驕傲的大師的生活片段,從年輕愛情第壹次萌芽後的詩意盎然,到他因身體疼痛而依賴嗎啡所激發的由衷贊美。凡爾納的壹生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方面。
長期患有暴食癥,凡爾納的飲食習慣讓普通人看起來很驚艷。他的椅子腿被鋸短,讓他的臉和盤子壹樣高,他狼吞虎咽地吃著飯,讓家人目瞪口呆。甚至有壹次,為客人準備的整只烤羊腿被提前吃光了。他拒絕盤子裏的任何食物,這讓他的Honorine深感頭痛,因為無論食物是否經過精心烹飪,都會以同樣的速度被吞下。另外,他從大學開始就患有面癱。在1855中,他是這樣描述自己的癥狀的:“只要我不張嘴,不閉眼,不用鼻子吸氣,不皺眉,別人什麽都看不見。”
凡爾納的雕像永遠離不開壹個津津有味讀書的孩子的造型。在1886某出版社設計的海報上,壹群精力旺盛的男孩正在爬壹棵大樹,其中壹人手裏拿著壹本印著J.Verne(儒勒·凡爾納)的書;也許是這些《奇異旅行》的書太重了,圍欄外的小姑娘們不得不把書架架在腿上。在凡爾納竭力為廣大“兒童讀者”創造閱讀樂趣的同時,他與兒子的關系卻相當不和諧。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母親的嬌慣和父親的縱容。有壹天他對兒子的哭鬧很不耐煩,走出房間問:“他想幹什麽?”“他想要壹個吊燈!”“給他,叫他安靜!”米歇爾長到16歲,凡爾納不得不把他放在壹艘開往印度的三桅船上,作為“父親的懲罰”。1878年,米歇爾給遠在印度加爾各答的父親寫了壹封沈痛的信:“我不認為出海能讓人體會到對大海的‘無盡的恐怖’和‘無盡的擔憂’的激情。我說的有道理!那是妳應該說的!.....航行了10個月,從來沒有感受過大海的美。我討厭安靜的時候,因為船不動了;它生氣的時候,讓我害怕;水,水,水,總會讓我覺得極其單調。”
也許只有當凡爾納看到後人是如何為他和他的作品瘋狂的時候,他才能稍微緩解父子矛盾帶來的巨大痛苦。
從南特的河邊咖啡館到繁華地帶的天主教堂,從河中央的小島到造船廠,凡爾納的足跡曾經遍布這裏。腳下規則的石板路,已經承受了幾個世紀無言的重量,現在正在彈奏著最復雜的樂章。在這個凡爾納曾經生活了近20年的城市,很多當地的孩子在無意中與我們擦肩而過。海邊和陽光給他們帶來了健康的紅色,他們的臉上泛著紅光。那些懵懂而青春的人物,誰知道他們會如何踏上自己的人生征途。
《氣球上的五周》封面
壹只大手扔出壹個裝滿鉛的骰子,讓凡爾納在巴黎遇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元素。大仲馬對凡爾納不成熟的戲劇創作進行了紮實的批判。命運的轉折點來自於遇見探險家雅克·阿拉戈。
巴黎就這樣傲慢地仰面躺在歐洲大陸的風水寶地。在我眼裏,巴黎的春天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宜人。在壹個珍貴的晴天過後,厚重的烏雲再次聚集在城市上空,就像158年前,它漫不經心地迎接著抵擋不住誘惑的朝聖者。1847年,19歲的凡爾納從家鄉來到巴黎學習法律。然而,他對法律毫無興趣,卻愛上了文學和戲劇。在律師事務所工作期間,他開始嘗試寫劇本。然後,壹只大手扔出壹個裝滿鉛的骰子,讓凡爾納在巴黎遇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元素。
在埃菲爾鐵塔下,有壹個小招牌“凡爾納餐廳”。據說凡爾納餐廳的招牌菜“南特炒雞蛋”見證了凡爾納與大仲馬的相識。在法國,這個版本已經被使用了很多次:童心未泯的凡爾納在壹次聚會上想早點離開,卻滑下了樓梯的扶手,撞上了壹個胖胖的紳士。道歉後,他隨口問對方吃了沒,胖先生回答說剛吃了南特炒雞蛋。凡爾納搖了搖頭,說巴黎沒有正宗的南特炒雞蛋,因為他是南特人,恰好擅長這個。胖先生聽了這話,邀請他表演。這位胖先生就是大仲馬。他們之間建立了親密的關系,師傅對這個學生很感興趣。他讀了凡爾納給他的所有劇本,留下了其中的壹部。
在大仲馬的好意下,《斷了的稻草》於1850在巴黎大劇院上演,受到熱烈歡迎。這部獨幕劇刻畫了壹個風騷的女人和壹個嫉妒的丈夫。丈夫拒絕給妻子壹條她喜歡的項鏈。兩人約定采取當時很流行的打賭方式:“壹根稻草斷了”。從那以後,誰接受了對方的任何物品,誰就被認為是失敗者。這兩個人竭盡全力想讓對方措手不及。後來丈夫出去了,妻子又招了壹個以前的追求者。女傭把他藏在壁櫥裏,她丈夫起了疑心,於是向女傭要了壁櫥的鑰匙。丈夫拿到了鑰匙,但賭輸了,只好把項鏈給了。
來來回回,凡爾納像壹個真正的作家壹樣創作了很多嚴肅的劇本,包括五幕詩化悲劇《亞歷山大六世》,五幕詩化悲劇《火藥商人的陰謀》,壹幕詩化喜劇《達芬奇》,甚至歌劇劇本《壹千零壹夜》。但是沒有壹個給他帶來希望中的榮耀和財富。自從投身文學創作後,“凡爾納律師”在巴黎的律師事務所銷聲匿跡,他經常需要來自南特老家的幫助。《斷稻草》演出12場,但凡爾納只拿到15法郎(在巴黎最困難的日子裏,他壹個月也需要150法郎)。
大仲馬對凡爾納不成熟的戲劇創作進行了紮實的批判。凡爾納的生活沒有明顯好轉,他必須勒緊褲帶,忍著。當凡爾納遇到探險家雅克·阿拉戈時,運氣來了。
阿拉戈是壹位年長的探險家。他古怪而熱情。他“從中國北方航行到太平洋兩端的南極洲和合恩角”的經歷,對熱情的年輕人來說,確實很有吸引力。可以肯定的是,凡爾納贏得了這樣壹個人的友誼,必然深受其影響。在阿拉戈的家裏,他經常遇到其他探險家、地理學家和科學家。
凡爾納是巴黎林蔭大道的常客,但他被帶到了遠離林蔭大道的地方。在與這位偉大的旅行家的接觸中,他喚起了童年的幻想,再次看到了停泊在費多爾島周圍的大船。阿拉戈的敘述使他對地理產生了興趣,但作為壹個熟悉自己歷史的法國人,凡爾納對地理真的了解不多。所有這些遙遠的土地只出現在他童年的幻想中,像壹片片雲彩,纏繞在從南特駛向神秘彼岸的大帆船的船頭。
神秘島的封面
在1863中,凡爾納描述了20世紀巴黎的夜景:“壹座幾乎沒有實用價值的燈塔刺破夜空,這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築。”26年後,在距離小說描述的地點不遠的地方,埃菲爾鐵塔建成了!
地理似乎是這個年輕人開始認真學習的第壹門學科,世界上壹切事物的相互關系開闊了他的視野。這壹時期,凡爾納的生活在不知不覺中悄然發生轉折,這壹轉折開始引導他走向更遠大的計劃。
中篇小說《墨西哥海軍第壹艦隊》是名副其實的“審判作品”。在小說的開頭,凡爾納經常使用後來的方法,立刻把讀者帶入了與大海的接觸:“6月1825,10,18,西班牙多甲板戰列艦亞洲號和八炮雙桅帆船毅力號在瓜島上映。
在《浮城》的前幾行,我們又遇到了這種回憶大海氣息的方法。“1867三月18,我到了利物浦,‘大東’號正要拔錨起航……”在《壹個15歲的船長》中,他用了同樣的手法,“1873年2月2日,雙桅縱帆船航海家號駛往。作者立即營造了壹種神秘的海上冒險氣氛:“明天退潮,以K.Z為船長,理查德·尚東為大副的先鋒號雙桅帆船將從新王子碼頭啟航,駛向壹個陌生的地方。"
在《墨西哥海軍第壹艦隊》中,我們感受到了作者對信息的重視,描寫火山現象、風暴和暴風雪的魅力,生動活潑的對話,巧妙的布局藝術以及便於直接接觸的簡潔明了的風格。然而,直到幾年後,這些品質才被有眼光的出版商所肯定和感知。他買了凡爾納的《氣球上的五個星期》——在倫敦皇家地理學會的支持下,無畏的探險家弗格森博士乘氣球飛越非洲的故事——並在1863出版了單行本。這部作品受到了成人和兒童的極大歡迎。
比凡爾納大14歲的出版者是儒勒·赫塞爾,另壹個儒勒。他發現凡爾納是實現他的計劃的合適人選,他壹直在努力發現能把科學和文學結合起來的人才。簽訂了合同,年輕的儒勒承諾每年向老儒勒提供三卷作品,而老儒勒以每卷1925法郎的價格獲得了這些作品的全部所有權。稿費不高,但年輕的儒勒只看到了壹件事,那就是他壹個月將掙500法郎,他將能夠以筆為生!
也許當時沒有人知道。在不久的將來,這個對未知和自由充滿向往的年輕人將在作品中預言,人類將在百年後登上月球,核動力潛艇將主宰海底,乘坐“子彈頭列車”在法國的城市間享受舒適的旅行。如今,法國的TGV高速列車可以在兩個小時內連接巴黎和南特這兩個相距近400公裏的城市。凡爾納的許多奇思妙想都變成了今天的現實。
1863年,凡爾納描述了20世紀巴黎100年後的巴黎夜景:“壹座幾乎沒有實用價值的燈塔刺破夜空,高達5000立面(約150米),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築。”26年後,在距離小說中描述的地點不遠的地方,埃菲爾鐵塔,壹座300米(現在315米高)的巨塔建成了!這本書還提到了自行車、計算器、傳真機,甚至是汽油驅動的互聯網。這份手稿是在1994被發現並出版的,否則巴黎著名的地標建築可能會以另壹個名字命名。
巴黎的夜是絢爛而開放的,充滿了它迷人的回憶和夢想。當我們來到著名的巴黎歌劇院時,它剛剛用金粉裝飾過,大門緊閉,壹場精彩的戲劇表演正在醞釀,命運在等待年輕的凡爾納自己打開未來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