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是壹個“詩”的國度,唐詩是傳統文化花園中最燦爛的花朵。盛唐時期,多姿多彩的氣象和文明的碰撞賦予了唐詩以勃勃生機,可以說是中國的珠穆朗瑪峰。本書開篇,王先生從詩歌的演變形式、文學的內容、時代背景等不同方面分析了唐代成為詩歌“花季”的原因。早在兩千多年前,我們的祖先就開始用詩歌記錄生活,表達思想感情。在南北朝時期,有許多文學實驗。它們就像花季前漫長的冬天。被冰雪覆蓋並深埋在土壤中的根正在慢慢吸收養分,為破土而出做準備。因此,唐初的詩歌創作就像壹個自然的過程——近百年的社會穩定和經濟繁榮,唐代君主的工作風格是開明的,他大力支持詩歌創作,詩歌寫作成為文人獲得官職的壹種方式,這導致唐代詩人聚集,詩歌發展達到頂峰。
唐朝為什麽要感動我們?唐詩為什麽如此迷人?也許,正如蔣勛先生所說:“唐詩中描述的世界是我們最缺乏經驗的世界,所以我們應該在最害怕離開的時候讀詩……”就像書中提到的有趣的壹點:唐朝的世界觀——到了唐朝,格局已經變大了。詩人總是在與月亮、太陽和山川河流交談。當整個生命意識被放入壹個巨大的空間時,他們會感到自豪和悲劇,他們會有壹種宇宙意識。這從唐代大量邊塞詩中不難看出。同時,唐詩中有壹種出走和流浪的精神,許多詩人會體現出自負和孤獨的特點。因為他們真正探索自我,與個體共同面對自己的孤獨,所以唐代是文學史上難得的壹個時期。個人有機會解放自己,不再被視為群體角色。個體是純粹的個體:李白的“舉杯邀明月,共照我影,共話三界”和“五嶽皆遠山,相隨壹生”。
在蔣勛先生的心目中,唐詩的世界可以出走、可以孤獨、可以流浪,這可以幫助我們從人群中離開。事實上,有時正是這種特殊的個人主義和浪漫主義觸動了人們的心靈。
“詩歌是壹個遺忘的過程。妳忘得越幹凈,就越容易出來和妳說話。”在書中,王先生談到他小時候背誦《春江花月夜》,但他從來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即使他用毛筆抄寫它。妳什麽時候明白的?可能是在京都的某個夜晚,面對楓葉,我突然明白了那些句子;或者我在絲綢之路上旅行時突然想到了其中壹個。事實上,我壹開始並不能完全理解我丈夫的描述,但在高考結束的那個夏天,我的親身經歷引起了我丈夫的共鳴:壹次,在壹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和姑姑壹起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擡頭看到壹棵花樹,“昨晚我夢見落花了”立即出現在我面前;還有壹次,我去海邊觀看女媧石遭遇突然闖入其中的臺風。強風伴隨著陣雨。海面上的雲又厚又暗,氣壓極低。我走上棧道。不知怎的,我滿腦子都是李賀的那句“烏雲壓城欲摧”,甚至有幾分悲劇意味...“我讀的詩會成為我們生活的壹部分,它會在某個時刻等著妳。”原來,詩歌離我們壹點都不遙遠。甚至應該說,這些詩詞其實就在我們身邊。
我記得在初中時讀過壹篇關於壹個深山秋夜的文章,這讓我對“詩佛”王維產生了興趣。初讀王維的詩時,吸引我的是富有美感和畫面感的意境。大多數人寫山水詩是為了看山看水,但王維本人也是山水的壹部分。他擅長勾勒事物最本真的樣子,例如,《當顏色是綠色時,沒有黃昏陰霾的地方》就是以壹種完全平靜的方式進入宇宙的真實內心世界,描繪鳥兒在黃昏時的原始狀態。王維的詩仿佛是壹輪明月帶雲,微風過竹林。
事實上,很長壹段時間以來,在我心目中,王維是遠離世俗、不沾染紅塵的“詩佛”形象,但我忘了,盡管佛像或風景在王維的世界中非常重要,但他並不僅僅是這種樣子。第三講“蔣勛說唐詩”讓我看到了壹個不壹樣的“詩佛”。
王維可謂藝術上的全才,在詩、畫、書法、音樂四個領域獨領風騷。蘇軾曾評價說:“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王維在15歲時開始寫詩,他的早期作品《有雲母屏障的朋友》已經顯示了他在繪畫方面的天賦。著名作品如《洛陽女孩之歌》、《山居假日思山東兄弟》、《青年四部曲》、《陶元興》、《李陵勇》等都是他的青春作品。無論是“單打獨鬥壹千英裏,用他的匕首可以抓住壹大群人。”或“我熟悉不哭告庭,死時猶聞俠骨。”我們都可以看到這位年輕詩人所表達的豪情,以及他早期詩歌創作的蓬勃風格和浪漫氣氛。
王偉經歷了巨大的繁榮。年輕時,他也意氣風發,對生活充滿熱情;他也有了最初的邊塞,體驗了真正的荒野和沙漠;他也是壹個有氣質的人,當他遇到知己時,他會“滿足他的心,為妳喝酒”...鐘興不斷以“深情”贊美王維,稱其作品為“情詩”;歐麗娟老師也用“深水仍然流動”來形容王偉,意思是水很深,所以表面上很平靜;蔣勛先生在他的書中寫了這樣壹段話——沈默是更大的熱情和更充分的熱情。很多人因為熱情的幻滅而感到安靜,但也可能是熱情達到了更飽滿的狀態。
是的,王偉的心就像壹個深潭。它不是開放和激烈的,所以普通人不那麽容易感受到。有人甚至認為王偉是無情的。其實王維的境界壹直都是這樣沈澱,克制,轉化的,越積越深,不再喧囂,然後才能體會到纏綿的情愫無窮無盡。所以,當我再次閱讀《竹樓》時,我仿佛看到了壹位偉大的戰士撫摸著古琴,在竹林深處描繪著自己的江湖。原來這個看似看透紅塵的人也有著不朽的英雄夢。
無論是王維的“水止我行,坐看雲起”;或者“從花叢中的壹壺酒,我獨自喝下。李白的《無人與我同行》;又或者白居易的“只唱得人惡心,但願皇上知道”讓我們領略到了各種各樣的生活情趣。讓我們跟隨蔣勛的腳步,感受唐詩的獨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