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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已過,才發現自己不懂愛—天幕紅塵

讀完《天幕紅塵》後裏面的情節總是盤旋腦海!時不時想起方迪,想起戴夢妍還有葉子農。他們的傻,他們的選擇,他們的不悔。有點朦朧地開悟—愛不是那麽簡單的事,能輕易說出來的愛大概也在斤兩上打了折扣。

壹見鐘情,這個詞語,從來都是帶點懷疑和羨慕意味的詞。懷疑是出於,幾率性的大小,這大概就像大海撈針那般可能性。羨慕是出於,這種幾率終究不能排除還是有,只是更希望的是雙向奔赴,而不是方迪苦澀無邊的單相思。

方迪是個才華橫溢的赴美留學生,出生軍人世家,爺爺是中國解放軍中將,父親是少將。在軍區大院成長出來的女孩子,大院把“比”的風氣發揚光大了,比誰家的孩子有本事,比漂亮,比才藝…所以大院出來的孩子能別能吃苦。19歲就讀紐約聖尼耶爾大學新聞傳播學院,讀完新聞學碩士又報考聖尼耶爾大學商學院,攻讀工商管理碩士。

家世達貴,獨立自信,知性聰慧,這樣壹個女孩子是大部分人都羨慕的人生贏家。卻遇見命中的劫數——葉子農。就那麽平淡,那麽奇怪,壹次見面,連話都沒有說幾句,就愛上了,還是刻骨銘心的愛!

女人只會愛上能夠讓她崇拜的人。葉子農是本書男主人公,評價壹個人優秀,往往都說他是個人才,再多就是天才,葉子農就是另外壹種異類—鬼才。小說描述的人物畫像大概在我腦中勾出這樣的——長相壹般,穿著邋遢,油膩還不懂女人,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壹個中年男屌絲。就這樣的壹個人,第壹次見面就把方迪的魂都勾走了。

葉子農為什麽說他是個鬼才呢?他在小說裏面的出場確實稱得上平地裏出驚雷。說出的見路不走這幾個字,本就讓人覺得思維驚奇。壹直被羅家明當做座右銘來研習,但終究不得要領。他懷揣著執念,走入了死胡同,萬貫家財被自己耗盡後飲彈自盡,只留給家人壹身債務。

當初葉子農借了富豪羅家明5萬元當做本錢承諾壹年內還回去50萬,羅家明欣賞這個年輕人的氣魄,給了他5萬元也沒有想他會還回來,結果壹年沒到他真的帶回了50萬。羅家明對這個年輕人另眼相看,問他總***賺了好多錢,他說200萬。之後羅家明說不要50萬,希望他和自己壹起***事,葉子農卻說,他要去德國潛心研究馬克思主義。羅家明說,那就給他留下壹句話,葉子農告訴他—見路不走。

葉子農出生在北京軍區機關單位,父親母親都是直接或間接在文革時期為政治犧牲的。他長大後致力於研究馬克思主義,就是為了搞明白父親母親至死都忠誠的那個信仰到底是什麽。為了直接閱讀原著刻苦學習英語,德語。考進黃埔政法大學,兩年後退學,後來又考進六祖佛學院,兩年後退學。開過汽車修理廠,用價格雙軌制倒賣緊缺物資。考察過紅軍長征路線,1988年之後壹直僑居柏林,方便研究***產主義運動變化。預見到柏林墻會倒塌,去等待親眼目睹。葉子農的背調,分析結果1、就是壹個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專家。2、有點懶散,不務正業。

葉子農沈迷研究馬克思主義理論。現在看來覺得不可思議,居然有這種人存在。畢竟見慣了浮躁,欲望,這種堅持讓人覺得很傻很蠢。他是壹個有信仰的人,並且堅定自己的信仰,實踐到最後以命相抵來完成對自己信仰的追逐。從這個宿命論來說,他和父母親都是壹樣的為了自己的信仰,甘受任何的命運。他告訴老九:“我做了我想做的,我就受我該受的。”喬治總裁評價他:“他不是立場的,就是唯心的。”他尊重自己的價值觀和信仰,正所謂無欲則剛。

因為好心出手幫助羅家明壹家人渡過債務危機,反被有心人盯上了。他和喬治總裁第壹次見面,就是壹次巔峰的高手對決。對決還沒有開始他就贏了,因為他就是個沒有立場的人,是唯心的人。他不會為了立場去討好別人。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作為事件當場翻譯的方迪見證了這個對決的全過程,更是被葉子農深深吸引,她知道這個人的所有背景,即使後面知道他被戴夢妍強留在柏林,她對葉子農的愛也沒有變過,方迪暗自為將來打算,處處留心葉子農的處境,擔心他遭遇不測。

戴夢妍是當紅明星。娛樂圈是社會最大的名利場,她見多了為了名利而奔忙的人性,偶壹見到葉子農這種淡薄名利的出世高人,自然會對他傾心。但是兩個人思維高度不在壹個層次,葉子農想要的,是平淡的與世無爭的日子,他更像佛家的那句話—本來無壹物,何處惹塵埃。錢對於他來說就是個數字,只要夠用就可以,沒有的時候出手就可以掙夠自己壹輩子用的錢,平時也沒有什麽富人的嗜好,就愛尋點美食,其他時候他就潛心研究自己的馬克思主義。這樣的壹個人戴夢妍壹輩子也讀不透,人有時候就是羨慕向往自己身上沒有的品質,愛上壹個人也許就是因為他擁有的是自己可望不可及的。

葉子農因為堅信馬克思主義被國際上極端組織槍殺。戴夢妍絕望的時候想到了隨著葉子農壹起去。方迪,為自己建造了壹座空墳,墓碑上僅雕刻上方迪二字,她把葉子農身前有關的所有物品都埋在了墳中。這是她的心墳。她說:“我們只見過壹面,我沒資格對妳做什麽,可妳知道女人還特愛把自己當回事,好在妳也不在意這些,那就這樣了。我不是個迷信的人,可心裏的牽掛總得有個寄托吧,我就是放心不下妳老在外面飄蕩,總有個刮風下雨的時候吧,妳要是不嫌棄呢,碰到刮風下雨就進來躲躲,累了就來歇歇腳,我把心放在這兒了,妳什麽時候來我都陪妳。戴小姐的事張主任批評妳了,說妳沒處理好,事情沒搞紮實就跑出來了,我覺得批評得對。我挺佩服戴小姐的,豁得出去,是個有血性的女人都會那樣。”

在墳前她抽著煙,默默流著淚,她心裏忍不住呢喃:臭小子,愛死妳了!受不了妳,真的受不了妳……

懂妳的人,不壹定是妳身邊的人。有緣的人壹次見面就能懂妳,但是兩個人在壹起僅僅有緣不夠,還要受很多世俗的東西羈絆。方迪壹直都知道戴夢妍和葉子農不會有結局,所以她也壹直沒有不理智去打擾二人,只是在壹邊默默關註葉子農。在合適的時候,她會選擇出現在葉子農身邊,從容安靜得陪他站在壹起。

方迪和父親的壹次談話就說道:“葉子農是野生植物,插到盆景裏他還是他嗎?他都不是葉子農了夢姐還要他幹嗎?野生植物無所謂雅俗,插到盆景裏可就雅俗壹身了,葉子農能自在嗎”

方父說:“妳年紀不大,心計可不小啊。”

方迪說:“這怎麽能叫心計呢,這叫實事求是。他們的關系本來就是壹個悖論,我只是看到了這壹點。我要有心計,能讓張誌誠看出來”

方父問:“妳要做什麽準備”

方迪說:“葉子農又饞又懶又邋遢,不求上進,還無組織無紀律。咱們家呢,又是軍又是官,講的是三大紀律八項註意,妳們誰也受不了誰。我跟他之間隔著這條河,我只能從這個家獨立出來成為我自己,跟他才有可能,而老九禪面就是能讓我獨立出來的橋。九哥是個好人,我對他隱瞞了這個動機,我也常譴責自己,覺得我是個壞女人。”

方父問:“如果這個九哥沒跟妳合作呢”

方迪說:“那我就按老九禪面的思路自己單幹了,壹樣要從家裏獨立出來。至於接近葉子農,有沒有九哥都沒關系,您是男的不懂這個。女人想接近壹個男人,辦法太多了,100個偶然相遇都想得出來。”

方父問:“醉酒是怎麽回事”

方迪說:“難受唄,不麻醉壹下我會瘋的。”

方父的眼神裏掠過壹絲觸動,起身去給女兒倒了壹杯水。

方迪喝了壹水,說:“葉子農哪怕只有壹分危險,我也會有壹百分的擔心,這種感覺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九哥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想利用這個機會,葉子農回北京怎麽也比待在巴黎安全,也許從此就跟戴夢巖分開了。但是……我做不到,我不能想象做了那種事將來還能面對他,這跟向九哥隱瞞動機是不壹樣的,那是女人起碼的羞澀和自尊。”

方父說:“只是為了壹種可能,這理智嗎?為個男人就要從這個家獨立出來,這話要讓妳媽聽見,那還不跟點了炸藥包壹樣。妳媽為妳沒少托媒人,她的標準妳是知道的。”

方迪說:“我是找男人,這種事強求不來的。嫁人不就是嫁個男人嘛,那就是我認為的男人,我就稀罕他那樣的。”

方父思忖了壹下,說:“嗯……我先跟妳媽談談,先透個氣七”

方迪說:“我媽不是講政治嘛,那您跟她說,葉子農對我的影響比她對我說教了那麽多年管用,她是讀社論,人家那是來真的,讓妳觸靈魂,所以,就別在政治上挑刺兒了。”

方父說:“這就是妳的不對了,根據張主任提供的資料,妳跟葉子農只見過壹次:妳不能因為怕妳媽反對就刻意拔高壹個人:還是要實事求是嘛。”方迪說:“那沒見過馬克思的就不革命了?”

方父說:“妳看看妳這是什麽態度”

方迪說:“唉,難怪葉子農不招人待見,他壹張嘴就這德行。”

許多人的壹生,混混沌沌壹輩子。醒著也是夢,夢了也是空。婚姻中的人性最不經推敲,所以小說裏面的愛情,讓人向往,那些人性的光輝讓靈魂都發光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