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譏諷墨家的尚同、兼愛、尚賢、認同有鬼神存在等思想,但是孔子對當官的人很敬畏,在哪個國家就不說那個國家的官員的壞話。(孔子在)《春秋》(裏)諷刺專權的臣子,這難道不是“尚同”嗎?孔子關愛眾人親自踐行仁義的理念,以廣泛的施舍救濟眾人為聖賢,這難道不是“兼愛”嗎?孔子看重賢才,用德行、言語、政事、文學四個科目來褒獎弟子,以人死了但是名聲沒有顯揚為恥,這難道不是“尚賢”嗎?孔子主張祭祀祖先的時候要當祖先就在面前壹樣恭敬,諷刺哪些虛情假意的祭祀的人,說:“我祭祀就會享受到祖先賜予的好處”,這難道不是在證明鬼神的存在嗎?儒家和墨家都稱贊堯帝和舜帝,都反對夏桀和商紂,都是註重自身修養端正心態來治理天下國家,為什麽要像(現在)這樣不相認同呢?我認為分歧產生於後代的學生,(其目的)是為了向他人推崇他們老是的學說,並不是兩位先師的思想的本意。孔子必須借鑒墨子的思想,墨子必須借鑒孔子的思想,不互相借鑒就不足以形成各自的思想。
註:尚同、尚賢、兼愛、明鬼都是墨子的思想
2. 墨子守義文言文翻譯原文:
公輸盤為楚造雲梯之械,成,將以攻宋。子墨子聞之,起於齊,行十日十夜而至於郢,見公輸盤。公輸盤曰:“夫子何命焉為?”子墨子曰:“北方有侮臣,願藉子殺之。”公輸盤不悅。子墨子曰:“請獻十金。”公輸盤曰:“吾義固不殺人。”子墨子起,再拜曰:“請說之。吾從北方,聞子為梯,將以攻宋。宋何罪之有?荊國有余於地,而不足於民。殺所不足,而爭所有余,不可謂智;宋無罪而攻之,不可謂仁。知而不爭,不可謂忠。爭而不得,不可謂強。義不殺少而殺眾,不可謂知類。”公輸盤服。子墨子曰:“然,胡不已乎?”公輸盤曰:“不可,吾既已言之王矣。”子墨子曰:“胡不見我於王?”公輸盤曰:“諾。”
子墨子見王,曰:“今有人於此,舍其文軒,鄰有敝輿而欲竊之;舍其錦繡,鄰有短褐,而欲竊之;舍其粱肉,鄰有穅糟,而欲竊之。此為何若人?”王曰:“必為有竊疾矣。”子墨子曰:“荊之地,方五千裏,宋之地,方五百裏,”此猶文軒之與敝輿也;荊有雲夢,犀兕麋鹿滿之,江漢之魚鱉黿鼉為天下富,宋所為無雉兔狐貍者也,此猶粱肉之與糠糟也;荊有長松、文梓、楩、枬、豫章,宋元長木,此猶錦繡之與短褐也。臣以王之攻宋也,為與此同類,臣見大王之必傷義而不得。”王曰:“善哉!雖然,公輸盤為我為雲梯,必取宋。”
於是見公輸盤,子墨子解帶為城,以牒為械,公輸盤九設攻城之機變,子墨子九距之。公輸盤之攻械盡,子墨子之守圍有余。公輸盤詘,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楚王問其故,子墨子曰:“公輸子之意,不過欲殺臣。殺臣,宋莫能守,乃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雖殺臣,不能絕也。”楚王曰:“善哉!吾請無攻宋矣。”
子墨子歸,過宋,天雨,庇其閭中,守閭者不內也。故曰:“治於神者,眾人不知其功,爭於明者,眾人知之。”
譯文:
公輸盤為楚國造了雲梯那種器械,造成後,將用它攻打宋國。墨子聽說了,就從齊國起身,行走了十天十夜才到楚國國都郢,會見公輸盤。公輸盤說:“您將對我有什麽吩咐呢?”墨子說:“北方有壹個欺侮我的人,願借助妳殺了他。”公輸盤不高興。墨子說:“我願意獻給妳十鎰黃金。”公輸盤說:“我奉行義,決不殺人。”墨子站起來,再壹次對公輸盤行了拜禮,說:“請向妳說說這義。我在北方聽說妳造雲梯,將用它攻打宋國。宋國有什麽罪呢?楚國有多余的土地,人口卻不足。現在犧牲不足的人口,掠奪有余的土地,不能認為是智慧。宋國沒有罪卻攻打它,不能說是仁。知道這些,不去爭辯,不能稱作忠。爭辯卻沒有結果,不能算是強。妳奉行義,不去殺那壹個人,卻去殺害眾多的百姓,不可說是明智之輩。”公輸盤服了他的話。墨子又問他:“那麽,為什麽不取消進攻宋國這件事呢?”公輸盤說:“不能。我已經對楚王說了。”墨子說:“為什麽不向楚王引見我呢?”公輸盤說:“行。”
墨子見了楚王,說:“現在這裏有壹個人,舍棄他的華麗的絲織品,鄰居有壹件粗布的短衣,卻打算去偷;舍棄他的美食佳肴,鄰居只有糟糠,卻打算去偷。這是怎麽樣的壹個人呢?”楚王回答說:“這人壹定患了偷竊病。”墨子說:“楚國的地方,方圓五千裏;宋國的地方,方圓五百裏,這就像彩車與破車相比。楚國有雲楚大澤,犀、兕、麋鹿充滿其中,長江、漢水中的魚、鱉、黿、鼉富甲天下;宋國卻連野雞、兔子、狐貍都沒有,這就像美食佳肴與糟糠相比。楚國有巨松、梓樹、楠、樟等名貴木材;宋國連棵大樹都沒有,這就像華麗的絲織品與粗布短衣相比,從這三個方面的事情看,我認為楚國進攻宋國,與有偷竊病的人同壹種類型。我認為大王您如果這樣做,壹定會傷害了道義,卻不能據有宋國。”楚王說:“好啊!即使這麽說,公輸盤已經給我造了雲梯,壹定要攻取宋國。”
於是又叫來公輸盤見面。墨子解下腰帶,圍作壹座城的樣子,用小木片作為守備的器械。公輸盤九次陳設攻城用的機巧多變的器械,墨子九次抵拒了他的進攻。公輸盤攻戰用的器械用盡了,墨子的守禦戰術還有余。公輸盤受挫了,卻說:“我知道用什麽辦法對付妳了,但我不說。”楚王問原因,墨子回答說:“公輸盤的意思,不過是殺了我。殺了我,宋國沒有人能防守了,就可以進攻。但是,我的弟子禽滑厘等二百人,已經手持我守禦用的器械,在宋國的都城上等待楚國侵略軍呢。即使殺了我,守禦的人卻是殺不盡的。”楚王說:“好啊!我不攻打宋國了。”
墨子從楚國歸來,經過宋國,天下著雨,他到閭門去避雨,守閭門的人卻不接納他。所以說:“運用神機的人,眾人不知道他的功勞;而於明處爭辯不休的人,眾人卻知道他。”
3. 17課公輸《墨子》 文言文翻譯公輸盤為楚造雲梯之械,成,將以攻宋。
子墨子聞之,起於齊,行十日十夜而至於郢,見公輸盤。公輸盤曰:“夫子何命焉為?”子墨子曰:“北方有侮臣者,願借子殺之。”
公輸盤不說。子墨子曰:“請獻十金。”
公輸盤曰:“吾義固不殺人。”子墨子起,再拜曰:“請說之。
吾從北方聞子為梯,將以攻宋。宋何罪之有?荊國有余於地,而不足於民,殺所不足,而爭所有余,不可謂智。
宋無罪而攻之,不可謂仁。知而不爭,不可謂忠。
爭而不得,不可謂強。義不殺少而殺眾,不可謂知類。”
公輸盤服。子墨子曰:“然,乎不已乎(2)?”公輸盤曰:“不可,吾既已言之王矣。”
子墨子曰:“胡不見我於王?”公輸盤曰:“諾。”子墨子見王,曰:“今有人於此,舍其文軒(3),鄰有敝輿,而欲竊之;舍其錦繡,鄰有短褐,而欲竊之;舍其粱肉,鄰有糠糟,而欲竊之。
此為何若人?”王曰:“必為竊疾矣。”子墨子曰:“荊之地,方五千裏,宋之地,方五百裏,此猶文軒之與敝輿也;荊有雲夢,犀兕麋鹿滿之,江漢之魚鱉黿鼉為天下富,宋所為無雉兔狐貍者也,此猶粱肉之與糠糟也;荊有長松、文梓、楩、枬、楠、豫章,宋無長木,此猶錦繡之與短褐也。
臣以三事之攻宋也,為與此同類。臣見大王之必傷義而不得。”
王曰:“善哉!雖然,公輸盤為我為雲梯,必取宋。”於是見公輸盤。
子墨子解帶為城,以牒為械,公輸盤九設攻城之機變,子墨子九距之(4)。公輸盤之攻械盡,子墨子之守圉有余(5)。
公輸盤詘(6),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
楚王問其故,子墨子曰:“公輸子之意,不過欲殺臣,殺臣,宋莫能守,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
雖殺臣,不能絕也。”楚王曰:“善哉!吾請無攻宋矣。”
子墨子歸,過宋。天雨,庇其閭中,守閭者不內也(7)。
故曰:“治於神者,眾人不知其功;爭於明者,眾人知之。”[註釋](1)本篇記述公輸盤制造雲梯,準備幫助楚國進攻宋國,墨子從齊國起身,到楚國制止公輸盤、楚王準備進攻宋國的故事。
全文生動地表現了墨子“兼愛”、“非攻”的主張,從故事中,我們也可以看到墨子不辭辛苦維護正義的品格和機智、果敢的才能。(2)第壹個“乎”為“胡”之誤,胡:何。
(3)文軒:彩車。(4)距:通“拒”。
(5)圉:禦。(6)詘:屈。
(7)內:通“納”。[白話]公輸盤為楚國造了雲梯那種器械,造成後,將用它攻打宋國。
墨子聽說了,就從齊國起身,行走了十天十夜才到楚國國都郢,會見公輸盤。公輸盤說:“您將對我有什麽吩咐呢?”墨子說:“北方有壹個欺侮我的人,願借助妳殺了他。”
公輸盤不高興。墨子說:“我願意獻給妳十鎰黃金。”
公輸盤說:“我奉行義,決不殺人。”墨子站起來,再壹次對公輸盤行了拜禮,說:“請向妳說說這義。
我在北方聽說妳造雲梯,將用它攻打宋國。宋國有什麽罪呢?楚國有多余的土地,人口卻不足。
現在犧牲不足的人口,掠奪有余的土地,不能認為是智慧。宋國沒有罪卻攻打它,不能說是仁。
知道這些,不去爭辯,不能稱作忠。爭辯卻沒有結果,不能算是強。
妳奉行義,不去殺那壹個人,卻去殺害眾多的百姓,不可說是明智之輩。”公輸盤服了他的話。
墨子又問他:“那麽,為什麽不取消進攻宋國這件事呢?”公輸盤說:“不能。我已經對楚王說了。”
墨子說:“為什麽不向楚王引見我呢?”公輸盤說:“行。”墨子見了楚王,說:“現在這裏有壹個人,舍棄他的華麗的絲織品,鄰居有壹件粗布的短衣,卻打算去偷;舍棄他的美食佳肴,鄰居只有糟糠,卻打算去偷。
這是怎麽樣的壹個人呢?”楚王回答說:“這人壹定患了偷竊病。”墨子說:“楚國的地方,方圓五千裏;宋國的地方,方圓五百裏,這就象彩車與破車相比。
楚國有雲夢大澤,犀、兕、麋鹿充滿其中,長江、漢水中的魚、鱉、黿、鼉富甲天下;宋國卻連野雞、兔子、狐貍、都沒有,這就象美食佳肴與糟糠相比。楚國有巨松、梓樹、楠、樟等名貴木材;宋國連棵大樹都沒有,這就象華麗的絲織品與粗布短衣相比。
從這三方面的事情看,我認為楚國進攻宋國,與有偷竊病的人同壹種類型。我認為大王您如果這樣做,壹定會傷害了道義,卻不能據有宋國。”
楚王說:“好啊!即使這麽說,公輸盤已經給我造了雲梯,壹定要攻取宋國。”於是又叫來公輸盤見面。
墨子解下腰帶,圍作壹座城的樣子,用小木片作為守備的器械。公輸盤九次陳設攻城用的機巧多變的器械,墨子九次抵拒了他的進攻。
公輸盤攻戰用的器械用盡了,墨子的守禦戰術還有余。公輸盤受挫了,卻說:“我知道用什麽辦法對付妳了,但我不說。”
楚王問原因。墨子回答說:“公輸盤的意思,不過是殺了我。
殺了我,宋國沒有人能防守了,就可以進攻。但是,我的弟子禽滑厘等二百人,已經手持我守禦用的器械,在宋國的都城上等待楚國侵略軍呢。
即使殺了我,守禦的人卻是殺不盡的。”楚王說:“好啊!我不攻打宋國了。”
4. 在《莊子》《墨子》裏的文言文小故事要配譯文.壹篇即可巫馬子謂子墨子曰:“子兼愛天下,未雲利也;我不愛天下,未雲賊也.功皆未至,子何獨自是而非我哉?” 子墨子曰:“今有燎者於此,壹人奉水,將灌之;壹人摻火,將益之.功皆未至,子何貴於二人?” 巫馬子曰:“我是彼奉水者之意,而非夫摻火者之意.” 子墨子曰:“吾亦是吾意,而非子之意也." 譯:巫馬子對墨子說:“您博愛天下,談不上什麽好處;我不愛天下人,談不上什麽害處.都沒有產生 什麽效果,您怎麽能認為只有您對而我不對呢?” 墨子說:“現在有壹處失火,壹個人端來水,要澆滅它;壹個人舉著火,要使它燒得更大.都還沒有產生 後果,您更贊同二人中的哪壹個呢?” 巫馬子說:“我贊同那個端水者的意願,而否定那個舉火人的意願.” 墨子先生說:“現在妳該明白了,我兼愛天下的主張是正確的,妳不愛天下的用意是錯誤的.”。
5. 文言文《墨子墨子曰:“古之民,未知為宮室時,就陵阜而居,穴而處,下潤濕傷民,故聖王作為宮室。
為宮室之法,曰室高足以辟潤濕,邊足以圉風寒,上足以待雪霜雨露,宮墻之高,足以別男女之禮,謹此則止(2) 。凡費財勞力,不加利者,不為也。
役(3) ,修其城郭, *** 勞而不傷,以其常正(4) ,收其租稅, *** 費而不病。民所苦者非此也,苦於厚作斂於百姓。
是故聖王作為宮室,便於生,不以為觀樂也;作為衣服帶履便於身,不以為辟怪也。故節於身,誨於民,是以天下之民可得而治,財用可得而足。
當今之主,其為宮室,則與此異矣。必厚作斂於百姓,暴奪民衣食之財,以為宮室,臺榭曲直之望,青黃刻鏤之飾。
為宮室若此,故左右皆法象之,是以其財不足以待兇饑、振孤寡,故國貧而民難治也。君欲實天下之治,而惡其亂也,當為宮室,不可不節。
古之民,未知為衣服時,衣皮帶茭,冬則不輕而溫,夏則不輕而凊。聖王以為不中人之情,故作誨婦人,治絲麻,棞布絹,以為民衣。
為衣服之法,冬則練帛之中, 足以為輕且暖; 夏則. 绤之中, 足以為輕且凊, 謹此則止。故聖人之為衣服,適身體,和肌膚,而足矣。
非榮耳目而觀愚民也。當是之時,堅車良馬不知貴也,刻鏤文采,不知喜也,何則?其所道之然。
故民衣食之財,家足以待旱水兇饑者,何也?得其所以自養之情,而不感於外也,是以其民儉而易治,其君用財節而易贍也。府庫實滿,足以待不然;兵革不頓,士民不勞,足以征不服。
故霸王之業,可行於天下矣。當今之主,其為衣服,則與此異矣,冬則輕煗(5) ,夏則輕凊,皆已具矣,必厚作斂於百姓,暴奪民衣食之財,以為錦繡文采靡曼之衣,鑄金以為鉤,珠玉以為佩。
女工作文采,男工作刻鏤,以為身服,此非雲益煗之情也。單財勞力(6) ,畢歸之於無用也,以此觀之,其為衣服非為身體,皆為觀好,是以其民淫僻而難治,其君奢侈而難諫也,夫以奢侈之君,禦好淫僻之民,欲國無亂,不可得也。
君實欲天下之治而惡其亂,當為衣服不可不節。古之民未知為飲食時,素食而分處,故聖人作,誨男耕稼樹藝,以為民食。
其為食也,足以增氣充虛,強體養腹而已矣。故其用財節,其自養儉,民富國治。
今則不然,厚作斂於百姓,以為美食芻豢,蒸炙魚鱉,大國累百器,小國累十器,前方丈,目不能遍視,手不能遍操,口不能遍味,冬則凍冰, 夏則飾..(7) ,人君為飲食如此,故左右象之,是以富貴者奢侈,孤寡者凍餒,雖欲無亂,不可得也。君實欲天下治而惡其亂,當為食飲不可不節。
古之民未知為舟車時,重任不移,遠道不至,故聖王作為舟車,不便民之事。其為舟車也,全固輕利,可以任重致遠,其為用財少,而為利多,是以民樂而利之。
故法令不急而行,民不勞而上足用,故民歸之。當今之主,其為舟車,與此異矣,全固輕利皆已具,必厚作斂於百姓,以飾舟車。
飾車以文采,飾舟以刻鏤。女子廢其紡織而修文采,故民寒;男子離其耕稼而修刻鏤,故民饑。
人君為舟車若此,故左右象之,是以其民饑寒並至,故為奸邪。奸邪多則刑罰深,刑罰深則國亂。
君實欲天下之治而惡其亂,當為舟車不可不節。凡回於天地之間,包於四海之內,天壤之情,陰陽之和,莫不有也,雖至聖不能更也。
何以知其然?聖人有傳:天地也,則曰上下;四時也,則曰陰陽;人情也,則曰男女;禽獸也,則曰牝牡雌雄也。真天壤之情,雖有先王不能更也。
雖上世至聖,必蓄私,不以傷行,故民無怨。宮無拘女,故天下無寡夫。
內無拘女,外無寡夫,故天下之民眾。當今之君,其蓄私也,大國拘女累千,小國累百,是以天下之男多寡無妻,女多拘無夫,男女失時,故民少。
君實欲民之眾而惡其寡,當蓄私不可不節。凡此五者,聖人之所儉節也,小人之所淫佚也。
儉節則昌,淫佚則亡,此五者不可不節。夫婦節而天地和,風雨節而五谷熟,衣服節而肌膚和。
[ 註釋] (1) 本篇主要通過宮室、衣服、飲食、舟車、蓄私的古今對照,批判當時統治者的奢侈生活。主旨與《節用》篇基本相同。
篇題所謂辭過,即要求時君改掉這五方面的過失。(2) 謹:通“僅”。
(3) 役:上當有“以其常”三字。(4) 正:通“征”。
(5) 煗:同“暖”。(6) 單:通“殫”。
(7) 飾:“馂”的誤字。[ 白話] 墨子說:“上古的人民不知道作宮室之時,靠近山陵居住,住在洞穴裏,地下潮濕,傷害人民,所以聖王開始營造宮室。
營造宮室的法則是:地基的高度足以避濕潤,四邊足以禦風寒,屋頂足以防備霜雪雨露,宮墻的高度足以分隔內外,使男女有別——僅此而已。凡屬勞民傷財而不增加益處的事,是不會做的。
(照常規)分派勞役,修治城郭,那麽民眾就雖勞苦而不至傷害;照常規征收租稅,那麽民眾雖破費而不至困苦。因為民眾所疾苦並不是這些,而是苦於對老百姓橫征暴斂。
所以聖王開始制造宮室,只為方便生活,並不是為了觀賞之樂;開始創制衣服帶履,只為便利身體,而不是為了奇怪的裝束。所以,(聖王)自身節儉,(以身作則地)教導百姓,因而天下的民眾得以治理,財用得以充足。
現在的君主,修造宮室卻與此不同:他們必定要向百姓橫征暴斂,強奪民眾的衣食之資用來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