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曾在女性雜誌《麥考爾》工作,但因為對電影《音樂之聲》寫了負面評論而被解雇(凱爾稱之為“金錢之聲”)。她也認為《畫妳的馬車》同樣糟糕。相比之下,她認為音樂劇《屋頂上的小提琴手》的電影版,尤其是《卡巴萊》,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兩部電影音樂劇。凱爾從1967到1991在《紐約客》雜誌工作,這給了她相對寬松的版面(似乎給了她很少的編輯幹預),使她成為壹流的評論家。她自己認為她在這壹時期的影評很有趣,因為當時的電影具有巨大的震撼力。
1970年,凱爾因在《紐約客》上出色的評論工作獲得喬治·波爾克獎。
凱爾的第壹本電影評論集《在電影中失去童貞》(1965)很快成為暢銷書,並引發了壹系列帶有隱含名稱的精裝集的出版,如《吻吻梆梆》和《當燈光暗下來時》。她的第四部作品集《深入電影》(1973)是第壹部獲得美國國家圖書獎的關於電影的非虛構作品。1982中發布的“5001電影之夜”包括她在《紐約客》的“城市話題”專欄中匿名發布的電影故事梗概。
凱爾還寫了壹些關於電影院觀看、現代好萊塢電影業以及觀眾(在她看來)如何缺乏勇氣探索不太知名和更具挑戰性的電影的哲學文章。(凱爾喜歡提到電影而不是電影,她認為這太精英了。)
在凱爾的熱門文章中,有壹篇對美國作家諾曼·梅勒的半虛構傳記《瑪麗蓮·夢露》的評論,它對梅勒的書持極端批評態度。另壹篇是對加裏·格蘭特職業生涯的深入描述。還有壹篇關於《公民凱恩》的非常詳細的文章,題為《養育凱恩》(這本書後來再版為《公民凱恩手冊》)。
凱爾認為作家赫爾曼·J·曼凱威治在《公民凱恩》的成就中應享有與導演奧森·威爾斯同樣重要的榮譽。威爾斯的支持者彼得·博格丹諾維奇和其他壹些人對這壹斷言非常惱火。(此處無引文)。此後,本書中的壹些史料被許多後來的學者所否認,如博格達諾維奇、喬納森·羅森鮑姆和詹姆斯·納爾莫爾。
寶琳·凱爾曾在1963電影季刊上發表了壹篇頗具爭議的文章《正方形和圓形》,讓評論家們大吃壹驚。這篇文章批評了那些持作者理論的評論家,他們試圖將好萊塢的無聲電影升級為嚴肅的藝術作品。20世紀60年代中期,她是壹名自由撰稿人,為《麥考爾》、《新共和》、《圖片與聲音》和《時代》等雜誌撰寫文章。從1968到1991退休,她為《紐約客》雜誌撰寫影評。在她的全盛時期,凱爾無疑是美國批評界最具影響力和最令人敬畏的聲音。她獲得過壹次古根海姆獎,她的第四本書《電影內幕》是第壹本獲得國家圖書獎的電影書籍,在那裏她被視為有能力制作或破壞壹部電影的人。
凱爾從不允許她的讀者保持中立。她讓普通讀者、導演、制片人和其他影評人或愛或恨。她的評論有傾向性,有時令人憤慨,但從不無聊。妳可能認為她的評論很瘋狂,但她探索性的、獨特的、完全原創的評論仍然值得仔細品味。她通俗而辛辣的散文風格總是平易近人,令人愉快,這是壹位將批評視為壹門藝術的才華橫溢的作者的作品。凱爾經常關心陰郁的寫作,幽默的雙關語和對成語的巧妙使用,就像她關心自己文章中表達的觀點壹樣。凱文鄙視理論,她避免抽象和客觀的評論,首先對壹部電影的詮釋、表演、社會學意義和導演風格做出強烈的主觀反應。她欽佩那些充滿動力、不沈溺於瑣碎感情的電影和導演,例如企鵝巴、斯科塞斯和德帕爾馬,他們被認為是過度緊張的導演,但當她接受像布列松這樣更有思想、更嚴厲的導演時,她就不那麽舒服了。但對於《音樂之聲》這樣的好萊塢大片,她只會表現出鄙視(這部電影被她稱為《金錢之聲》),她也鄙視《光榮》這樣的自由派和溫和派電影,以及“喜歡拿別人的作品和上帝玩”的電影公司,她會毀掉她鄙視的壹切。
同時,她喜歡流行娛樂,因為它們可以提供樂趣。與許多其他影評人不同,她從不假裝發現劣質作品中隱藏的意義,也不會將《漂亮女人》這樣的電影與莎士比亞或蕭伯納的戲劇進行比較,以誇大這部電影的重要性。沒有人會說凱爾的評論是生動的或城市化的。她總是讓人捉摸不透,她有能力抓住電影的核心。
波林的坦率體現在她對著名導演作品的無情抨擊上。例如,伍迪·艾倫在1980中的轉型作品《星塵》模仿費裏尼的《八個半》(8 1/2)講述了壹個喜劇導演厭倦了拍喜劇來取悅觀眾的故事。波林無情地批評道:“如果伍迪·艾倫發現成功令人沮喪,並希望公眾走開,這張照片應該會幫助他停止擔憂”,而這些辛辣的話是無情的。沒想到另壹位帝國級別的女影評人朱迪斯·克萊斯特非常喜歡這部電影,甚至還客串了這部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