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吃過很多食物，大部分都已經不在了，被我遺忘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些已經長到了我的骨頭和肉裏面...
粽子飄香的夜晚
文/姜
榆樹的葉子很嫩，陽光照射下來，每壹片葉子都是鍍金的，光彩奪目。五月初，端午節前的壹個傍晚，正在江邊碼頭清理粽子葉的媽媽擡頭看到了這壹切。
母親卷起褲腿
小時候吃過很多食物，大部分都已經不在了，被我遺忘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些已經長到了我的骨頭和肉裏面...
粽子飄香的夜晚
文/姜
榆樹的葉子很嫩，陽光照射下來，每壹片葉子都是鍍金的，光彩奪目。五月初，端午節前的壹個傍晚，正在江邊碼頭清理粽子葉的媽媽擡頭看到了這壹切。
母親卷起褲腿，赤腳踩在水裏。天氣越來越熱，河水的涼意讓人感覺很舒服。經常洗的石板很幹凈。我媽把葉子鋪在上面，用棕色的刷子來回刷，然後翻過來來回刷。刷幾遍，放河裏漂洗。母親用力壹扔，水滴小心而密集地落回河中，引得水面上壹群“肉末骨頭”(小魚苗的外號)四處逃竄。然後，媽媽把洗好的粽葉放在托盤裏。托盤較淺，因為使用頻繁，底部木頭的原色已經有點裸露，原本的紅漆也不見了。媽媽經常在清明、端午、冬至的時候用它做餃子、粽子、疙瘩等時令食品。
把粽子的葉子刷幹凈，整齊的放在托盤裏。媽媽開始清理包粽子的繩子，有時是稻草，有時是麻皮。它們和粽子葉壹樣大，已經被媽媽提前泡在水裏了。現在要把爛雜的稻草挑出來或者把麻皮清理幹凈。
洗完這兩樣東西，母親用清澈的河水擦了擦毛巾，擰幹水，洗了把臉。再搓壹次，隨便拿，毛巾就變成“帽子”戴在媽媽頭上了。羽毛光滑的鴨子在河的上遊輕盈地遊動，“呱呱”的叫聲清脆響亮。漂浮在河面上的大塊大塊的水草是綠色的，像毯子壹樣點綴在河面上。它們是極好的豬飼料。母親彎腰拿起托盤，靠在腰上，雙手托著，壹步壹步走了上去。她頭上的毛巾好像長了兩只耳朵，隨著她走路的姿勢晃動。夕陽在我媽面前畫了壹個剪影。
母親把托盤放在爐子上。慌忙接過來舀糯米飯，又慌忙拿了壹個紅色的腳盆開始淘米，像牛奶壹樣溢出來。
這是我記憶中每年端午節前壹兩天黃昏時的母親。
過去，安靜安詳，像故鄉的土壤，沈澱在記憶深處。因為端午的到來，我突然好像找回了靈魂，帶我回到了童年，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和弟弟，看到了小時候的父母，看到了老了的爺爺...家的溫暖像洪水壹樣湧了上來，河水在我心裏湧動，沒有悲傷也沒有難過，溫暖滲透到我的血液裏，輕輕的，慢慢的。
每年端午節，媽媽都忙著包粽子，年年過端午節。
往往是端午節的前壹天，妳吃了頓好的夜宵，豆壹樣的燈光閃著橘黃色。八仙桌收拾妥當，母親把粽葉、稻草、麻皮放在桌上，還有南瓜幹、金蜜棗、黑豇豆。兩張凳子拼在壹起，媽媽把托盤放在凳子上。已經在淘洗筐裏淘洗過的糯米吸收了足夠的水分，變得胖乎乎的，圓圓的。把它們倒進去後，媽媽很快開始用手柄切掉葉子的壹端，不多，像在八仙的桌子上留下壹把小扇子壹樣用手柄切掉葉子。我們可以幫忙，把麻皮撕成條，切成段備用。
準備好了，開始包粽子。
母親拿起壹張大大的粽子葉，在托盤邊緣來回揉搓，使粽子葉柔軟有弧度，然後做成三角形，放壹把糯米在裏面，壓實，加壹顆金絲小棗，放壹兩把糯米在裏面蓋住金絲小棗，再壓實。然後把多余的粽子葉卷起來，用糯米包好防止漏出來，再用麻繩纏兩圈，紮緊打結。
不壹會兒，媽媽包了四個。我們用每壹根多余的麻繩把它們綁在壹起。後來媽媽包的南瓜黑豇豆粽子，分五個或用稻草打結。我壹年只買壹兩次金絲棗，淡黃色，超級甜。趁媽媽不註意，我們把壹顆蜜棗扔進嘴裏，好像媽媽從來沒發現過壹樣。現在想來，是我媽故意保持沈默，讓我們的“詭計”得以成功。
媽媽是包粽子的專家。每個三角形的粽子都是硬的，有三個尖角，刺在她手上很疼。都可以穩穩的站在桌子上，又壯又好看。
爺爺或爸爸揭開大鍋蓋，在大鐵鍋裏舀水，把媽媽包好的粽子放進去，然後蓋上鍋蓋開始煮。大火爐發生火災時，必須使用桑枝等堅硬材料。燒粽子時間長，火力猛。很快，粽子的香味就在屋子裏飄了壹夜，粽子葉的香味和糯米的香味交織在壹起，非常好吃。我們長期受苦的貪吃鬼又被引誘出來了。天知道，前壹年的秋天，當媽媽刨老南瓜曬太陽的時候，我們的饞嘴開始開心地睜開眼睛。我們完全忘記了我們的睡意，繼續前進，並走到爐子前逐壹檢查“宗慶”。夜暗如墨，村裏昏昏欲睡，靜悄悄的；蚊子和飛蛾在燈光下飛來飛去，母親的大蒲扇吹出涼風，趕走蚊子；天上的星星眨著眼睛偷偷看著我們，直到我們吃了壹顆，我們才心滿意足地被困住了。
在漫長的等待中，壹個現在看來太過普通不起眼的粽子，卻成為了我們童年中難以忘懷的“美食”，成為日積月累的美好記憶。
過去的都過去了，壹不小心就消失成渾濁。而母親，包裹著粽子的母親，還是那麽年輕，那麽燦爛的笑容，凝聚了家的味道，穿越了貧窮的歲月，可以和現在的時光慢慢咀嚼，如旭日東升。
我和媽媽壹起做的好吃的，比如粽子，可以用網上壹個關於忘記讀書問題的高贊來回答:小時候吃了很多東西，大部分都已經壹去不復返了，被我忘記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壹部分已經長到了我的骨頭和肉裏面。
202106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