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 the other hand, I should not be surprised since? has a bad government that will bankrupt the nation in due time.
所以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加拿大的新冠補貼是咋回事。如果壹個人總說他說的是真話,他的小說是真實的,不管他是誰,是否得過諾貝爾獎,我覺得都是值得懷疑的。舉幾個《豐乳豐臀》裏面的例子,大家覺得真實嗎?
三姐,不,是鳥仙,她開出的藥方奇特無比,且充滿惡作劇的色彩。她為壹個患胃病的人開的處方是:蜜蜂七只、屎殼郎滾的糞球壹對、桃葉壹兩、雞蛋皮半斤,研末用開水沖服。她為壹個頭戴兔皮帽、患眼疾的人開的處方是:螞蚱七只、蟋蟀壹對、螳螂五只、蚯蚓四條,搗成糊狀塗在手心裏。那患眼疾的人撿起從窗洞裏飄出的處方,看了看,臉上出現大不敬的神情,我們聽到他低聲嘟噥著:“真是鳥仙,開出的方子全是鳥食。”那人嘟嘟噥噥走了,我們替三姐感到害臊。螞蚱呀蟋蟀呀,都是鳥兒的美食,怎麽可能治好人的眼疾呢?正當我胡思亂想時,那個害眼疾的男人飛跑著回來,跪在窗前,磕頭如搗蒜,嘴裏連聲說:“高仙恕罪,高仙恕罪吧……”那男人連聲求饒,三姐在屋子裏冷笑。後來我們才聽說,那個多嘴的男人壹出門就被壹只從空中俯沖下來的老鷹狠狠地在頭上剜了壹爪子,然後抓起他的帽子騰空而去。還有壹個心術不正的男人,假冒得了尿道炎,跪在窗前求醫。鳥仙在窗裏問:“妳有什麽病?”那人說:“我小便不暢,僵冷。”屋裏突然沒了動靜,好像鳥仙因羞澀而退位。那人色膽包天,競把眼睛貼到窗洞上往裏觀看。但他隨即慘叫壹聲。壹只特大號的毒蠍子,從窗戶上邊,掉在他的脖子上,毫不客氣地給了他壹厾子。他的脖子很快便腫起來,臉也跟著脖子腫了,腫得那人的眼睛成了兩條縫,跟娃娃魚的模樣極其相像。
我立即把雙手插到面前的雪盆裏,讓聖潔的雪洗去我手上的汙穢。然後我把手舉起來,往前伸去。按照規矩,那些祈求來年生子的女人,那些祈求奶水旺盛、乳房健康的女人應該撩起衣襟,用她們的乳房來迎合“雪公子”的雙手。果然,兩團溫暖的、柔軟的肉,觸在了我冰涼的手裏。我感到壹陣眩暈幸福的暖流通過我的雙手,迅速傳遍我全身。我聽到面前的女人發出無法遏止的喘息聲。那兩只乳房像熱鴿子在我手裏稍作停留便飛走了。
第壹對乳房還沒摸夠就飛走了,我有些失望,更充滿希望,把手伸進雪裏,讓它們恢復幹凈和聖潔。我有些焦灼地等待著第二對乳房。第二對乳房迎上來了,這次可不能讓妳們輕易飛走。我用僵硬的手,壹下子就抓住了它們。它們小巧玲瓏,說軟不軟說硬也不硬,像剛出籠的小饅頭,我看不到它們但我知道它們很白,很光滑。它們的頭兒很小,像兩顆小蘑菇。我抓著它們,心裏默念著最美好的祝願。捏壹下,祝妳壹胎生三個胖孩子。捏兩下,祝妳的奶水旺盛像噴泉。捏三下,祝妳的奶汁味道甜美如甘露。她低聲地呻吟著,猛地掙脫了。
上官金童懷著深深的內疚,緊緊地抱著她,在她的身體還沒喪失感覺之前,滿足了她的願望。他筋疲力盡地離開她的身體後,她的雙眼迸出幾顆火花,隨即熄滅了,眼皮也慢慢合攏。
如果以上都是真的,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莫言摸過100雙以上的乳房,並出於善意幹了奸屍的勾當?當然不能這麽想!但是在莫言壹再強調他的作品的真實性的情況下,他的文筆不錯,寫得的確又很生動,真的會讓人以為裏面的情節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小說本來就是虛構,是在真實基礎上的虛構,以上這些虛構無傷大雅,我們都能理解。但是把誌願軍戰鬥英雄變身為十惡不赦的性虐待狂,就不太好理解了。難怪著名作家劉白羽在談到莫言及其作品時非常憤慨,他說這部小說真是世風如此,江河日下,我們浴血奮鬥創造了壹個偉大的國家,竟養了這些蛀蟲,令人悲憤。假設主演過《金剛川》的吳京看了,是不是也會憤怒?我們不禁要問,莫言的這個角色有原型嗎?小說裏面發生的事有考據嗎?從莫言的獲獎感言看。他的寫作過程似乎壓根沒有考據這壹套,而基本都是道聽途說,添油加醋。不信請看:
有壹段時間,集市上來了壹個說書人。我偷偷地跑去聽書,忘記了她分配給我的活兒。為此,母親批評了我。晚上,當她就著壹盞小油燈為家人趕制棉衣時,我忍不住地將白天從說書人那裏聽來的故事復述給她聽,起初她有些不耐煩,因為在她心目中,說書人都是油嘴滑舌、不務正業的人,從他們嘴裏,冒不出什麽好話來。但我復述的故事,漸漸地吸引了她。以後每逢集日,她便不再給我排活兒,默許我去集上聽書。為了報答母親的恩情,也為了向她炫耀我的記憶力,我會把白天聽到的故事,繪聲繪色地講給她聽。
很快的,我就不滿足復述說書人講的故事了,我在復述的過程中,不斷地添油加醋。我會投我母親所好,編造壹些情節,有時候甚至改變故事的結局。我的聽眾,也不僅僅是我的母親,連我的姐姐,我的嬸嬸,我的奶奶,都成為我的聽眾。我母親在聽完我的故事後,有時會憂心忡忡地,像是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兒啊,妳長大後會成為壹個什麽人呢?難道要靠耍貧嘴吃飯嗎?”
輟學之後,我混跡於成人之中,開始了“用耳朵閱讀”的漫長生涯。二百多年前,我的故鄉曾出了壹個講故事的偉大天才蒲松齡,我們村裏的許多人,包括我,都是他的傳人。我在集體勞動的田間地頭,在生產隊牛棚馬廄,在我爺爺奶奶的熱炕頭上,甚至在搖搖晃晃地行進著的牛車上,聆聽了許許多多神鬼故事,歷史傳奇,逸聞趣事,這些故事都與當地的自然環境、家族歷史緊密聯系在壹起,使我產生了強烈的現實感。
在軍營的枯燥生活中,我迎來了八十年代的思想解放和文學熱潮,我從壹個用耳朵聆聽故事,用嘴巴講述故事的孩子,開始嘗試用筆來講述故事。起初的道路並不平坦,我那時並沒有意識到我二十多年的農村生活經驗是文學的富礦。那時我以為文學就是寫好人好事,就是寫英雄模範,所以,盡管也發表了幾篇作品,但文學價值很低。《莫言.諾貝爾獎獲獎感言》
於是,莫言像落水狗壹樣被罵了。參見莫言的《讀魯迅雜感》
去年,因為壹部《豐乳肥臀》和“十萬元大獎”,使我遭到了空前猛烈的襲擊。如果我膽小,早就被那些好漢們嚇死了。我知道他們搞得根本不是什麽文學批評,所以也就沒法子進行反批評。我知道他們壹個個手眼通天,其中還有那些具有豐富的“鬥爭經驗”壹輩子以整人為業的老前輩給他們出謀劃策並充當他們的堅強後盾,我壹個小小的寫作者哪裏會是他們的對手?但我讀了魯迅後感到膽量倍增。魯迅褒揚的痛打落水狗的精神我沒有資格學習,但我有資格學習落水狗的精神。我已經被妳們打落水了,但可惜妳們沒把我打死,我就爬了上來。我的毛裏全是水和泥,趁此機會就抖擻幾下,借以紀念《豐乳肥臀》發表壹周年。
正是:俺本落水壹狂犬,遍體鱗傷爬上岸。抖抖尾巴聳聳毛,汙泥濁水壹大片。各位英雄快來打,打下水去也舒坦。不打俺就走狗去,寫小文章賺大錢。
《豐乳豐臀》第39章,鳥兒韓講了這樣壹個有趣的故事:
他與這頭有神經病的熊展開了壹場惡鬥,他體力不支,被熊打翻在地。熊坐在他身上,顛動著沈重的屁股,拍打著胸脯,呵呵地狂笑著,歡慶勝利。他被顛得骨頭都要斷了,絕望中他靈機壹動,伸出手去搔它的睪丸,這壹下把那家夥搔恣兒了,它順從地蹺起壹條腿。他壹邊搔著,壹邊從腰裏抽下壹根細繩,在牙齒的幫助下,挽了壹個繩扣,套在熊睪丸的根部,繩子的另壹頭,拴在壹棵小樹上。他繼續搔著,慢慢往外拖身體。他打了壹個滾,爬起來就跑,那公熊猛地往前壹撲。睪丸壹陣奇痛,這地方的痛跟別的地方的痛可大不壹樣,他說,男人們都知道,無賴的女人也知道。抓住這兒,就等於攥住了男人的命根。那熊壹下就昏了過去。
鳥兒韓不就是莫言自己的寫照嗎?他打著真實的旗號,盡情地宣泄醜。他的小說是70%的真,100%的醜,另外30%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