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點25,陰沈的晨曦裏,校門口坐上第壹趟下縣城的班車。這趟車從雲溪湖西岸跑,主要坐的是在關刀和縣裏讀書的初中學生。我和讀初二的方晏君坐壹塊,她還是不愛說話,問壹句答壹句。灣頭屋上來了讀初壹的丁杜花,我問她第五期雲溪湖校刊妳和誰在上面發了文章,她說還有方麗君。我看到方麗君也在車上,就在包裏找了兩張十元的,給了她們倆。賣票的八娥問,潘校長,妳給她們麽事錢?我開心地說,這是她們的稿費。
到閥門廠的美食天下過早,因為考慮到要跑幾個單位,就決定把灰塵仆仆的皮鞋擦下。擦皮鞋要3元,早餐也就沒有點10元的牛肉粉,只點了個4元的光素粉。吃完抹嘴時,局裏指定在學校負責維修的皮老板找來了,請我在壹份合同書上簽字。我不太想簽,擔心簽字後,維修款要找學校要。皮老板說不會找學校,誰叫我做的`就找誰要。我看到大柱學校的校長也簽了字,也只好簽了。
8點20,到了物價局。總支龍書記、物價局胡明局長、劉永安副局長和壹位曾經到過學校檢查的女領導都在等著。我匯報了寄宿部的情況,幾位領導從政策和實際情況等方面熱情而負責地幫學校分析了各種可能,談了壹些方案的後果,特別是網上“神交已久”的劉副局長還提出了壹種新的方案。心中有底,我心下也就輕松了壹些。
9點多,銀山廣場路邊,趕去縣政府找常務副縣長有事的公司潘總監停下車搖下窗。潘總監壹邊叫我坐進副駕駛位置,壹邊歉意地撿拾位置上的壹些文件。我還是坐到了後排。我簡要地說了情況。潘總監說,這個事不太難,妳寫個文字材料,過會來找我。我說我下午帶材料來找您吧。他說好。
到家趕完材料,快11點了。電腦打印機壹直裝不上,今天再試了兩回,終於裝上了。把材料打印出來。11點20,下樓,辣椒炒雞蛋炒火腿,下粉條。吃完上樓,把材料繼續斟酌修改。縣基教群裏馬港壹位禮貌熱情活潑的老師問我學籍註冊的事情,我抱歉說不能幫忙,TA倒說我特別友好。瞇壹會兒。
13點半出門。在南門街頭壹個裁縫師傅那裏把夾克的破口袋修補好。口袋是扯破的,要從裏面補,只好把裏面的布拆線。外面補好後,裏面再重新縫上,裏面的補痕非常明顯。唉,有時為了修復壹個小問題,卻不得不大費周折甚至傷及無辜啊!
過公司。潘總監在辦公室裏。遞上材料,聽他談想法,分析影響,提長遠的方案。交談完後,潘總監立即把材料托辦公室的小胡送潘總閱示。潘總監問我趕不趕急走,我說不。他把他反復修改的晏氏太婆墓墓誌銘給我看。我輕聲讀讀,覺得爽朗上口,古典雅致,比我的初稿要好很多。告辭出來時,潘總監對我說,放心,不要怕。這簡單的五個字,來得太及時太溫暖了——從國慶第壹天起,我就陷在寄宿部這個事兒裏,有了公司的信心,我可以“放心”去處理此事了!
到關刀下班車,進總支向龍書記匯報工作。龍書記也比較滿意,他特意到會議室裏給我倒了壹杯茶來。廖會計陪著我壹起到鎮小。我校魏東峰、方金濤、潘晶三個運動員被選拔到鎮上參加集訓。總支作了科學的訓練安排,作了周密的吃住安排。陽光下,我看了壹陣雲溪三個學生的訓練,告訴他們不要擔心吃住,要好好訓練。16點多,在路邊等班車。關刀中學丁副校長準備開車回雲溪的老家。他請我坐進去。
到校門口對面去探望壹位因施工受傷剛從醫院住院回來的熟人,站在床邊說說話兒。進校辦給信訪的家長打個電話,溝通壹些情況。家長也表示本意不是針對學校,並為自己的“試下”懷有歉意。我雖然知道,事情早已經脫離了他的初衷,也非他以及學校所能控制,但我還是對他表示了感謝。這件事雖然還遠沒有結束,還有很多麻煩要處理,也不知如何變化,但這位年輕的家長也是為了他的孩子讀書著想,並無惡意。
晚飯前後,我在辦公室裏寫《寄宿部家長會程序》,寫《告寄宿部家長書》,設計意見收集回執,寫明天會議的發言稿。教務處裏把家長書及回執打印100份。晚輔導課結束後,我組織主要行政會成員和寄宿部班主任開會,介紹這段時間寄宿部事情的有關情況,布置明天寄宿部家長會。大家各抒己見,群策群力。21點多,潘書記按安排寫了明天會議發言的材料,給我看看。可以看出,潘書記是個對寄宿部有深厚感情的人,也是個會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