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統派神學家認為,聖傳是信仰上帝的人通過自己的榜樣或語言代代相傳的傳統。東正教要求聖經和聖訓的基本教義相互聯系,相互印證,強調只有這樣才能理解上帝啟示的深刻奧秘。
2.東正教的基本教義及其與天主教的區別
東正教和天主教壹樣,信仰尼西亞信經(見第壹章第二節),可見兩者的基本教義是相似的。但天主教會對來自聖父聖子的聖靈的強調,教皇的首要性和無誤性,天堂與地獄之間煉獄的存在,以及各種關於聖母瑪利亞的布道,都不被東正教接受,認為這些內容與聖經和聖傳相悖,所以是錯誤的。
尼西亞信經(the nicenea Creed)
1.我相信壹個神,全能的父,天地萬物和有形無形之物的創造者。
2.我信獨壹的主耶穌基督,神的獨生子,在世界的終結以前,為父而生,為神出於神,為光出於光,為真神出於真神,是生而不是被造,與父合壹,壹切都是借著他造的;
3.為了拯救我們的世界,我們從天上來,靠著聖靈和聖母瑪利亞變成了人。
4.在本丟彼拉多之下,為我們被釘在十字架上,受苦受難,被埋葬;
5.根據聖經,第三天復活;
6.升到天上,坐在父的右邊;
7.將來必有榮耀再來,審判活人死人;他的王國是無盡的;
8.我信聖靈,賜生命的主,從父與子中出來,與父與子壹同被敬拜,壹同被尊崇。他曾經通過先知說話。
9.我相信唯壹神聖大公使徒的教會;
10.我認為寬恕罪惡的唯壹洗禮;
11.希望死人復活;
12.還有來世。
東正教是非常嚴格的壹神教,主張上帝是絕對的、唯壹的存在,認為上帝是無與倫比的。崇拜和崇敬不能歸於其他任何人,也不能歸於那些不存在的神和他們的偶像。因為十字架是神聖的,是“正義的天平”,是“對抗魔鬼的武器”,東正教要求信徒去教堂,佩戴貼身的十字架。我們必須虔誠地執行聖禮(東正教徒要執行七大聖禮:洗禮、堅信禮、悔改、結婚、聖職和最後應用)並持守。因此,東正教應該崇拜上帝,在聖像前祈禱。根據正統神學家約翰提出的物質變化理論,放在祭壇上的餅和酒在被聖化後發生了質變,成為耶穌真正的身體和血,可以賦予生命。如果領受的人吃了,喝了聖餅和酒,他就分享了主耶穌的生命,覺得主耶穌還活著?和自己在壹起?我將永遠得到耶穌的“恩典”(新教神學家對此表示反對,認為面包和酒只是耶穌身體和血的象征,只是對耶穌受難的紀念...).這些正統的原則和禮儀深深地嵌入了俄羅斯的文化和民族之中,無論俄羅斯的意識形態是什麽樣的,都不可能完全消除。
作為沙俄實體的繼承者,蘇俄的意識形態也不例外。從布爾什維克和蘇俄政府倡導的壹些儀式和領袖雕像的懸掛中,隱約可以看到東正教聖禮或者崇拜上帝的影子。在列寧逝世的追悼會上,斯大林的悼詞在節奏和風格上也明顯與東正教的祈禱風格壹致。例如,其中壹個使用了六個整潔的排比句,完整地重復了以下句子:“列寧同誌告訴我們向我們告別...列寧同誌,我們願意向妳發誓……”;特別是尼共(布)中央決定用水晶棺材永久保存列寧遺體,也是受到了東正教“屍血”儀式的影響,即想用領袖的遺體代替基督的“屍血”,試圖將領袖作為永恒的神來崇拜。今後,這種崇拜壹般擴展到在辦公室和會議室懸掛革命導師或領導人...
東正教的保守和不開放主要是因為停滯不前的東羅馬帝國和沙皇俄國的封建社會。至今仍標榜“正統信仰是從基督和使徒而來的純潔不變的正道”。
特別是俄羅斯東正教與天主教、新教不同,它不能面向社會、面向世界、面向未來,隨著歷史的進步不斷調整自己。相反,它嚴格尊重壹神論的目的,敵視自由和進步,反對多元主義和開放。如果它遵守古老的基督教教條,就不允許對神學教義和儀式進行任何改造和創新;仍然保持著壹套復雜的宗教儀式和嚴格的齋戒;它目光短淺,忽視社會問題,反對教會生活現代化;甚至堅持在祈禱中使用古斯拉夫語,反對使用現代語等等。
十月革命後新建立的蘇維埃政權受到嚴酷的國內鬥爭和國際帝國主義的封鎖的窒息,而東正教和俄國專制主義傳統中的保守封閉意識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復活,並在斯大林執政時期逐漸占上風。比如,在指導思想上,斯大林修改或發展了列寧的“壹國社會主義理論”,認為無產階級可以先奪取政權,實際上就是關起門來建設社會主義。在這壹思想的指引下,蘇聯早期列寧黨內生活和思想文化領域那種鮮活的、甚至延續到20世紀20年代末的充滿活力的民主、自由、開放的氛圍逐漸消失,鬥爭哲學和批判立場占了上風。例如,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之外有大量的帝國主義者、資本家、資產階級和各國反動派,而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內部有大量的國內外所謂“修正主義”和“機會主義”。這壹切實際上都被斯大林變成了權力鬥爭的工具。所以他對除了馬列主義(其實是斯大林主義)以外的幾乎所有意識形態甚至學術流派都持敵視和批判態度,就連自然科學也不能幸免。比如著名的“李森科運動”,就是蘇聯在遺傳學領域的反科學行為。
俄羅斯著名作家普希金、尼古拉·果戈理、陀思妥耶夫斯基、托爾斯泰等。他們都有著深厚的宗教意識和感情,並將其傾註到自己的作品中。雖然普希金早期的詩歌是無神論的,但在他後期的創作中,宗教成了主題,他的宗教意識充分顯露出來。托爾斯泰因對上帝過於虔誠而被東正教驅逐,他對教會感到厭惡和懷疑。他嘲諷東正教復雜的禮拜儀式,對基督教有自己獨特的理解,為了建立自己理想中的人間天堂,重新詮釋和編撰了《福音書》。晚年,他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宗教探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