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鹵鵝

文/馬

東北第壹場雪後,大肚子的大鵝救不回來了。鐵鍋裏的鵝肉、土豆片、粉條、花卷向妳招手,又有多少“小饞嘴貓”圍著鍋轉。

盼著盼著,等了又等,都11月中旬了,還沒下雪。最後,我們幾個朋友等不及了,於是我們約好在老地方吃煲鵝。

打開蓋子,熱氣騰騰,我看到了金燦燦的鵝,滴著油,雪白的花卷,笑臉,晶瑩剔透的粉末包裹著鵝頭...突然,沒有了“斯文”二字,我的手在撕扯著鵝的筋骨,我的嘴油膩了,才發現“暴食”似乎是這個意思。花團錦簇,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不多時,壹鍋大鵝就所剩無幾了。

不知什麽時候,藍捷的眼睛紅了,我掙脫了鵝肉,聽她講述那段美好的愛情:藍捷23歲時嫁給了老王,婚後他們來到德惠打拼,租了壹間小賣部,炸了麻花。那時,生意非常好。他們起早貪黑,省吃儉用,想在城裏買房買車。蘭姐25歲那年的冬天,壹場大雪過後特別冷。下午五點,蘭姐像往常壹樣收拾好店鋪,回到租住的冰冷平房。壹進屋,蘭姐就聞到了久違的香噴噴的燉大鵝香,但轉念壹想,炸了好幾天的麻花賺來的錢都在壹頓大鵝飯後報銷了。想了想,她沒爭:“什麽時候能買房,我請妳吃飯!”小舅子還沒來得及解釋,他順手把壹盆鵝扣在地上。半夜,姐夫肚子咕咕叫著,動了動蘭姐的肩膀,說:“別生氣,是我的錯。餓了嗎?”“為什麽不呢?經過壹天的工作……”“等等,我去炒飯。”後來,藍捷再也沒有問起過食物,她的姐夫也成了名副其實的食物總監。藍捷從80多公斤胖到130公斤。後來,蘭姐壹家買了房,有了車,孩子們也工作了。但是兩年前,我姐夫因病去世了。

我不敢直視藍捷的眼睛,我害怕看到她無盡的思念和自責,我害怕看到她對愛人深深的依戀和不情願,我害怕看到她孤獨寒冷的夜晚和失去她溫暖的懷抱...

明年我不想吃煲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