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證據表明刺薊最初在地中海被廣泛種植(名字起初不太友好...),但今天的全球洋薊其實是北非馬格裏布地區的壹種阿拉伯/摩爾人,經過漫長的選擇和改良。朝鮮薊的英文名洋薊來自阿拉伯語Ardhi Shawki。摩爾人在伊比利亞半島和意大利西西裏島種植薊(名字在古西班牙語中變成alcachofa,在意大利語中變成carciofo),中世紀時又傳到法國和英國,稱為薊。單從名字也能看出薊在歐洲的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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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讓薊變得好吃?
首先,把薊的頭切掉,壹層壹層地露出它的內部樣子;切掉手柄,只剩下1-2cm。然後用剪刀把壹片“鱗片”的尖端剪掉,把底部特別硬的壹圈剝掉,塗上壹些檸檬汁(避免氧化變色)。
要花很大力氣“修整”壹下,然後放入加了壹點鹽的水裏煮,或者蒸,大的要1小時,小的要40分鐘【註1】。煮好後,小薊會由青綠色變成淺棕色,冷卻後就可以吃了。
這種“吃”仍然不是壹件容易的事情——妳必須壹個壹個地剝下苞片,蘸上蛋黃醬、荷蘭酸辣醬或用檸檬或醋調味的黃油醬,然後吃底部的嫩部分。嚼是不行的。洋薊苞葉上的纖維可饒不了妳的口腔黏膜。正確的吃法是用牙齒把“內容物”刮出來,讓它和嘴裏的醬汁融為壹體。
吃這些東西需要耐心。壹句意大利諺語叫做“La Politica del Carcio”,字面意思是“薊的政治”,意思是面對敵人,我們需要壹個壹個擊破他們...真的很貼切。
隨著苞片的深入,吃的地方越來越多,很快就要接近最本質的大白菜了,心情也越來越激動。旁邊堆的吃剩的苞片也成了壹座小山。終於,妳看到了花的壹點點,趕緊用小勺子把它們都挖了出來,然後就有了這來之不易的真實的味道。
像苞片底部壹樣,薊的心有壹種淡淡的清新,它的味道有點像不那麽堅韌的竹筍。吃完後,它嘴裏有壹股甜甜的味道。這真的和它犀利兇狠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是壹顆堅硬外表下溫柔甜美的少女心。
據說喜歡折騰的法國人都是這樣吃薊的,磨磨蹭蹭幾個小時就能搞定。超市也有賣洋薊罐頭和準備好的洋薊心,但是總感覺缺點。這頗有上海人用全套工具從蟹腿中撈肉的精神,而獲得美食的冒險本身或許才是美食的真正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