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索貝爾想得到瑪麗的血液和糞便樣本來驗證他的推斷;但是非常棘手。索貝爾對此有過精彩的描述。他找到瑪麗,“試圖使用外交語言,但瑪麗反應很快。”她抓起壹把大叉子戳向我。我飛快地跑過狹長的大廳,逃出了鐵門。”因為,在她那個時代,“健康攜帶者”還是壹個聞所未聞的概念。她自己身體很好,說她把傷寒傳染給別人是壹種侮辱。
後來,索貝爾試圖通過當地衛生官員說服瑪麗。沒想到,這更加惹惱了這個固執的愛爾蘭女人。她責罵他們,並宣布他們為“不受歡迎的人”。最後,當地衛生官員帶著壹輛救護車和五名警察來到門前。這壹次,瑪麗又用了叉子。大家都在躲避的時候,瑪麗突然跑了。後來,警察在壁櫥裏找到了她。五名警察將她擡上救護車,送往醫院。
醫院的檢查結果證實了索貝爾的懷疑。後來,瑪麗被送到了牛牛附近壹個叫“北哥”的島上的感染病房。
但瑪麗始終不相信醫院的結論。兩年後,她向美國衛生部投訴。1909年6月,《紐約美國人報》發表了壹篇關於瑪麗的長篇報道,非常轟動,引起了公眾的嘆息,衛生部門被指控侵犯人權。1910年2月,當地衛生部門與瑪麗達成和解,解除了對她的隔離,條件是瑪麗同意不做廚師。
這壹段的破案就結束了。1915,瑪麗被解除隔離五年了,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她。此時,紐約壹家婦產醫院爆發傷寒,25人感染,2人死亡。衛生部門很快在這家醫院的廚房裏找到了瑪麗。她已將自己的名字改為“布朗夫人”。
據說瑪麗回去當廚師是因為她認定自己不是傳染源。畢竟,當廚師掙的錢要多得多。但無論如何,公眾對瑪麗的同情這次消失了。瑪麗自覺理虧,老老實實回到了島上。醫生在隔離狀態下為瑪麗使用了所有能治療傷寒的藥物,但傷寒細菌仍然頑固地存在於她的體內。瑪麗逐漸學會了壹些關於傳染病的知識,積極配合醫院的工作,甚至成為了醫院實驗室的誌願者。1932年,瑪麗中風截癱,6年後去世。當G·索伯博士再次看到屍體上布滿星星的玫瑰疹時,他立刻想到了瑪格麗特·米龍那雙灰綠色的眼睛,清澈得像在辨認壹枚獨特的鉆石戒指。
那個女人本身就是個災難。描述她傳播的文件裝滿了兩個大鐵櫃。除了壹部分,都被鎖在紐約市衛生局的地下室裏,等著被銷毀。另壹個密封的盒子裏裝著她被捕前的物品:幾件暗淡的針織上衣,壹本用愛爾蘭方言和意大利隱語寫的食譜,壹條俄羅斯披肩和壹本袖珍聖經。因為故事中的瑪麗·馬龍總是換工作地點,所以那些頻繁跳槽的人會被身邊的人戲稱為“傷寒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