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工作的時候,真的很辛苦。為了找工作,我們班壹半人坐了28.5個小時的火車到昆山,租了個毛坯房。20多個男女住在壹個三室壹廳的房子裏,每天吃大鍋飯。每個人都不太擅長烹飪,煮的米飯味道不好。說白了就是趕不上工地上的飯,因為大家每天都要去人才市場。所以大家壓力都很大。他們手裏的錢不夠,又不想照顧家人,所以花錢的時候戰戰兢兢。後來房間裏的人就像淘汰賽壹樣走了壹波又壹波,我們四個好兄弟勉強找到了工作,但就算勉強活下來,也只剩下我們四個。我們付不起三室壹廳的房租,就搬到了附近的壹個小村莊。我還清楚的記得150壹個月。那個房間的地板總是濕的。自從我住在那裏,我就沒有工作過。房間裏有三張床,壹張雙人床和兩張單人床。當時我是我們四個人的精神領袖。我睡在單人床上。他們把床拼在壹起,睡了三個人。天天被蚊子咬的那個,很慘。當時為了上班省錢買了壹輛110的自行車,每天騎行10公裏上班,但是上夜班沒有車不僅僅是為了省錢。有壹天下班,我的車停在我們租的房子裏,我們就去網吧上網。當我回來的時候,我的車丟了。這之後,我上班就沒有工具了。上夜班的時候只能走回家。我每天都要走將近兩個小時。當時我太固執,想不出別的辦法,就幹脆走了。每天累的很慘,後來我們都因為個人原因回了老家。我們在那裏工作生活了壹年,真的是艱難到了極點。
我經歷過兩次貧窮,壹次是在三年的困難時期;壹個是初壹下半學期的第二個月。
艱難的三年。記得1959年的秋天,城裏人經常背著舊工服、舊衣服到村裏交換玉米、高糧。村裏的人都很高興,願意用糧食換那些舊衣服。沒想到,1960的春天,那些用糧食換舊衣服的人,連飯都吃不飽。沒想到的是,今年(1960)由於氣溫低,莊稼長不了,也沒下多少糧。除了按計劃發放的公糧(實際上沒有發放夠),所有的住戶基本上都沒有拿到口糧。人們不得不撿卷心菜充饑。那時候他們能吃高糧糠,就算吃糧食了。榆樹皮也被剝掉了。最困難的時候,人們把玉米芯和玉米皮用火堿浸泡,清洗幹凈,放在大鍋裏煮,用豆腐袋過濾,沈澱成澱粉,用來充饑。也有人用谷殼充饑。這兩樣東西最難下咽。吃了之後不僅腫起來,還幹的拉不出屎。由於營養不良,人開始浮腫,腿上壓了壹個坑。在這個關鍵時刻,公社和生產隊決定分糧轉賣,每人每天326元玉米和壹兩大豆。在這個基礎上,回來賣糧的人艱難地熬過了1960的冬天和1961的早春。1961的三四月,土中生長著野菜,有小根蒜、曲麻菜、刺菜、輪輪菜(車前子)、槐花和碗花的根(也叫甜根)等等。家家戶戶都吐出壹大堆曲麻菜,曬幹後裝進麻袋當口糧。6、7月份,土豆下來了,作為口糧大量儲存。就這樣,我們熬過了1961年的冬天(61年還是低溫,收獲的糧食很少)和1962年的春夏。1962收獲不錯,困難期基本結束。所謂三年困難期,就是從1960的冬天到1962的春夏。這段時間沒錢也沒什麽吃的,真的很窮。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段經歷,我和妻子都非常珍惜食物,剩菜從來不扔。既然我們過得很好,我們也不把它們扔掉。
初壹開學後的第二個月,我又遇到了困難,完全是因為窮。我就讀的初中是黑山縣第四初級中學。學校每月收3元夥食費。初壹下半學期開學後,第壹個月的飯錢發了,第二個月的飯錢(1964 10)發不出來,手裏只有27分錢。我爸跟我說,妳跟學校說壹下,緩幾天交錢。家裏在賠錢。我跟學校說了,學校不同意,說,妳們家連3塊錢都不能拿出來嗎?沒辦法,只好27分錢買半袋西紅柿,壹天吃兩三個,吃了整整壹個星期,家裏才給我發夥食費。前兩天吃西紅柿還可以,但幾天後就覺得渾身無力,拉肚子,上課無精打采,苦不堪言。這是我最艱難的經歷,完全是因為貧窮造成的。這段經歷磨練了我的意誌,讓我在困難面前從不低頭,從不灰心。
這是我最窮的兩次經歷,那種生活讓我終生難忘,難以忘懷。
我們縣在我爺爺時代是貧困縣,在我父親時代還是貧困縣,在我這壹代還是貧困縣。如果不是2000年要求所有貧困縣摘帽全面實現小康,我估計我的孫子輩還是貧困縣。有人說我國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我們市(或當時地區)的壹位前領導說我們還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
1)沒有食物的日子。
我還穿著褲襠褲的時候,有壹年大旱,莊稼都旱死了,好多草都旱死了。我家養了壹頭老母豬。以前在農村養豬的都知道,豬是要吃草和食物的。那時候家裏沒糧沒草,父親要把豬趕到街上去賣。我家離街道有20多英裏。當時路很窄,只有壹尺寬,還有陡峭的懸崖。下面是壹條很深的河。父親怕我摔倒,只好把我摟在脖子上。
幹旱不僅僅是我的家庭,而是這個國家的大部分地區。街上沒人買,很多賣豬的就直接上街回家了。豬沒有人買,大豬也沒有。我父親不能再把我套在他的脖子上,把豬趕回家。路上遇到壹個人,聽他爸爸說老母豬再過壹個月就要生小豬了,他們只給了他兩毛錢。父親很無奈,根本不想賣。我說賣了它,不然我回我們家它就餓死了,於是壹頭大豬兩毛錢賣了。
我父母辛苦了壹輩子。我從小就在地裏幹活,但家裏總是沒有足夠的食物。現在我父母也不知道為什麽。1)爺爺的三個兒子,其中兩個是他爺爺蓋的,但是他爸爸在他分開後自己蓋的房子。以前家裏糧食不多,全村蓋房子幫扶,壹年的糧食幾乎都吃光了。那麽明年要吃的飯就只能借了,就像壹個人上班前提前向單位借了工資,下個月發工資。2)我家住陰涼處,前後有山。壹年到頭很少見到太陽,屋子裏總是潮濕的。我家房前屋後都有比房子高的大樹遮擋陽光。下雨下雪後,瓷磚根本幹不了。過不了幾年,房子就垮了,開始漏雨。再過幾年,就要翻修了。壹旦裝修好,我家半年的糧食就吃光了。我記得翻修過兩次,然後在向陽面蓋了房子。3)大隊會記得換土地簿。我家有壹塊地,以前是40斤(畝產),後面加個0就變成400斤了。比如陜西關中平原、河南、河北、山東、安徽等平原地區,畝產可能達到800甚至1000斤,而在我們山區,畝產400斤已經是最高的了。這就相當於少給了家裏壹個人土地。因為我哥是超生,14沒給地,壹家五口等於只有三口人。但農業稅、公糧、分攤會費、義務工都是按五個人算的。4)我家唯壹的壹塊向陽面的地有壹畝半,是用來收糧的,其余的背陰面的沙地都不種糧,但是大隊會記得(當時我們生產隊也會記得)要把這塊收糧的地分5塊給他哥,因為離他哥近,又平,關鍵是收糧。那時候我們老家沒有電,他哥在供銷社賣煤油。如果他不買煤油,可能會很尷尬,他爸爸只好妥協。
壹家五口等於只有壹畝地收糧,歷史欠糧。後天努力只收壹畝地。即使風調雨順,最高畝產也不過400斤。直到2000年,我家承包了壹塊地,家裏近乎絕望的人才徹底改變了我家的糧食危機,但這卻成了我家不幸的根源。
雖然家裏的糧食危機壹直難以解決,但父母從不讓我挨餓。雖然我家很窮,但我的父母從未忘記供我上學。
2)沒錢的日子
1)記得我小學二年級的時候,老師讓大家交勤工儉學費,大概是每人3塊錢。到了學校,我跟老師說,家裏現在沒錢,過幾天再還。老師很認真的說:“回家拿吧。”我回家了,第二天來學校還是沒錢,老師也沒問。現在回想起來,覺得很奇怪。
2)高二下學期左右,家裏趕著湊夠學費,校長規定下午4點前沒報名的就不要了。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快4點了,但是還沒到4點。報名交費的老師不知道去哪了。沒辦法。我在街上遊蕩了壹個星期。我初中英語特別好,老師壹直給我小竈。我從初中到高中基本都學過語法。平時上課老師說壹句英文,我馬上翻譯成中文,說壹句中文,我馬上翻譯成中文。有時候我可能會犯錯,但這不是什麽大問題。老師讓我買資料,我家壹分錢都沒買。老師講題目的時候,我會看完再講答案。老師經常說我是他最喜歡的學生,我早就習慣了這種教學的默契。可惜家裏沒錢在街上遊蕩了壹個星期,進不了教室。最後老師問了校長(他和校長宿舍墻)我才回教室,物理老師卻把我叫醒,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妳家那麽窮,怎麽有資格在這裏上學?
3)大學是最痛苦的。我上學的時候,國家沒有助學金,也沒有助學貸款。學費壹年5000,住宿費壹年1000(文史4500,無衛生間宿舍800)。當時工地大工人壹天10元,小工壹天7元,沿海地區工資更高。不算生活費,我兩年的學費和住宿費都賺不夠。這麽多年過去了,我的母校仍然收取同樣的費用。現在在網站上幹兩個月,壹個月就能掙大錢。可惜大壹遇到壹個自稱博士後的奇葩老師。他從P大學轉到N大學,再轉到我們學校。我們幾乎背下了所有的答案,但人家就是不讓,逼著我們行賄送禮。壹些女孩...我當時高息貸款,壹個月只有200元生活費,借不到1000元買東西。後來吃了壹塊錢的米線,賣米線的老板娘看我根本吃不飽,想照顧我,但是只有壹塊錢不賺錢。現在壹所大學的副校長是我以前的壹個老師,他告訴我們,畢業什麽都可以,千萬不要當老師,除非妳是校長。我沒有聽老師說的話,以至於後來付出了沈重的代價。
沒傘沒鞋沒衣服的生活更難過,但是沒錢。現在日子越來越好了。我不敢忘記那段沒飯吃沒錢花的日子,也忘不了。
曾經我的貧窮只是外在的物質,
2008年,在雲南昆明,我們租了100塊錢的農家樂,上廁所要去公廁,而且要交壹毛錢!我每次推著板車在昆明街頭叫賣,壹天就賣壹百塊錢,除去成本就賺三四十塊錢!晚上回來自己買菜做飯。吃的不好,住的不好,穿的不好,衣服上都是布丁。但我壹直以為會更好,對生活有期待,對未來總是充滿希望。那壹年,是我留在昆明的第四年,剛滿18歲!
現在28了,還在杭州租房工作。租金1000。每天定時上下班,工資剛好夠養活自己。我可以自己做飯,也可以在外面的普通餐廳吃飯,但是現在我在浪費時間,因為我不指望明天就能得到,我對未來也沒有什麽好的期待。我只是覺得我只是壹天壹天的無所事事!因為現在我不僅缺物質,也缺自己的思想…
沒有辦法把握現在,也無法擁抱未來。甚至過去的時光對我來說都沒有記憶!
比起行屍走肉的生活,貧窮其實對我來說可能是好事。
我出生於20世紀50年代,壹生大部分時間都在貧困中度過。小時候窮是因為國家窮。俗話說,大河沒水,小河幹。那時候哥哥姐姐們剩下的衣服都穿不了,大部分都是打補丁的。吃不飽是常事,經常停電。每個家庭都必須有煤油燈或蠟燭。人生雖苦,那時有希望。家裏只要有壹個人上班,生活就會改善很多。1977之後,生活漸漸好起來,但好景不長。隨著經濟體制改革,它趕上了下崗和個體戶。人生跌到了低谷,但這個低谷讓人無比痛苦。中年、學歷低、供孩子上學等壹系列問題,讓人心灰意冷。還好我們活下來了,平安度過晚年是我們這壹代人最大的心願。
貧窮是非常困難的。壹切都“不順利”。天冷了,沒衣服穿,餓了,肚子不舒服。我覺得從睡夢中醒來很好,但是我還是很餓。這是自己的,然後還有外人,冷話冷雨。精神折磨,苦不堪言。多少夜不能寐,多少風雨中跋涉,多少委屈咽在肚子裏,多少無奈無情,多少事在招呼妳,顏也避三分...
在這個混沌的宇宙中,最終,我還是要像盤古和誇父壹樣,啟動世界,日復壹日的運行...
最後...
隨著社會的發展,我無法擺脫無形而龐大的社會機器。我把壹切都給了妳,親人卻離我而去,塵歸塵,土歸土。
其實不管窮還是富,妳都能心安理得,妳的生活才是富足的。雖然我幾乎把所有的收入都給了,確切的說是給了醫院。可是親戚都離我而去了,我夥食差,就喝粥吃菜,家裏還有剩菜。從小到大,記憶中沒有周末,每天起早貪黑。我沒有奇怪的功能,我是壹個普通人,可能也習慣了,生活比較辛苦(所以很多老板都喜歡我)。我覺得我是惡業,我無法承受親人“貧窮”的痛苦。盤古開天,誇父追太陽。雖然不像別人那麽成功,有房有車都在親戚名下,但是普遍差的生活水平還能堅持。我只希望把親人的苦難轉移到我身上。我覺得我是惡業,苦難自然應該在我身上。然而,醫院拒絕了千裏之外的我。當然我也檢查過了,說我身體很好,沒什麽好怕的。後來我想是不是和我的人生觀有關:無病而死。也許有壹天,我會馬上成仙。
本來寫前半部分是奮鬥史,但是感覺雞湯雖好,只是味道好,還是加點健康茶,味道淡而無味。其實貧窮是很可悲的,甚至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妳不修煉自己的心性,再高的文化,妳的心魔也是控制不住的。妳再努力,物質再豐富,也餵不飽妳的心魔。
當然不是消極對待貧困,但既然貧困擺在眼前,就要追著太陽跑,趕緊解決問題。我們不悲傷,不憤怒,不可恨,不被拋棄,但我們可以痛苦,可以血腥。即使最後倒下了,我們的身體也會變成另壹個“地球”,這也是壹種財富。
希望出身貧困的人不要陷入另壹種貧困:身心貧困。希望大家從物質富裕走向身心富裕。不要陷入用錢買苦難!也許我看的太多了,但親身經歷也沒什麽。就是看著不舒服。
目前沒必要怕窮,富人和窮人總是有的;富裕,進入全面富裕的奮鬥。
不要“等妳有錢了,天天太陽穴嘆氣,忙著護士,念叨著我是”才明白:我好迷茫!
不敢回憶,都是苦澀的眼淚!我三個兄弟,大哥走了當兵,我是老二。三哥兩歲,和我壹個班上學,書和學費同時交。我曾經記得,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換了書,交了書和學費。我的兄弟們需要七塊錢,我吃飯的時候問我爸爸要,我爸爸傻了眼!別說七塊錢,家裏沒有七毛錢!父親說,不要去老三那裏,讓妳二哥去吧!就這樣出門找鄰居借3.5元!媽媽說,要借就借七塊錢,還要上學!這是當年令人印象深刻的壹幕!第二幕,軍營裏,第壹個月六塊錢,第二個月七塊錢。我不得不買牙膏和肥皂。記得攢了半年藥,去郵局給父母寄了30塊錢。我父親拿著壹張支票去郵局取錢。那天是趕集,想買賴的時候才知道錢已經飛了,空手回家!這壹幕已經應驗了很多年,全家人都淚流滿面!
經驗豐富。主要是90年代。雖然,隨著1992年鄧小平的南巡講話,中國改革的號角正式吹響。我們國家的四個特區也真正進入了如火如荼,幹大事的場面!但是改革的春風還沒有吹進我出生和長大的那個貧窮的山溝。那時候我上初中。不過說真的,我初中的時候。也許我們偏遠的小縣城。從未感受到改革的春風。所以總體來說變化不大,差別不大。真正改變的是我的高中時代。畢竟過了兩三年。全國大部分地區都能感受到改革的春風。經濟相對好壹些。但是對於我們這個只有五行的小縣城來說。發展的重點主要在縣城或集鎮。我真的看不出農村有什麽變化。
我上高中時。班上許多學生穿西裝。而我穿的是我叔叔給我的他不穿的中山裝。(那時候我們還沒有校服)。初中住的時候,我們用家裏的飯交給學校,換取飯票。高中住校時,學校不再向學生家庭收飯。壹切都要用錢買。我知道我家裏的情況。我壹次只買五毛錢的大米。然後吃我從家裏帶的鹹菜。現在是我媽平時做的。不要覺得鹹菜好吃,只是妳吃慣了別的東西,偶爾換換口味,還是覺得挺好吃的。但是如果妳壹個學期接壹個學期都這樣吃下去,我相信也會讓妳反胃的。那時候也是青春期。虛榮心挺強的。為了不讓學生看到,壹般都是在學生吃完之後。我是最後壹個得到米飯的人。然後躲在壹個空曠的角落。去年看電視劇《平凡的世界》的時候。當我在高中看到孫少平吃東西的時候。我流下了眼淚,心想我也不比他強多少。
我非常感謝我的父母。盡我所能讓我學習。就算我吃的再差也不會看到!我也很感謝我的親人,朋友,老師,同學!當我決定放棄學習的時候,妳盡力說服我,慷慨相助!謝謝大家!當我得知我考上了大學,我的父親,他從來沒有在我面前出現過尷尬。賣豬賣牛。我甚至把我的四間大瓦房賣給了因為計劃生育逃到我們村的人。住在山上的小屋裏。後來因為成績優秀,被保送讀研。我放棄了。另外,我也不敢讓父母和親戚知道這件事。因為我不想牽扯到我的父母,親戚,朋友。
但是現在沒事了。在國家的好政策下,通過自己的努力。有房有車。雖然房子不大,雖然車不貴。但至少食物和衣服都比當時好了好幾倍。唯壹遺憾的是,我父親還沒來得及盡孝就在前年去世了。同時,我心中有壹個願望。不知道這樣的生活能不能實現。那就是感恩,我感謝那些年用實際行動和有形物質幫助過我的親人、朋友、老師、同學。我現在正朝著這個目標努力。如果我們能實現這個目標,這將是壹個幸福的生活。因為有很多人要感謝。A4大小的筆記本,背了好幾頁。不僅記錄了人名,還記錄了時間和事件。
要看妳窮的時候是大人還是小孩。我三歲到八歲的時候住在緬甸北部與雲南接壤的江心坡,那裏中國人叫我“野人山”,很久以前就劃成老緬甸了,但現在還處於無政府狀態(2019)。
那裏的人窮到妳無法想象。男人衣冠不整是很自然的。中年女性只是因為太熱才披上衣服,或者只是穿著內衣走來走去。我是壹個還沒發育就和男生壹起跑的小女孩。男的全身都是紅色,我(有時候)穿內衣,也是因為太熱所以很薄,但是在山裏。
生活極其幸福。早上下午都忘了吃粥,因為沒別的吃。出山的時候摘點野果也是很愜意的。下午差不多同壹時間我跑回家吃點肉。家裏只有每周準備壹次的鹹豬肉,用竹籃和滑輪“冷藏”在屋檐下。每個大人午餐吃三塊,小孩吃兩塊。如果太晚了,那就什麽都沒有了。
從午飯到黃昏,我們穿插在溝壑、洞穴和密林中。不要以為我們的女人會像非洲人壹樣被曬黑。相反,由於山區濕度大,我們(尤其是女性)整天沐浴在蒙蒙的霧氣、河水和露水中,還有高高在上的樹木遮蔭,就像永遠沐浴在春風和秋雨中,皮膚(極其)白嫩。
在市場購物是我們最喜歡讓孩子們自願做的事情。翻山越嶺來回三四個小時大概要六個小時,因為活動擴大了,不用按時回家報到,很好玩。哦,妳窮得連衣服都穿不上,只能吃稀飯和壹點肉,幹多了也沒關系,但最大的問題是住的房子不好。
我住的“祖屋”建於明末。它是由明朝戰敗的軍隊建造的。亞熱帶風暴來襲,屋檐會飛走,四度墻會倒塌。幸運的是,當風來的時候,我們都躲在洞穴裏,在倒下多年後重建。看起來糟透了,衣服都是又舊又蛀的,生銹的鐵皮和舊輪胎。晚上會有很多老鼠和昆蟲作伴,生活條件比非洲剛果還差。
小學時免除每學期兩元的學雜費,父親所在單位和街道出具證明,符合當時的貧困條件。學校鼓樂隊的領隊指揮時戴著工廠的白手套。老師向我同學借了兩三副白色的棉手套。兩毛錢豬肉包65438+餃子,0家6口人的白菜。穿哥哥淘汰的前門褲很尷尬。沒有電風扇,半夜醒來,輪流給大家扇人。冬天蜂窩煤或者煤球,大部分筐都是煤面做的,妳可以自己用土拌成煤球。每周用醋或堿性面條洗頭壹次;家裏只有壹輛自行車,終於有機會騎車上學了。我非常興奮。尷尬的是,放學後我壹路走回家,和同學談笑風生,把自行車完全丟在後面?我不得不懲罰自己跑回去取自行車。初中開始寒暑假。中山裝制服的大扣眼和黑紐扣只賺壹分錢,還得自己買線...夏天曬槐花在藥店賣大概20分壹斤。記不清楚了。不過那時候壹切都不苦,壹家人其樂融融,歡聲笑語,往事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