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資產階級女性說“我只穿XX”。他們的眼睛從來不會鄙視來自大眾的商品。從裏到外,他們只穿壹個名牌,壹線或二線,包括襪子和內衣。而我,卻非常熱衷於在路邊小店洗衣服,視之為珍寶。小資女人說“我只吃XX”。路邊的快餐店和大排檔裏都找不到。他們總是優雅地坐在咖啡店裏,伴著鋼琴音樂,點壹份意大利披薩或者三明治煎蛋。而我,單位食堂3塊錢,壹份白菜米飯填飽了肚子,還是覺得挺幸福的。小資女說:‘我只住帶電梯的高樓,從來不擠公交。“當然,如果我的月薪能和小資女性壹樣(她們的月薪至少在3000元左右),那我也住高層,打車或者貸款買私家車,但問題是,月薪1500元,除了日常開銷,坐車能幹什麽?小資女說:“我只用XX”。據說有的甚至有固定品牌的衛生紙,比如“吸霸”。而我,則仔細研究超市每周發布的廣告,留意特價商品。
不甘心的同事搶過白字:“妳家陽臺貼的是煙熏仿古外墻瓷磚,掛的是茂盛的吊蘭。風壹吹,就會有優雅的鐘聲。從北京宜家買來的各種精致的高腳杯掛在妳的玻璃酒櫃裏,妳的書加了壹整行小資讀本,張愛玲作品集,上海風花雪月,妳壹個人去電影院看花樣年華,長發及肩的情書。每次妳遇到朋友,妳都會去壹個叫“泉水伊壹”的茶館。妳每個情人節都和老公交換禮物,妳寫的每壹個字都充滿了浪漫的味道。這不是小資,是什麽?我笑了,當然這不是小資,這只是浪漫,浪漫和小資絕對不壹樣。
浪漫是壹種性格,很自然。小資是壹種生活方式,刻意去做。以洗澡為例。浪漫的女人可能會在浴缸裏撒壹些花瓣,但絕不會選擇固定的時間。她隨意洗澡。但是,壹個小資女人不是。她早上壹定要洗澡,用某個牌子和味道的沐浴露。只有這樣,她才覺得自己會展現出與眾不同的品味。比如旅遊,浪漫的女人,只要是山山水水,都會高高興興的收拾行李上路,而小資的女人,她壹定要選擇壹個所謂的有感情的地方,比如周莊,比如陽朔。比如讀書,浪漫的女人完全遵從自己的氣質,不會強迫自己去讀自己不喜歡的書,而小資女人,即使不感興趣,也壹定要讀馬爾克斯和博爾赫斯的作品,因為否則,她就不是真正的小資。所以在我看來,小資是活著給別人看的,他們要的是壹種狀態,因為這種狀態是懸浮在普通的街頭生活之上的,所以他們會得到壹種心理上的滿足和快感。
面對小資的生活,不要小資的人是平和的,比如我。可悲的是,那些向往小資卻不能的人,那種失落和不平衡是折磨。《項鏈》中的瑪蒂爾德就是這樣壹個女人,她為壹個小資的夜生活付出了壹生的代價。
另壹個解決方案:
傳統意義上的小資,是在陽光明媚的午後,坐在咖啡店旁臨街的窗邊,點壹杯曼陀林,在似乎蘊含著遙遠惆悵的幽香中,讀壹本村上春樹的書;寒冷的冬日,坐在陽光明媚的落地窗前,剝壹盤巴西松子;在網上和素未謀面的朋友聊《水滸傳》;和男朋友在國茂商城某專賣店門口約會,穿了壹件深、淺、柔、亮的紫色;我半夜敲我女朋友的門,為了分享壹瓶馬拉加葡萄酒和壹個新買的捷克雕花玻璃杯...
他們可能包括那些富有成就或有相當經濟實力的人。他們有錢有品位,過著優雅的生活,為自己營造真正的中產階級生活氛圍。更廣泛的群體是沈迷於精致生活的小資產階級和日益壯大的中產階級。當他們沒有完全能力的時候,他們需要的可能只是感覺。他們經常出入宜家,也是小劇場和星巴克的常客。他們大多在20歲到40歲之間,相同的是他們都渴望精致的生活。
小資這個詞現在看來是壹種風格,壹種味道,壹種品味,壹種憧憬,壹種向往,壹種向上的追求心態。這種心態不會被物質條件束縛,即使被束縛,也會化作淡淡的惆悵和優雅,就像壹首溫柔的歌。
小資其實不是有標簽的人。如果從文化上劃分,我甚至覺得小資介於文人和流氓之間。小資從經濟角度來說,還可以包括那些在媒體工作或者是小業主,衣食無憂,永遠發不了財的人。比如我看到有人把“做愛”這種愛放在小資的名下,就覺得有點太小看小資了。農民和工人不喜歡做愛嗎?在我看來,如果非要表達的話,我會說小資們可能更喜歡和網絡做愛,因為害怕付出太多,所以喜歡王家衛式的墨鏡和對話。如果妳喜歡床上運動,妳只是更喜歡改變運動的形式。
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和小資有關。沒有人不例外——世界上沒有人敢說自己沒有小資心態,總會有那麽壹瞬間,那麽壹個小想法;每個人都可能在某個時候被那些美好的東西感動,因為它們是小家子氣。